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展昭今早的声音特别温柔。
向晴语撑着床,刚要起身,脑子一晕,又摔了回去。
展昭及时伸手揽住她的腰,正好撞进他怀里,他关切地问:“没事吧?”
“没事。”向晴语摇了摇头,知道这是宿醉的后果也不着急,不过……“为什么我们在这里?”
孤男寡女的在同一个山洞里过夜,还睡在同一张床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同一张床上的展昭无辜眨眼:“你昨夜喝醉,展某带你回来。”
向晴语:“……”回来就回来,石床很大,有必要两个人连体婴儿似的躺着吗?
吐槽归吐槽,她知道是自己贪杯的错也不多说,一起身,盖在身上的羊毛滑落,目光触及敞开的衣领,瞬间僵硬。
为什么她的胸口会有紫红的吻痕!
还用说吗?整个百灵山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她,当然是展昭啊!
向晴语一拳捶了过去:“展昭,你趁人之危!”
她刚醒,声音还相当软,再生气也没有多少威慑力,反而有些似嗔非嗔,似怒非怒的娇嗔感。
展昭武功高强,这羞恼多过怒意的一拳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反而起身挺起胸膛往她拳头边凑。
一拳揍结实了,他才笑着问道:“解气了吗?”
“你!”向晴语被他气笑了。
展昭这么一起身,盖在他身上的羊毛也滑落,露出他未着一缕的赤/裸胸膛,比起他健硕的令人垂涎三尺的肌肉纹理,更惹眼的是那一个个整齐的牙印。
向晴语瞬间噤声。
那种位置总不会是展昭自己低头咬的吧?
向晴语脸颊通红,一半是气恼自己狼崽子似的咬人行为,另一半也是气她对昨晚之事没有印象,弄得她反而先“错怪”展昭。
该做的都做了,她也不会再故作姿态,坦然地看了过去,小心地摸上他胸膛锁骨处的牙印,“怎么不阻止我?”
“不疼。”展昭把她抱进怀里,力道有轻有重地按揉她的太阳穴,“还难受吗?”
“还好。”
木已成舟,向晴语也只能对丁月华说抱歉。这么一想,她反而更坦然地靠着展昭,抱着他的腰,还蹭了蹭他的胸膛,犹豫着道:“以后若是我咬你,还是阻止我吧。”
“无妨,这么点痛楚可以忍受,而且……”展昭低头看着向晴语身上属于他的痕迹,满眼笑意,都有才不厚此薄彼啊。
“而且?”
“没什么,该起了。”
“哦。”
等起来洗漱,忙上忙下做了早饭,填饱肚子后,向晴语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问题。
脸色涨红着怒吼:“展昭,你骗我!”
除了身上那点痕迹,她根本没有chū_yè的疼痛和不适,更不要说体内干净得很,没有留下任何罪证。
简而言之:展昭这个黑心眼的骗了她!
黑心眼展昭很无辜:展某什么都不曾说过啊。
鉴于百灵山上这一出,早上起来还温存片刻的向晴语翻脸不认人,一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路上风景再枯燥,也不往比风景英俊多了的展昭身上瞧。
对此,展昭苦笑着摇头,任由她玩闹。
不过他的视线缕缕放到向晴语的腰间,那里系着一块剔透的玉。
这么久,他从没见她用过这块玉,唯一的一块血玉也送给了他。那这块怎么来的?
最让他无法释怀的是那块玉上的“玄”字,那个字很可能是男子的名。
一路上,两人并没有分开过,若说有,也只是他去了一趟文新县县衙。
那段时间,她遇到谁了吗?
展昭不禁懊恼自己被美色所迷,竟忘了在气氛好时问问她。
现在再想要问,难喽!
想想早晨向晴语倚靠在他怀里柔情似水的模样,展昭突然后悔起昨晚关键时刻的停手。
若不是不愿委屈她,他怎么可能在那种时刻还忍得下来?可忍下来的结果却是……
不管展昭多么面色正经地思考着床底间的事,后悔昨晚没有生米煮成熟饭,向晴语是真被他气到了。
展昭的信誉太好,昨晚她又喝断片,记忆只停留在自己如狼似虎地扑向展昭,扑个正着,吻得起劲,然后……没了。
是的,记忆停留在如此坑爹的位置。
也因此,向晴语下意识以为是自己主动投怀送抱,所以展昭才把主动送上门的她吃干抹净,还在他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牙印,自然有些愧疚,也打算这么顺其自然地接受他。
谁知道这货居然不声不响地误导着她!
明明没有做到最后,还一副吃饱喝足的餍足模样,怎么不会让她误会?
混蛋!
向晴语咬牙切齿,决定就算回到开封府也不理他!
哼!
前两日还正常,第三日他们骑马经过了金昌县,这个有些诡异的地方。
说诡异,就在于一整个县在外行走的,除了男子和孩童,就是上了年纪的老妇人,除此之外,别说妙龄女子,就是妇人都不见一个。
金昌县绝对出事了!
对视一眼,两人打算找人问问。
谁知,情况根本不在预料之内。
展昭一靠近,所有人都用憎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而向晴语一靠近,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欲言又止,有些人还用看同伙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再上前就要用扫帚打出去。
“……”从没有被这么对待过的展昭和向晴语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