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看了看天色是该回去霍家,不然的话明天她就别想出来了,她在担心的是过几天他还是会知道的,等他知道的时候呢?老张有没有弄到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义书呢?
苏鱼在厨房里,看着这一切,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经太老了,老得动不动就伤心难过,却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太孤单吗?过往的这个时间里,人来客往,车水马龙,想来这儿吃饭的人总是要提早好些日子就跟她约好的了,其实这些以前都归老张在管的,她只管做菜,和指挥别人做菜。
她一个人并做不来太多的菜式,有许多都是交给别的厨师去做的,她会帮忙看看火候,试一试味道,厨房里有铁锅与大勺互相碰撞敲击的声音,而老张负责红案,他的刀工尤为出色,像做八宝葫芦鸭他可以很快的把整只鸭子的骨头拆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却不会弄破一点皮肉,看他玩着刀的纯熟手法,也是一种享受,要找这样的一个助手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厨师使惯了一把刀,如果换了一把便会觉得深身不舒服,无法适应,这也是她迟迟没有重新开业的原因。
这几天工人们敲敲改改的,照着她的设计改动了好些,家具,餐具,可以换的她都重新换过了,却换不回这件事情发生以前的平静的心。
她给自己做了一碗面,松茸做的汤底,清透明亮的黄色,细细的面条上铺着一把嫩嫩的小菜心,连一丝荤腥都不见,这几天她一点也不想吃有油星子的东西,而且胃口越来越差,或许是天气太冷了吧,改天浅浅有空应该来吃个火锅,辣的好像不错。
一脑子的浆糊似的,才吃了两口,便干呕了一声觉得胃被揪了起来似的,翻涌着酸酸的胃液,呛得她直想吐。
想吐?苏鱼脸色刹时苍白一片,她想了想日子,脸色更是白得像纸一样,最近生活有点乱,难道是生理期紊乱了,还是别的?算起来已经迟了几天了。
不要,不要,心里乱得找不到一丝的头绪,她想起了那一夜,想起了那纠缠的肢体,还有那同泉涌般的汗液,她的哭泣与尖叫,她努力想要忘却的那一夜却在这个时候浮现在了她的脑子里,一幕幕的如同慢镜头推进着,清晰得可怕。
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几乎是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腿已经软得快要迈不动了,她记得在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药局她必须确定一下。
“小姐,你要什么?”药店的营业员看着这个女人很奇怪,她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才走了进来,走进来时却又显得很害怕紧张,不就是买个药吗?犯得着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见人?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