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铎开车。
后座上,洛舒上车时,明目张胆地就直接坐在了季泽的怀里,丝毫没理会许铎那个“你们收敛点!”的眼神,便自顾自愁眉不展去了。
一直等回到酒店,他都还是这般神思不属的模样,让一路牵着他的季泽忍不住挑了挑眉。
等两人进了屋,季泽直接上手把人往床上一扔,而他则站在其身后,屈膝半跪在床沿,一手握住了洛舒纤细的腰身,另一手则轻轻抚上了他身体的另一侧——腰眼上的痒痒肉,屈指成抓开始挠。
洛舒怕痒,尤其是腰上特别敏感。这是完全不需要回想上一世,仅凭这些年来两人在山门同进同出,季泽就对此一清二楚的事。
于是,原本被这么扔出去还特别不满,想要回头责问一番的洛舒,顿时只剩下哈哈大笑的力气了。
季泽挠痒手上不停,洛舒笑得不成人形,最后实在受不了,只能蹭着季泽扭啊扭,却依然摆脱不了对方铁钳一般握着他腰的手。
过了一小会儿,季泽总算放开了他,洛舒立时瘫软地趴在床上,喘着粗气软手软脚的根本爬不起来。
只是,喘了一会儿他发现,怎么好像自己喘气还有回声?
一转头,却见季泽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面颊微红,呼吸急促地盯着自己,一副恨不能扑上来的模样,却还死死忍耐。
见到对方这副样子,洛舒顿时也顾不上追究对方方才的举动了,心底一热,他脸上就露出一丝诡笑,起身就想爬到季泽身上去使坏。却不想太过得意忘形,转身时动作太快一个没注意,身子一歪就往床下跌去。
“别闹!”季泽当然看穿了他的打算,见人使坏不成,面上闪过一丝无奈,伸手抓住了洛舒的手臂,将人给拉了回来,紧紧抱在怀里。
洛舒倒也没有恼羞成怒,只是就着此时的姿势,展腰往季泽的腹部摩挲了几下,听闻对方的呼吸进一步混乱后,才满意地点点头,问道:“我才没闹!你自己说,你方才发的什么疯,这么折腾我?”
“你今天喝了加料的酒。”说到这个问题,季泽的神色也严肃了许多。
方才他在警车外等候洛舒,对于车内两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抬手在洛舒的唇上轻轻抚了抚,他接着说道:“太危险,万一并不止是助兴药,而是更可怕的东西,该如何是好?”
季泽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自从原纷当了刑警后,每次见面就时不时地会给他们普及一些安全知识,而对于不少从而口入的药品,更是着重说起过,什么迷幻剂、毒品、甚至一些管制医药品,都可能会对人造成极大的伤害。
而洛舒今天居然趁他不在的时候,就这么不谨慎地把酒给喝了下去!只要一想到那些可能的“最坏的后果”,季泽就觉得不寒而栗,满心都是后怕与怒意,看向洛舒的眼神,也更严厉了几分,手上一动大有再修理他一顿的意向。
而说到这个,洛舒的气势顿时一矮,人往后缩了缩,面上也讪讪的。
他倒也并不是真的那么不计后果,就敢于尝试。之前他们就查过,这家俱乐部并不做卖肉以外的生意,那么为了保证信誉,也为了能继续隐藏在暗中不节外生枝,他们也不大可能会不经客人同意,就在酒里放什么禁忌的药物,尤其是他这样还有监护人在的未成年。
可话虽如此,他也确实不能保证这种可能性到底会有多低,所以当时喝下那些酒的时候倒没怎么样,可后来在车上听到春峰所言时,他也同样发觉到了自己当时的不慎。
但与季泽的想法不同的是,洛舒并不为自己的做法感到后悔。
如果不喝酒装醉,难道他还真要留在那里跟那春峰打情骂俏、甚至亲亲我我不成?
酒喝下去能逼自己吐掉,可要他去跟那春峰有什么真的肢体接触,哪怕只是做戏,哪怕只是一点点,他都觉得无法忍受。
季泽明白他的想法,但季泽心中他的健康与安全,比起其他的都更为重要,这才是两人分歧的根本所在。
洛舒不欲为这事与季泽有任何争执,微微一笑,软下了语气,道:“好嘛,这次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不过既然我中了药——”话音到此,他的声音突然就带上了些暧昧,“你要不要来帮我解一下药性?”
这话一出,季泽就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人都木了。约莫十几秒后,他的脸一下子红出了血,喉头微动,紧紧盯着洛舒的目光也透出了些危险之色。
良久,他闭眼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松开手,遮住了洛舒看向他的眼。
“你,再运功压一压药□□,过了今晚就没事了。”这话出口得实在艰难,才说完,他便打算先出门去打套拳发泄一下。
洛舒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头了,虽然他确实挺想的,但自己如今年岁还小,实在不适合做某些亲密的事,只得郁闷地叹了口气。
伸手抓下蒙在自己眼前的大手,他看着季泽眼巴巴道:“那就亲一下,好不好?”
季泽简直要被逗笑了,不过作为面瘫他终究还是没有笑。只是看了对方半晌,抬手揉了揉对方脑袋,凑上前在洛舒额前印下了一吻。
“你早些睡吧。”
而后,便迅速转身,头也不回地大跨步走出门去了。
“唉,我可不都想了这么多年了嘛……算了,再想几年也早习惯了。”呐呐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洛舒给了自己一个苦笑,而后盘膝坐下,静静运起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