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后,苏浅绷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她扶着墙站在那里,眼底里早已带着一片水雾。

她庆幸自己还年轻有勇气做出这样的选择,如果他不放手,那么她就拼死一博。

“走,我带你回去……”张衍霆看着她眼底染上了心酸的泪意,这个女孩应该是坚强得如同野草一般的,却偏偏几次见她都惨不忍睹。

霍敬尧真的有什么特殊嗜好吗?还是另有隐情,不过他已经错过了这个女人了,因为在她的眼底看到的是悲辛无尽,一个男人真的能把女人伤成这样,可见有多残忍。

她需要一个疗伤的地方,他要带走她。

拿起他的风衣裹住她,然后抱起,她很安静没有挣扎,或许是她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动弹了吧。

苏浅慢慢的闭起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脆弱得如同蝶翼,小脸苍白如纸有种凄楚至极的美。

也怪不得霍敬尧,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真的是想强了她。

“现在你大概也不想回到你姑姑那里,这副样子你还是要好好的养几天再说……”他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就算是闭着眼他也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是的,这副鬼样子她是真的不能回去了。

“谢谢……”苏浅软软的说了一句,拉紧了身上的风衣,她觉得很冷,那种寒意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往四肢百骸里涌了去,指尖都快要结冰了。

逃离他,还不知道有什么暴风骤雨在等着她,现在她已经太累了,不想再去想了,先休息一下吧,这样才能更好的打下一场仗。

办公室里,酒气四溢,浓烈的烟味夹杂着男人的身体的和气息,形成了奇异的味道对女性充满了you惑。

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裹着他健硕挺拔的身躯,就算是衬衫的领带已经被拉开扯到一边,也无法掩饰住男人的优雅,冷冽,还有那令人无法匹及的高贵,灯光照着他俊逸的侧脸如刀削般的棱角锋利得令人心颤。

他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可是喝再多都不会醉,这世界上他会醉的只有一种方式,那就是她。

只要一沾上她的身体,她的香气,她的味道便醉得不能自己。

“方正,岑三来了没有?”男人冷冽低沉的嗓音从满是酒气的薄唇中传了出来,弥漫在寒意十足的空气里。

“三爷应该快要到了……”方正看了一下手表,才打了电话不过十五分钟,现在正堵着车,哪里有那么快?

他很少在办公室里喝酒喝得这么利害,应该是说从来没有这么做过的,手下人说是跟他老婆闹别扭了,跟老婆闹还会闹成这样吗?他却是一副想要死给人看的样子,看得他眼皮子直跳,看来好日子就快要过完了。

他冷漠的看着窗外,正在慢慢变了颜色的天空,灰灰白白的正如同今天她的样子,到底她有多难过才会选择这条末路来走呢?她不知道这样的官司只能是两败俱伤吗?

“这是怎么话说的?喝了这么多?”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从外面走来的男子声音阴阴沉沉的,看了霍敬尧一眼之后便坐在了沙发上。

“三爷还是喝普洱?”岑三从来只喝普洱茶,如果没有的情况下他选择喝水,不沾烟酒不碰女人,外面传言他喜欢男人,可是又不曾见过谁与他出双入对,当然除了霍敬尧。

岑家是律师世家,三兄弟全都是律师,不过现在也只有他还在国内了。

“我要打一场官司,不惜任何代价,你明白吗?”不惜任何代价都不准她离开他,霍敬尧的眼底早就已经烧红了一片,如同烙铁般的。

“那就打呀,什么官司,生意上的?还是……”他在生意上应该没有麻烦吧,谁还能跟他玩不成,现下整个市面上都缺钱,而霍敬尧是手上现金最多的人,而且他有他的背景,谁还玩得成?

“是离婚官司……”最后一杯酒被他一口饮尽,空气里已经传来普洱茶的味道,他抬起浓密的睫毛,眼底狠戾而狂躁。

“你想让他净身出户是吧?那简单呀,你弄这么大动静干什么,不过你应该不会小气到不给一分钱赡养费吧?”霍敬尧出手大方,挥金如土早年在夜店里就已经是出了名的,怎么离个婚连钱都不给了。

“我要的是不离婚。”一个字一个字的如同冰渣子般的从他的嘴里蹦出来,好像掉在地上都能咂出来小坑来似的,听得人胆颤心惊。

“那也简单,拖着调解呀,然后你把她的肚子弄大了,在这期间也不能离婚,前前后后拖个几年,女人累了就不离了。”岑三端过了普洱茶,喝了一口,虽然不是极品但是放在办公室里待客用,已算奢侈了。

“她已经提交了保护令……”闭上了眼睛,眼前晃动的都是她布满了伤痕的细嫩娇弱的身体,她是有多害怕才会把这样的照片呈现在别人的眼前,来换取一张纸保护自己呢?

“家暴?”这一下麻烦可大了,这种事情如果女方坚持要离婚,法院断然没有再调解的余地。

“不是……”虽然不是,也跟家暴差不多了,霍敬尧揉了揉额头,头痛得好像快要炸开了。

“你还爱嗜好?”岑三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玩女人也不是不行,以前他们在夜店里也是玩得疯的,不过好像他并没有那种嗜好,怎么娶了老婆之后就变了呢?

“我不准备离婚,你打羸了官司,我欠你一个人情。”岑三听着霍敬尧的话,心里翻腾了一下,要让这个男人欠一个人情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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