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溜走掉,可是根本就不行,他好像觉察了她的意思,苏浅几乎都快要哭出来了:“老张……”

张衍霖还在打电话,他跟律师商量着可以还击的所有细节,因为背着逃犯的名声在国外流浪对于苏鱼来说并不是最好的结局,既然是自由的她心里定然也不舒服,他知道这一场官司很困难,因为对手太强大,手段太狠了,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疑点。

带食的食物在厨房里被找到,几个能进厨房的员工嘴巴都紧得跟河蚌似的,撬也撬不开,这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一个那就是霍敬尧有足够的条件让他们永远都不说出秘密,中毒的那六个人至今住在医院的重症监护里,不能探视只有一个警察曾经进去问过话,那个警察他根本就不想去找,因为那是霍敬尧的兄弟,病历写得那么骇人,但是他猜那六个人天天在重症监护里打扑克解闷吧。

“老张……”楼下的声音很大,大得他在二楼都听得到,有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汉朝一样,那时苏鱼急了也会大叫一声,恍惚了一下,他迅速的冲了下去。

他冲下楼的时候,正看到他弟弟穿着衣服,而苏浅一脸的惊魂未定。

“苏浅,你先上楼去,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张衍霖看着自己的弟弟,脸色有谙暗,可是跟苏浅说话的时候依旧是轻声细语。

苏浅如获大赦般的逃上了楼,张衍霖看着张衍霆一字一句的认真说着,是那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如果你不想我再消失,那就不要纠缠苏浅,她你碰不起。”

霍敬尧是个疯子,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让人预料不到,他可以为了苏鱼来跟霍敬尧拼命上,哪怕失却一切,但是这种情况是不一样的,如果霍敬尧知道他老婆他弟弟占便宜,只怕事情就会更不好办。

“哥,这十年,你的胆子变小了。”张衍霆抬眼看着一脸严肃的大哥,漫不在乎的说着。

这样的事情跟胆子大小没有关系,他只是需要足够的谨慎,因为对手深不可测。

霍敬尧知道苏浅都没有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

“少夫人在家吗?”他打了她的电话,手机竟然关机了,他打电话回霍家,管家如实的告诉他说苏浅一整天都没有回来, 他不想逼得她那么紧,因为早上她的态度有些吓到他了,可是一旦给她一点自由她就会想要得到更多,女人总是贪心的。

他再一次的拔打了她的电话,依旧是那句熟悉的话::ibe you dialedpowe off……

她关上了手机,安静的坐在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点点的看着天色慢慢的从光明沦陷进黑暗里,门口的有人轻轻的敲了两声,她站在了门后并没有开门,门外的男人声音真挚而温柔:“对不起,今天我只是想逗你玩,并不是对你不够尊重,或许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这样的女人相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再欺负你的,还有,这儿你想住多久都行,就算没有我大哥你都可以住在这里,我会保护你的,直到我保护不了的那一天……”

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跑进了他的世界,让他想要欺负逗弄,可是却又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只想护着她,护到自己没有能力的那一天为止,张衍霆低着头,额前几乎贴到了门板上,闭着双眼感受她的气息从门的那头传来,他知道她听得到他的话。

上官皓攥紧了手机,狠狠丢在车子的角落里!

“苏浅……你敢给我躲起来……?”霍敬尧俊脸苍白,咬牙切齿的低喃着吐出几个字来,他不该有一点点仁慈的,连一点都不该有,在刚刚他还查询了今天所有发生的交通意外,确定了她并没有出事,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她趁着他心软的时候跑掉了。

手机被狠狠的丢在了沙发上,他的瞳仁里散着可怕噬人的光,吞没了外面的微弱的光线,天黑了……

天黑的时候,一个女人在外面做什么?

“派人给我跟着韩夕。”拿起了电话,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交代了一下便挂上了,韩夕你最好祈祷这事跟你没有关系,否则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让你一辈子都唱不了歌,演不了戏。

眼神狂暴,可怕戾气充满了整间偌大的办公室,让人无法呼吸。

一样的夜晚,所有人的心绪都是不平静的。

言家有大厅里,言振邦看着那份合同,脸上的纹路都舒展开了来,在这场拉距中他终究还是胜了,霍敬尧那小子看着狠,其实心是软的,他只要捉住这一点,大可以无往不得。

“爸,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毁了我的人生……”那份合同她知道,里面的条件极为苛刻,可是今天霍敬尧竟然毫不犹豫的签字了,这就等于白白的给言家送钱,她不要这样的补偿,这太廉价了。

她要的是霍敬尧这个人,要的是他的心,要的是好好的过一辈子。

哭红的眼睛,脸上妆早就花成了片,她疯狂的从言振邦的手上抢过了那张合同,狠狠撕成了两半,扔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瘫软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疯了……”言振邦狠狠的喝斥着,看着那份被撕成了两半的合同,还有一式三份,有一份已经在律师那里了。

她是疯了,当霍敬尧的爷爷说出那句话时,她就已经疯了,他的爷爷说这几年就算霍家有欠她的,也已经还清了,言家占的便宜已经太多了,当时她就如同被甩了记耳光似的,脸上火辣辣的痛,几乎不知道要再说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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