在莘以墨的记忆中,有着比这还要热闹的场景。那个地方的春节,到处都充满了红色,连地上,都被四散的鞭炮碎片铺得厚厚的。
偶尔还有坏心的孩子,把一个个摔炮轻轻放到地上,走过来的不管大人还是孩子,全都踩得劈啪作响。
她还记得摔跤之后,雪白的练功服被打湿的鞭炮染红时,自己那得意的神情……
可惜,在后来的日子里,刺目的血红成了她的噩梦,让她从心底感到颤抖。
穆旭尧几句打发了穆成松,说是以后再说,便挂了电话。
直到车子停下,莘以墨还是没有回过神来,穆旭尧只好提醒道:“下车了?”
“帕查”莘以墨也不知是回没回神,居然叫出了帕查的名字,转头往后面看去。
穆旭尧也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提醒她,帕查前几天说想自己走,就天天开莘以墨那辆被修好的法拉利自己走了……
不过也不用提醒,莘以墨已经想起来了,开车门下了车,往里面走去。
穆旭尧只好跟上,一路上了楼,帕查早已在里面等着他们了。
‘啪、啪、啪、啪’莘以墨机械性的往前面走着,结果正中帕查的圈套。
脚下红色的摔炮,被莘以墨一脚一个。随着劈啪声响起,帕查乐得简直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啪啪声惊醒了神游中的莘以墨,不悦的看向正乐不可支的罪魁祸首。
“那啥,我先去楼上洗澡了,饭好了叫我……”帕查说着,快速跑了出去。
哎呦她的小心脏啊,莘以墨刚刚那样子,简直就跟要吃人似的了。
莘以墨无奈的摇摇头,准备去拿东西来打扫,却被穆旭尧抢先一步。
转身走向厨房,又被拦住了。
莘以墨不解的抬头看向穆旭尧,没办法,她虽然也不算矮,但在穆旭尧这个1米8几的大个子面前,哪怕穿恨天高,也需要仰望了。
“你还是歇着吧,要是把自己伤到了,更麻烦。”穆旭尧解释道。
不过这解释听在莘以墨耳朵里,真是宁愿他别解释了……
不过他要做,就让他做吧,她今天确实没心情做饭了……
看着穆旭尧进了厨房,莘以墨走到酒柜前,随手拿出一瓶开了,替自己满上。
等帕查过来的时候,一瓶酒便已经见了底……
桌上,帕查毫不在意莘以墨的白眼,不停的夸着穆旭尧的手艺好,这面条煮得简直就绝了……
一大堆的陈词滥调之下,穆旭尧居然还罕见的脸红了。
“只要不让你煮,谁煮的应该都是一样吧。”结果莘以墨怒了,一把揭穿了她的小心思。
‘虽说酒后吐真言,但你也不用来得这么快吧?’帕查在心中暗叫。
哪知莘以墨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居然又道:“你那点小心思,看不出来的是傻瓜。”
穆旭尧无语了,他是傻瓜?
“那啥,我这是把表现的机会让给你们,这是做好事儿!”
“好事,那你待会儿把碗洗了,这也是好事。”莘以墨才不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