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符平居的时候,苗王长眉一挑,“他终于又出来了吗?”
虬髯客点头,“还请苗王听下去,符平居当初和五斗米就有瓜葛,斛律明月之死的确和他有关。我既答应给你们个交代,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符平居野心勃勃,不想西梁王入主东都,这才在社稷坛刺杀萧布衣。好在当时道信出现在社稷坛。让符平居无功而返。我得知这个消息后,当下埋伏在萧布衣的身边,守株待兔。果不其然,符平居再次出现,我出手擒住了他!”
苗王悚然动容,“那你为何不把他带来?你可答应过我……”
虬髯客苦笑道:“并非我不带他前来。实在是因为,这个符平居却是假的。”
“假的?”苗王、司徒面面相觑,他们见到虬髯客双眉紧锁,态度亦是和缓下来,已步入当初般的剑拔弩张。他们终日守在苗寨,可虬髯客却是往复奔波,实在辛苦之极。
“那人伪装成符平居……这个和太平道有关,倒不好和苗王说及。”虬髯客有些为难之意。苗王摇摇头,“你不说,无人会强迫你。”
虬髯客叹息道:“我迫于誓言,他们就用誓言对付我,始终让我无计可施。后来西梁王坐镇东都,很多人当然想赶他出去,就算立什么皇甫无逸、王世充、元文都等人,都比萧布衣坐镇东都要好。因为这些人都是昏庸贪婪之辈,西梁王却是仁义之主,他们只怕东都形势已定,再取东都千难万难。符平居因为被我看的紧,又是销声匿迹,再无声息。李家道却是蛊惑司空下蛊,妄想利用东都内忧外患,扶植王世充,要挟董奇峰推翻西梁王。李家道知道我在东都,是以只在暗中作祟,蛊惑了风门中的一人跟随作乱,后来那人事败自杀,李家道本来以为就算事败,亦是天衣无缝,我拿他们无可奈何。没想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们还是留下了个尾巴,那就是无忧公主所中的蛊毒。”
苗王黯然道:“我约束手下不严,这是我的过错。”
虬髯客却笑了起来,“这和苗王何关,李家道早就和司空勾结,他们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孙药王一眼就认出无忧公主中的是蛊毒,我知道这个事情后,已经知道,李家道的势力终于蔓延到了巴地,是以这才星夜前来求见苗王,剩下的事情,当然不用赘述了。”
他一口气说了这多,轻轻叹口气,司徒却是赞叹道:“虬髯,原来……你……如此辛苦。”
虬髯客微笑道:“我把事情说了遍,不是博得辛苦,只是想对苗王说,我很多事情做不到,但是能做到的事情,答应苗王的事情,还会竭力去做!只是……请你给我些时间。”
苗王半晌才道:“虬髯,图穷匕见,狗急跳墙。你也要小心了。”他第一次说出关切的话语,就算司徒都是有些诧异。
虬髯客微笑道:“我真的希望他们狗急跳墙,咬我几口才好。但不管如何,还多谢苗王关心。”
苗王摇头道:“我不是关心你。而是关心我自己。你要是没了,我又找谁实现诺言?”
虬髯客哈哈大笑,声动四野,“有趣有趣。苗王,今日一谈。快慰平生。,只望后会有期。”他拱手施礼,转身大踏步的离去。虽看似缓慢,可几步后,人已不见,笑声竟从远远处传来。
司徒钦佩道:“都说虬髯客乃继昆仑后,天下第一高手,今日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大苗王却是锁紧了眉头,“在这世上。武功不能决定一切,虬髯客周旋四道之间,到现在安然无恙,岂能用个高手来形容?”
司徒一旁道:“苗王,五斗米、太平道纠葛已久,你真信虬髯客能化解其中的偏见和危机?”
苗王缓缓坐了下来,喃喃道:“这已是最好的机会。我老了,明争暗斗一辈子,厌倦了,如果能在自己有生之年为五斗米做些事情。为苗人做些事情,为何不选择相信呢?虬髯凌峰,昆仑绝顶,我只希望。有生之年能见到他们……”
他不再说下去,两滴浑浊的泪水落入尘埃,只余幽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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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髯客和苗王在绝情洞商议之时,萧布衣已回转到了苗寨。他回来和出去没有什么两样,波澜不惊,可这一天的功夫。巴地已经发生了地覆天翻的改变。
萧布衣没有得意,只有牵挂,他不知道秦叔宝现在如何,更担心的却是卢老三和周慕儒二人。
萧、马周和阿锈见到萧布衣的表情,都是忍不住心中一沉,可听到史大奈将经过讲完,不由喜形于色。毕竟巴蜀要地,李孝筼芡耍七茶结盟再无阻碍,众人一番辛苦,可以说是奠定了以后争霸的根基。可听到秦叔眔侣洳幻鳌⒂窒氲绞陷的两个兄弟,不由心情沉重?
萧布衣知道急也没用,还在等蝙蝠的消息,只能暂时和萧、马周商量以后的事情?
马周当先道:“这次李孝恭惨败,绝不会善罢甘休。西梁王,我只怕他们狗急跳墙,会出兵攻打苗人。”
萧摇头道:“这个可能不大,巴蜀地势扼要,不利动兵t偌由厦穹缲夂罚素来不会屈服外来压力。李渊若真的对巴蜀开战,一时半刻不会取胜,而我们毫不犹豫的会出兵支援,到时候他四面受敌,只怕最先倒塌。?
萧布衣点头,“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