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受点皮肉之苦罢了……”方正摸了一下口袋,随既把抽了出来,这里是医院禁烟的。

他会没事的,她也相信,但是心里就是这么的慌,慌到不知所以,慌到好像连呼吸都不会了。

等待的时间是这么的漫长,漫长到过一秒就好像一个世纪般的,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手术室门上的那个红灯,看得眼睛都发涩起来,可是为什么它还没有熄呢?

岑允风也如同阵风似的冲到了医院里:“怎么样了,位置在哪里?”这几年霍家真的不太消停,没有想到竟然还会出现这种事情,霍耀祖是疯了吗?引狼入室?这是他的亲儿子,再不待见也不是这样的吧?

“在腰上,就怕穿进肾里,其他的都好说……”不打进心脏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的,而且是从后腰打进去的,进不到腹腔里,但是出血出了不少,希望一切都没事吧。

所有的人都站在了手术室外,大概过了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然后门也随即被拉开了,方正与岑允风立刻围了上去,苏浅也从椅子上爬了起来,两腿发软的走过去。

”医生,怎么样了?“这句话几乎是从三个人的嘴里同时问的,走出手术室的几个医生摘下了口罩,其中一个年长一点的医生看了他们一眼说着:”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子弹取了出来,只是有些失血过多而已。“所有的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苏浅腿软得几乎快要站不住了,靠着墙平复着剧烈的心跳。

她真的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觉,好像是坐了最刺激的过山车一般的,整个人都起起伏伏的,心被荡在了半空之中,恐惧包围着她,她在想如果他不在了呢?这种感觉好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似的可怕。

想起了这几天短暂的相处,他温柔的笑,为她做好的一切,还有他的耐心与细致,还有他如同闪电般的冲到她身边把她拥进怀里为她挡下那颗子弹的样子,每一点都是击毁着她所有的防备心,失去了记忆又怎样呢?如果他曾经伤害,却以命来挽回,她还要执意什么呢?

医院的病房里,透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霍敬尧很快的就醒过来了,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对麻醉的反应会跟别人不一样,苏浅看着躺在传上的男人,他并没有穿衣服,腹部裹着雪白的纱布,与他深麦色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脸色有些苍白,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掀开眼帘时就看到了苏浅,眼睛已经肿成了小桃子似的,想必哭了许久了。

“我没事,你不必担心。”声音依旧是低沉的,看着她的目光似旧是温柔的,看得她的心都软了。

霍敬尧庆幸还好把唐晓送走了,让他小小年纪就会看到这些并不太好,虽然总有一天这世界的黑暗与血腥都会在他的面前一一展开来,但是不是在他三四岁的时候,再过两年吧,他会亲自训练自己的儿子。

“很疼吧?”她的手指颤了一下,停在纱布的上方,好像只有一张纸的距离,却不敢触碰到。

“不会疼的……你不必自责,也不要内疚,这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他看得懂苏浅眼底的愧疚,这不是她的事情,他不要她心里难受哪怕只有一点点。

“好了,先把你的这些儿女情长放一放,你准备怎么弄?”岑允风走了过来,捉了捉头发,语气里似乎有几分不耐烦,本来他的耐心是最好的,但是到了现在真的是受不了了,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霍敬尧替霍家打下了这么大的江山,霍耀祖年年都可以从霍氏拿数额惊人的金钱却挥霍,这还不够吗?

他只怕霍敬尧对他父亲还是会心软,其实看似最冷酷无情,手段残忍的人,有时候最心软,否则也不会纵容他的父亲在外面鬼混了这么多年不去管了。

“封锁一切,但是他们总是会不小心知道我重伤昏迷不醒的消息的……”霍敬尧伸出了手,抚了一下苏浅的脸,慢慢的说着。

有什么事情冲着他来都好说,但是想要伤害到他的女人他就不会手软。

“明白,我先去办事了。”方正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要操作起来并不困难,但是细节是最关键的。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也先走了。”反正人也没死,也不是重伤,这里又有人照顾着,当然不必要他留下来了,岑允风跟方正一起走了出去。

苏浅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要给韩夕打个电话的,因为韩夕在片场处理事情根本就走不开,但是打了两三个电话来问霍敬尧的情况了,真正自责的人是韩夕,听得出来他急得都快要哭了。

“我能跟韩夕说一下你的情况吗?”苏浅尝试的问了一下,他好像要进行大动作似的,那她能不能跟韩夕说这件事情呢?

“可以……”霍敬尧伸出了手抚了抚她的小脸,苍白的笑了一下:“我说过你想做任何事都可以,不用问我……”

片场已经乱成了一片,警察来了在做笔录,大白天的在这样的地方竟然发生了枪案,真的是耸人听闻,而且受伤的还是霍敬尧,所以警察也不敢怠慢。

“日本演员是临时在群演里找的,就是两天前面试了一下,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因为这些事情都会有专门的人在做,就好像要找群演只要找到群演的管理人,他就会负责带许多人来,但是因为我们需要的是一个日本人,所以当时就只带了她一个,日本籍的临时演员在这里很少,所以我们也没有怀疑。”韩夕认真的说着,希望能对警察有所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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