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狐假虎威地把他诓骗进去。
听瘦高个黑衣人这么说,萧腾就转过身来,一把把那瘦高个的衣领给揪住了,喝问道,“这是郡主的意思,还是你自身的意思?”
云暮雪听他这样说,不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是哄三岁小孩呢。不让这些暗卫们进去,到时候,谁知道芷莲郡主会使出什么花招来!
萧腾负手头前进了院门,云暮雪和归隐等暗卫也随着,却被那瘦高个的黑衣人给拦下了,“诸位还是在外头候着吧。我们郡主只请殿下一人呢。”
那瘦高个来传话的黑衣人,这次倒是乖了,他赶紧低了头,做出一个诚意十足的手势来,“殿下请吧。”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有种金属颤音,让人听上去不由得就绷住了心弦,生怕下一刻,这个煞神能把人给吃了。
听完这黑衣人的话,萧腾把手里的马鞭子甩给了随从的暗卫,跨前一步,沉声喝命,“头前带路!”
看来,这次芷莲郡主出京暗杀她,带了不少绝顶高手呢。
看样子,陈国公府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啊。
她暗暗纳闷:芷莲郡主都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多的活宝?
云暮雪看着这个带着一脸让人起鸡皮疙瘩笑容的瘦高个子,只觉得心里恶心得想吐。
那人却不急不躁地白了归隐一眼,继续笑着说道,“归大统领真是太着急了,这事儿能急得过来吗?我们郡主说了,请殿下进去喝茶叙话呢。”
归隐见他咬文嚼字,就一口打断了他,“少跟这儿废话。我们殿下是来接几位兄弟的。”
那人见到他们,似乎一点儿都不惊讶,含笑抱拳作揖,“原来是腾王殿下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哪。”
他刚拉动,那门却忽然从里头被人给打开了,走出一个瘦高个子的黑衣人来。
他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归隐就连忙上前去拉那铺首衔环。
萧腾听了只是一笑。
“嗯,的确很不错!”云暮雪尽管被颠得快要站不稳了,却还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反话!
萧腾看着这个眼睛里兀自冒星星的小女人,宠溺地笑了,捏了捏她挺翘圆润的小鼻头,道,“怎么样,这滋味还可以吧?”
她一定要学会骑马!
在古代,不会骑马,就寸步难行。她怎能不会骑马?
原来,骑马也是门技术活儿。
如今,她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前世里,骑骑马那顶多是消遣,哪里叫骑马?
这一路上把她给颠得七荤八素的,她几乎都被颠吐了,哪里还有一开始的豪气冲天!
只是云暮雪却惊魂未定,拍着自己的胸口,全身都发麻了。
他长吁了一声,那马儿立即就站那儿静静不动了。
萧腾一路上搂着云暮雪,另一手攥着缰绳,一直来到了芷莲郡主所在的小院落门外。
他们看到的,仅仅是他们晨起的背影。
反正,如风一般过去的人,俱都一身黑,看上去像是勾魂的黑无常。
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他们还是纷纷议论着,探头往前看去。
他们一个个胆战心惊地把门栓死,听着外面的动静越去越远。
他们每次乘了船上岸,骑着马在大街上纵横驰骋,野蛮吓人。
三河镇是个水路码头,南来北往的商客都在这儿做生意,时日久了,就有些专门偷抢的无业游民在这儿为非作歹。
莫非来了水匪?
晨起的人们,听着街上传来擂鼓般的马蹄声,都有些恐惧。
寂静的黎明,被一阵惊天动地的铁蹄给打破了。
两个人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微微地弓下身子,感受着这难能可贵的一刻!
只是如今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去做,他只能按捺住。
萧腾忽然就觉得心痒痒起来,好想把这个小女人抱在怀里,好好地亲上一番。
夏日的晨风吹在脸上,凉爽温柔,她那乌黑的秀发拂动起来,像是水中的海藻,凌乱地洒落到萧腾的脸上,好似有一根羽毛在轻轻地拂动他的心尖。
她立即尖叫一声,就把脑袋埋在萧腾的怀里,像只鸵鸟一样缩着头不敢出来,惹得萧腾哈哈一阵大笑。
云暮雪哪里体验到这种速度?
还未等云暮雪回应一句,他忽然大手揽住了云暮雪纤细的腰肢,两腿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那马儿就泼风一般飞驰电掣地驶了出去。
萧腾豪爽地大喊一声,“好!”
虽然没有萧腾那般灵敏矫健,但这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儿呵成,连贯自然。
云暮雪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一只脚踩上了马镫,十分利落地也翻身上马。
萧腾欣赏地看着晨光中那比花儿还娇嫩的小脸儿,忽然扬唇一笑,十分飒爽地翻身上马,对着云暮雪伸出了大手。
前世里,她也是个喜欢骑马的,看见这样的黑得不见一根杂毛的马儿,她打心眼儿喜欢,哪里会害怕?
云暮雪仰头看着那匹膘肥体壮的黑得发亮的马儿,看着它急得直喷气的样子,摇头笑道,“不怕,有你在就好!”
萧腾来到自己的坐骑旁,看一眼那高过云暮雪身量的高头大马,温声道,“雪儿,害不害怕骑马?”
门口,听着数十骑。
旋即,他就追上了云暮雪,拿过她手中的那个小瓷罐子,另一手拉着云暮雪的手,出了客栈的大门。
萧腾无声地叹息了一口气,望着云暮雪那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