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敬尧深邃的眸凝视着她,眸光变得冷了起来。
病房之中的气氛,就此紧绷起来。
“是因为她吗?”言真的眸子里腾起一层水雾,讽刺而可笑闭上了眼睛,其实答案早就在她的心中了,只是她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胸口中的怒火烧得她快要失去控制了,转过脸来看着霍敬尧,声音有些颤抖着说道:“那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呢?钱吗?很多的钱吗?可是这些钱能换回我的清白,能让我那些不堪的经历都抹去吗?这一辈子,我还要做多少事情才能感动你,这一辈子我还能爱上什么样的男人?”
“你说够了吗?”霍敬尧一记冷冽的眼神扫了过去。
他低沉的声音在病房中缓缓的响起,将那些隐匿在黑暗中不得见光的事情缓声揭露出来:“我已经不去计较你为什么让人绑了苏浅,甚至对她做出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也不去计较你今天演出了这场戏来让我愧疚,即使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依然愧疚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死,你不会在死之前点餐,你不会算好了时间才去划下的血管,你知道有人要送餐来,你知道你终将会得救的,小真,我们已经走到了这样的份上了吗?”
听完霍敬尧说的话后,言真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他早就看出来了不是吗?
“你这一辈子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可以爱的男人也很多,但是不要浪费在我的身上了……”这是他唯一能对她说的,给不起的东西,他从来都不承诺。
“可是我就要你,就要你……”她要的一直只有他,言真喃喃自语的说着,眼神渐渐的陷入了疯狂。
如果有一个女人会与他纠缠一生,那么一定是苏浅,他从来没有这么肯定过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唯独这一件他非常肯定,苏浅对他来说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
“好好休息。”霍敬尧声音放软了一点:“今天允风家里出了点事情,我要去处理,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不过小真你不要现动她的脑筋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就算是声音放软了,也是满满的警告的味道。
为了另一个女人威胁她,言真慢慢的蜷进了被子里,手腕上的伤口在麻药退去这后开始痛了起来,一点点的从皮肤渗透到她的骨子里,直到她的心脏,随着每一次的跳动都像是她自己刚刚划开手腕时的切肤之痛。
霍敬尧开着车如同箭般的飞驰着,他突然很想见到她,特别的想,锥心刺骨的想,这两天看到了太多的血腥,那种味道令他作呕,他需要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来驱走他所有的疲劳与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