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暗影一直在她的心里,虽然被她深深的掩藏起来了,但是依旧还在……
可是他们已经离婚了,从法律上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了,所以她跟谁在一起似乎也不用再理会了他了吧,或许是自己早就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了,苏浅喝了一口茶告诉自己不用害怕的,不要把自己得杯弓蛇影的,他那样的男人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了,她已经走了半年,那种sè_láng她总是觉得他没有女人好像就活不了似的,应该会很快就有了新欢,再漂亮的外表有什么用呢?终是抵不过时间的与寂寞的。
她可从来不敢想一个离了婚的男人还能为自己守身如玉,虽然已经毫无关系了,但是心头涌起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酸涩与痛楚,那是她第一个爱上的人也让她第一次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浅浅,有问题吗?”韩夕看着她怔住了的小脸,轻轻的问着。
“什么?”苏浅一下子回过神来,她自从嫁给了霍敬尧经过了那些事情以后,真的是变得有点神经质了。
“我是说剧本与时间的安排有问题吗?”韩夕也有些察觉到了苏浅刚刚在四处游离的情绪,她想到什么了?
“没有,我会回去好好看的。”苏浅把剧本放进了袋子里,手里捧着那杯茶,慢慢的啜饮着,可是不是知道为什么心里的不安却在慢慢的扩大着,如同水面被丢进了一颗石子,涟漪一圈一圈的散开来再。
她起身准备离开,韩夕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想要一个人走走……”她终于回来了,所以想去看看这座城市,想自己一个人放纵一下飘浮不安的心绪。
长长的街,路边的树吐出了嫩绿的芽,没有了韩夕在身边自然也没有了那如同潮水般的人群,还有震耳欲聋的欢呼与尖叫,安静得好像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似的,来来往往的车辆都成了虚幻的影子,光影交错着时光长长短短如同电影镜头般的慢慢推进,把过去所有的一切变成了胶片慢慢的呈现出来。
她爱过的,她恨过的,她小心冀冀经营着的婚姻,还有那个闯入她婚姻的女人带给她的终身都无法抹来的耻辱与伤害,最后还有给她生命的那个女人,为了一已之私竟然要从她的身体里活生生的挖走一颗肾,出现最多的是那个残忍无情的男人,他有着如同天神般俊美的脸庞可是却有着比恶魔更可怕的心思,逼着她远远的逃离开自己的家乡,直到现在踏在故乡的土地上时还是觉得紧张与害怕,或许真的是伤害太深了。
路很长,美丽的女孩就这样漫无目的走着,孤独却又美丽的背景拉长着,如同春日里最特别的一道风景。
在这个城市里最高最雄的建筑上,好像伸手几乎可以触到云也可以触到星星一般的,是不是真的高处不胜寒呢?霍敬尧坐在办公室里,没有由来的觉得会冷,会冷得难受,整颗心像一间空荡荡的房间,看着窗外又过去了一天,她在哪里呢?
没由来的她的低头浅笑的样子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勾住了他的心脏,却又骤然消失,太久不见好像连他都快要记不得她的样子了,这个时候霍敬尧才想起他们之间好像连一张合照都没有,他竟然没有她的照片?
看来他真的不是个好丈夫呀,可是现在也已经不是了,现在他与她之间断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所有的手续都齐全,那些文件正在他的抽屉里安静的躺着,记录着他第一段失败的婚姻。
“老板,你要找的人好像已经出现了……”方正整个人的脸色好像放松了下来似的,这半年他全世界的捞人,可是竟没有一点消息,因为苏浅用的是假的身份与护照,这比大海捞针更难,所以这半年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或许老板一个人回家无聊所以跟疯了似的,加班开会,开会加班现在已经夸张到有人在公司里打通铺睡觉了,因为有好几次开到了半夜四点。
他一个人心情不好,全公司跟着受罪,当他的财富如同数字般的不断往上,可是方正却再也没有看到过老板的眉头有松开过的那一刻。
有她的消息了?男人抬起头,深遂的五官宛若完美的雕像般带着神秘的气息:“在哪里?”
声音低低的从难以抗拒的磁性里透出了渴望,魅惑的侧脸隐没进了黑暗之中,只有一双眸子闪着清亮的光……
哪里有女人可以抗拒这样的男人,方正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可是这个苏浅却是对老板避之唯恐不及呀。
“新闻,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她,很像……”方正有些头疼,不过应该就是,苏浅的美是那种感觉独特的,非常有辩识度的,不容易认错。
霍敬尧打开了电话,方正补充了一句:“在娱乐版。”
有韩夕的新闻都会是在头条,线条流畅的跑车,镜头靠得很近,她就坐在里面。
他看了一眼,心脏就有些痛得受不了,英俊的脸色苍白如纸闭着眸,浓密的睫毛睑下了眼神之中的冰冷肃杀与疯狂的嫉妒。
她终究是回来了,霍敬尧一眼就认出了她,修长的手指在眉间轻轻轻轻抵着,太长的时间里他的心里都在翻腾着罪恶,那些无法躲避的负罪感让他夜夜无法入眠,她可以跟他闹,跟他吵,或者是别人,就是不能去找别的男人。
不是说过爱吗?转眼却变成了这样了?
戴着墨镜的小脸依旧有着精致完美的轮廓,散开的头发有几缕散在了的小脸上,柔美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