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了我一件好消息,所以我……很开心呢……”她赶紧要把这件事情跟霍敬尧说一下,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不用去切掉她的肾了。
“什么消息?”声音平缓低沉,危险如同在地底下隐匿着的暗涌般,悄无声息的快要漫上来了……
“就是你说的要换肾的事情,他找到了合适的肾源了。”或许是太过高兴了,苏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并没有发现空气里飘散着的不一样的气息。
他俯身向下,墨色沉郁的眸子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暗不见底的瞳仁正在看着她,一点点的穿透着她清透的眼眸,声音低低的如同快要压垮树枝的大雪般的冰冷:“你不能求我吗?我办不到吗?”
向别的男人求救,看来韩夕在她的心里真的不一般呢,眼底的寒气四溢,眼神开始透着幽冷的光,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
“求你,求你有用吗?你说她只要我的,所以你就要把我的肾送给她,讨她欢心不是吗?”苏浅的心情好像是坐过山车似的,一高一低的,刚刚还满是兴奋的却被他这句话打落了谷底,完全不讲道理的男人,根本就不可理喻。
“既然只要你的,那你就得乖乖的听话,后天早上就去动手术……”他快要气疯了,整个脑子都在嗡嗡的响着,都是她说的话,她说求他有用吗?这个女人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
“你疯了,我没有,要讨她的欢心你大可以把自己的肾给她,如果我不签字,谁也不能从我身上挖走我的肾,不要拿什么人性的大道理来压我,告诉言真我已经仁尽义至了,你宠她也不能宠到这样的境地,我在她的面前是没有立场,但是你凭什么来做我的决定,我跟你算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苏浅总是想要隐忍,但是每次被他惹到了的时候,却怎么忍也忍不住,清透的小脸上一脸的倔强,花瓣般的唇一张一合里说出的话句句都如同针般扎进了他的心脏。
他是疯了,才会让她现在这样的无法无天的冲着他叫嚣。
“我告诉过你,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听不懂吗?”霍敬尧觉得这个小姑娘实在是让人头疼到想要把她给按住狠狠的打一顿屁股才行,那么倔,跟块石头似的。
“你不会伤害我?你都要把我的肾挖走了,还不算伤害我吗?那真正的伤害要算是怎样的,杀了我?”苏浅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猫一般的,清透的眸子里闪动着愤怒的光,咬着唇恨恨的说着。
“再说了,你伤害得还少吗?”苏浅最后补上了一刀,霍敬尧觉得自己的心里泊泊的流着血,痛得双目猩红。
“你过来……”他应该好好的教育教育她才行,霍敬尧坐在沙发里,脱下了西装,修长的手指开始一颗颗的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你干什么?”看着他脱衣服的样子,苏浅顿时紧张的大叫起来,身体还泛着可耻的酸软,她一下子蹭到了窗帘旁,下意识的就站在了窗帘后面。
这个女人是傻子吗?看着她一副好像躲起来他就找不到的样子,让他已经沉郁到底的心情突然之间好像好了一些。
“你过来,还是我过去,你喜欢在窗户上吗?我觉得沙发舒服一点……”男人薄唇轻启,慢慢的说着,房间里桔色的灯光暖暖的照在他的身上,结实性感的胸肌闪着诱人的光,慵懒的坐在了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哪里我都不喜欢,你不要乱来……”苏浅吓得扯紧了身上宽大的睡袍,光裸的小脚缩着,缩进了长袍里,一副戒备的模样。
“我是说我们谈一谈,不然你以为什么?是不是昨天没有喂饱你?”屋子里的灯光暖暖的,连男人说话的语气都是懒懒的,泛着难以言喻的感觉。
“有什么好谈的,要谈这样谈就好。”苏浅小心冀冀的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着,好在霍家的每个房间都是非常大的,她要离他远一点,好像离他远一点就会离危险远一点似的。
“告诉那个小明星,用不上他准备的东西。”霍敬尧看着苏浅的小脸,心底里涌现的却是淡淡的哀伤,从以前她对他的极度爱恋,直到有些崇拜的眼神到现在的戒备,防卫,疏离,两年时间他的婚姻已经变成了这样了,到底是谁的错呢?
他总是觉得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这一切,连他都是这棋局中的人,还有他的爷爷,岑其桐,岑家兄弟,言真,最可怕的可能连苏浅都是。
但是如果有人布置了这盘棋,那么他也不可能是先知,他怎么知道苏浅会在多年后嫁进了霍家呢?他希望苏浅是远离这棋局之外的人,因为他不希望她那双如泉水般清透的眼睛沾上任何的黑暗与血腥。
“用不上,那是要用我的吗?”事情又绕了回来,苏浅急吼吼的就冲了过来,站在他的面前大声的说着:“你脑子有病吗?”
他不是脑子有病,他是全身都有病了,霍敬尧长臂一伸把她拽进了他的怀里,抱着好纤细柔软的身体,一字一句的在她耳边慢慢的说着:“我不会要你的肾,笨蛋……”说完之后,重 重的咬了一口她白嫩的耳垂,苏浅痛得都快要跳起来了,这男人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
“只是后天,你到医院配合一下就好。”如果她不出现,言真肯定会怀疑的,现在霍敬尧还不能肯定的是这只是言真与苏浅的个人恩怨,还是言振邦在背后操控的一切,所以他必须让苏浅出现在手术室里,这样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他要看的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