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莲这次像是赔罪一样,赶紧上前搀住了云暮雪,笑道,“方才是姐姐说错话了,还请云妹妹不要责怪。”
云暮雪装傻充愣,压根儿就不理她。芷莲只得放下身段带着她出了水榭,来到花园里逛起来。
过了一会儿,众位小姐都散开来,三三两两地观赏着各色花朵。
芷莲拉着云暮雪的手且行且走,不多时来到了一处幽僻的小院里。
云暮雪发觉此时就剩了她们两个,自己的丫头碧如不见影子,芷莲身边也没有丫头跟着,其余小姐们更是看不到踪影。
她垂下眸子,眼波暗转:看来有故事啊。
手指悄悄地捏了捏袖袋里的药包儿,她装作若无其事地任由芷莲拉着乱走。
过了月洞门,来到一处房舍门前,芷莲忽然揉了揉太阳,皱着眉道,“想是酒喝多了,头有些晕。云妹妹,你且在这屋里歇歇,我找丫头煮碗醒酒汤来可好?”
云暮雪不动声色地笑了笑,不忘追加一句,“姐姐给我带些好吃的。”
那语气活像一个讨吃贪嘴的小孩子,逗得芷莲笑起来。
“好,我知道了,妹妹在这屋里等会子,我去去就来。”
说罢,推开门,就把云暮雪给推进去了。旋即,那两扇门被她从外头关死了。
盯着那两扇雕花红桐门,芷莲嘴角泛起一丝阴毒的笑,转身匆匆地走了。
云暮雪听见关门声,就知道里头不妙,回身去撼那木门时,纹丝不动,想来已经被芷莲给锁死了。
她不慌不忙地抬眼打量着屋内的摆设,除了一张架子床,就是靠窗有一个大条案,简简单单,看来也没人住。
只是那窗扇也是被人从外头钉死了,打不开,想来芷莲早就预谋好了的。
那条案上面摆放着一个青铜兽口的大香炉,此刻里头燃着熏香,冒着袅袅白烟。
空气里有轻微的甜香,闻上去令人昏昏欲睡。不过云暮雪来之前就已经吃了一颗独家秘制的解毒丹,这会自是不怕。
她扫了眼铺陈华丽的床榻,径自走向前,和衣躺了上去。
既然给她设了个陷阱,那她倒要看看芷莲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捏了捏袖袋中的药包,云暮雪阖上了眼。
不多时,就听那两扇被锁死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被人给推开来。
云暮雪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就见一个形容猥琐的汉子东张西望地闪了进来。
她顿时明白了,藏在被子下的手悄悄地摸向了袖袋中的药包儿,捏在了指间。
那汉子回身插上门,嘿嘿笑着走到床边,伸手掐了一把云暮雪柔嫩的脸,砸吧了下嘴,“虽然是个傻子,小模样儿倒美,老子将就一次吧。”
说着,他就开始宽衣解带,嘴里还得意地哼着小曲儿。
云暮雪趁着他松懈的当儿,忽地坐起来,手一扬,手中药包里的粉末,洒在了那汉子的脸上。
那汉子瞪大眼看着这一幕,身子晃了下,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不是傻子?”
话音刚落,他就软倒在了床边。
云暮雪理了理鬓发,冷哼一声,“姑奶奶的mí_hún_yào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上的。”
她拍拍手,刚要走,忽听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就有人小声趴在门口喊,“云小姐,云小姐……”
听上去是个丫头的声音。
这是来探听情况的?
云暮雪心下了然,不由多了一个心眼子,要是能把这人给拖进来,不就能造成一个芷莲设想过的场景了?
只是软倒在地上的这个汉子太重,她搬不动,怎么办?
正搓着手来回打磨旋的她,忽听门外传来“咕咚”一声轻响,接着,门被一股大力荡开,一股冷风袭来,“砰”地一声,一个物体跌落在地上。
她定睛看时,却是国公府一个丫头,被人给扔了进来。想来方才门外喊她的就是这个丫头了。
谁把她给扔进来的?
没容云暮雪多想,那人已经出现了。
正是白衣胜雪、银发高束的萧腾!他静静地坐在轮椅里,骨节分明的手放在膝头,好似这一切跟他无关一样。
“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把这两人给放在床上。”
怕一会儿芷莲带着人来“捉奸”,云暮雪麻利地动手去剥地上躺着两人的衣裳,一边急急地对萧腾说着。
这会子,她顾不上和萧腾置气了。
萧腾眼见着这小女子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丫头上身的衣裳,就要动手去剥那汉子的。
他的唇抽了抽,赶紧制止,“剩下的我来吧,你且让开!”
她怎么能动手给男人扒衣裳?
云暮雪倒没想过这些,以为萧腾是想快点儿把事给办好呢,忙让了开去。
就见萧腾衣袖挥舞间,一条柔软绵长的素缎从他袖中甩了出来,像是一条长鞭,裹上地上那丫头,把她甩到了床上。
接着,他又上前俯身去扒那汉子的衣裳,见云暮雪站在一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不由蹙了蹙眉,一把把她拉往自己的身后,挡住了她的视线。
云暮雪这才明白过来他自己动手的意思,不由暗暗好笑。
萧腾用同样的手法把那汉子给甩到了床上,又上前给两人盖好了被子,这才回过头来问云暮雪,“方才他用哪只手触碰你的脸的?”
“嘎?”这个他也知道?
云暮雪方才为了让这汉子掉以轻心,在他摸上自己脸蛋的时候,并没有动静。
萧腾见她不语,不由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