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戳了戳何太极的腰,何太极闪身躲过,傅凉又扯了扯他的衣服,何太极直接抽走自己的衣袖,傅凉瞪着前面冷面闷骚的何太极,何太极无视着身后娇气任性的傅凉。
然而走在最前端的白紫苏却暗中用神识将这两人之间的互动看了个遍,有些怀疑自己所言究竟是不是真的,莫非这两人真的有一腿?
奈何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傅凉与何太极之间的交流却是为了让对方开口,提出离开千川宗的请求。
本来以为白紫苏这次凶多吉少,那他们就多出点力帮助白紫苏渡过难关,也好为此事提出点筹码,而他们死都没想到,白紫苏竟然能够轻松战胜沐阳王,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你们,”白紫苏忽然停了下来,不愿处于这种氛围之中,“堂堂男子汉,敢作敢当,有何好遮遮掩掩的?”
虽然世俗仍是以男女双修为主流,但若是真心相爱,性别相同又有何妨呢?若是太过在乎他人的看法,又谈何修仙问道呢?
傅凉与何太极闻听此言,忽然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竟然纠结于如此小事之上,着实是失了风度与勇气,只是宗主不愧是宗主,即使知道他们要离开宗门也还是这般云淡风轻的提点,果然是宗师风。
“既然我们都曾患难过,若是抛却宗主与宗门弟子的关系,我与你们二人之间,亦可算作朋友,无论你们要说出什么话,或是做出什么事,我都会平静接受的。”所以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反正她也不在乎基佬与否,只希望他们别那么拉拉扯扯的,她实在看不过去了。
何太极的面色一僵,与傅凉对视一眼,这……既然将共同患难与朋友二词搬出来,的确是多亏了宗主才能让他们平安无事,若是此时就提出离开千川宗,那岂不是背信弃义?
所以他们二人又犹豫了。
白紫苏见着他们还是吞吞吐吐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居然还要这般犹豫不决,就这种心性真的能够修行吗?
大概他们三人鸡同鸭讲了一会儿,就各自沉默了下去,一直沉默到了原来白紫苏踏入的山涧边缘上。
带着些微伤势的姜厉镇守于山涧上,察觉到白紫苏的到来,顿时起身相迎,等确定白紫苏安然无恙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心里的愧疚仍是无以复加。
“主人就在我的面前,我都无法护您周全,实在是……”
“你想太多了,事出突然,你也是为了护着我才将我推向棺木的,只是我有些疑惑不解,那棺材与那邪祟在一起,是否有所联系?”白紫苏没办法听姜厉口中念念叨叨的赎罪之话,直接转移话题问道。
提及此事,姜厉倒是有了些确切的答案:“那邪祟应该是一开始就被镇压在棺材之中,后来因为某些缘由而逃了出来,是以才显示出严重旱灾。”
白紫苏想起棺材里面的空间,那无限延伸扩展的缝隙,或许就是那邪祟逃出去的缘由,只是她对于那棺材仍是一无所知。
“那棺材的材质看似普通,却是万年前才能有的寒冰玉,而这棺材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拼接,应当是一块巨大的寒冰玉所制成,据我所知,这么大一块的寒冰玉,我只在从前主人的手中见到过,您还曾开过一个玩笑,若是有一日不幸陨落,最好用这寒冰玉做个棺材,装成一个睡美人。”
白紫苏微微惊讶,原来她以前也是有这般幽默感的吗,只是睡美人……?这种童话故事在这个世界应该是不存在的吧?为何以前的我也会知道,难不成她以前也是穿越的?
剔除掉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测,白紫苏再次回到正题,将她在棺材中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姜厉,尤其是那墓碑上的那首诗。
“……如隼振翅,兀自苍穹。浮云似白衣,须臾皆苍狗,雪满白头,葬我千丈愁。”还不等白紫苏念完,姜厉便神情恍惚的念叨着后面的诗句,“那是……那人曾为你提笔写下的墓志铭,然而除此之外,那人竟偷偷背着我们将您的衣冠冢偷走,重新安置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我们为此找寻了许久都一无所获,没想到竟然在……”
姜厉的目光望向了下方的山涧,目光中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主人您放心,我定会将您的衣冠冢找回来,不会允许任何人的再次玷污,并且我会好好祭拜您的。”
白紫苏:“……”她现在是个活人好吗?!
何太极与傅凉听不懂她们二人之间的话语,选择了最明智的沉默,只是当目光望向那山涧之时,都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那我们下去再探究竟,傅凉与老二在此等着。”白紫苏传达了自己的命令。
傅凉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他也很想与看一看那传说中的邪祟啊,自从离开了千川宗之后就被人给截胡了,囚禁在鬼王的地盘上,好不容易能够遇到邪祟,他也想要去见识见识啊。
而何太极确实觉得留下傅凉一个人就足够了,他可是对邪祟有过正面冲突的人,怎么说也该把他带上才是。
看出了他们的不悦,思忖了一会儿,道:“你们境界尚浅,又遭逢了一场危机,最好安静的调理自己的伤势,况且若是有鬼修或其他人修过来,也要劳烦你们将他们赶走,不要靠近此地。”
“再者说,”白紫苏直视着他们一个坚毅一个轻佻的面容,觉得他们还真是郎才郎貌,“我想你们之间也有些话需要慢慢交流的,我们就不妨碍你们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