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想了想日子,小脸更是白得像纸一样,最近生活有点乱,难道是生理期紊乱了,还是别的?算起来已经迟了几天了。
不要,千万不要,那一夜已经是意外了,她不想要有另一个意外。想起了那纠缠的肢体,还有那同泉涌般的汗液,她的哭泣与尖叫,她努力想要忘却的那一夜却在这个时候浮现在了她的脑子里,一幕幕的如同慢镜头推进着,清晰得可怕。
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几乎是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沉身的力气好像都已经没有了,两条腿已经软得快要迈不动了,她记得在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药局,她必须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一个意外。
“小姐,你要什么?”药店的营业员看着这个女人很奇怪,她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才走了进来,走进来时却又显得很害怕紧张,不就是买个药吗?犯得着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见人?
苏鱼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才走了进去,这一生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她会独自一个走到药局里面去买一个验孕棒。
她还几缈煲离开时,嘴角带着一丝鲜血,拉着她的手气若丝游的交代着:“阿鱼,这一辈子……我欠最多的就是你,因为我想要把浅浅托付给你,答应我好好待她,即使他ri你寻到良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也要待她如自己的女儿,我这一生未曾做过任何错事,独独爱错一人,害了自己也害了浅浅,她还太小了,阿鱼,我求你了……”
其实那一年她也还是个不太大的女孩子,但是却知道哥哥已经是没有办法了才将浅浅托付给她,那一天一定会好好了的照顾好浅浅的,自从那天起她就好像没有考虑过自己事情,其实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一个孩子,因为她答应了的她大哥事情,就一定会去做,而且小时候的浅浅太惹人心疼了,懂事乖巧。
所以她就这样带着浅浅一直生活着,她以为她这一生都不会嫁人,她以为到老了她就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跟她的桔猫一起晒着太阳,或许浅浅会带着她的孩子回来看她,虽然有些孤单但是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没有竟然会发生那一晚的意外,让她毫无抵抗之力的任由着老张肆意的占有,太不可原谅了,无论是什么身份每一个女人都应该被尊重被珍惜被小心冀冀的呵护着,而不是那样的给她吃了药,让她毫无尊严的乞求男人的占有,一想到那一夜她几乎是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深深的屈辱感让她的胃更加的难受起来。
自己虽然不与外界接触太多,但是也不是旧时保守的妇人,清白这种东西在这个时候,在许多人的眼里早就是可有可无的了,她并不是哀叹她的清白,而是觉得自己好像是从来不认识张衍霖似的,好像在苏家辛苦工作的老张与那一夜的老张并不是同一个人。
“要什么?小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要买套子吗?还是事后药?以后你不敢买就让你男朋友来买,不然就不让他碰,我最见不得那些男人,贪图享受又不做好预防措施。”药局售货员是个中年的妇人,穿着黑色的紧身上衣,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在视觉上显得消瘦一些,可是依旧掩不住肥胖的身躯挤在并不宽敞的药柜间的画面看起来有些滑稽好笑,因为衣服太紧把她的肚子勒出了一圈圈跟轮胎般的印迹,说起话来一副沷辣干练的样子,或许是在药 局里呆久了,看的人也多所以问起话来十分的直接。
苏鱼有些不知所措,她甚至还不太明白什么是事后药,但是她知道自己要买的东西是什么。
“不是……”她的声音细如蚊纳,头低低的扫过了柜台:“我想要一个,一个测试的……”
“你是说验孕棒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看起来也有二十五六了吧,有了孩子正常呀……”那个中年妇人一边转身在柜台里翻着,一边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现在有的十五六岁的都来我这儿买得熟门熟路的了,你要哪种的?”
胖乎乎的手拿了几个盒子放在了柜台上,苏鱼怔了一下,这还有分种类的?
“第一次买吧?这个是好一点的,就算是才几天也能测出来,你们上一次同房是在什么时候?”热心的大姐开始把那些盒子在她面前一字排开:“还有这个便宜,才三块,这个是二十几的,嗯,七十的是进口的……”
苏鱼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快速的拿走了她说那三种,头也不回的冲出了药局。
“哎,你这人,真是,你钱还没找呢,我得找你两块……”等到她冲出柜台的时候,那个纤细的人影就已经消失在了街角拐弯处。
“真是的,这都什么年头了,还不好意思?”这姑娘的心情看起来并不好,弄不过两天她就会来买个药了,如果她是希望要一个孩子的话,不能是这副样子,不止伤心难过,好像还是失魂落魄的,这种表情来买验孕棒的基本孩子最后都不要了。
挺漂亮一姑娘,也是可惜了。
苏鱼把那几个小盒子裹在风衣里,像逃窜似的回到了小楼里,心跳得好像快要飞出来了似的。
进了房间颤抖着手把那几个盒子通通打开,连手都哆嗦得好像不听使唤似的。
希望不是,希望只是她想多了,希望她猜错了,希望一切都可以回到平静的从前。
苏鱼脚步沉重的走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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