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濯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夫君,”如姒往陈濯怀里靠了靠,“你听见那哭声了么?”

陈濯脸色有些凝重,揽住了如姒的腰,低声道:“这香味很怪异,里头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如姒只觉得后背都发毛了,“有鬼么?”

陈濯原本紧皱眉头,闻言却囧了,几乎是低低笑了一声,才在她耳边道:“什么鬼,这味道有些像méng_hàn_yào,可能还混了……”

如姒瞬间明白了,或许是有人在这里玩了一出生米熟饭?

但是——不会是自己认识的人吧?人生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很不幸的,人生的答案是:是的,就是这么狗血

陈濯顾忌着如姒的安全,并没有准备上前去探查,然而他们还没往回走多远,后头便有灯火和混乱的脚步声蜂拥而上。

与来人打了个照面,大家都很意外。

“大姑奶奶,陈姑爷?”

“太太?陆二太太?”

与此同时,那角楼里也灯火亮起,正如陈濯与如姒的猜测,衣衫不整、满脸泪痕的少年男女也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

只是这个组合,再次让众人惊掉下巴。

身材高大,容貌端正,然而此刻脸上再不是以往的忠厚宽和,取而代之的是惊慌无措与深深的负罪感,正是众人眼中的乘龙佳婿,陆懋。

而那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半开的领口里还能看见锁骨上红痕,满脸皆是泪水的少女,竟然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池霜娥。

这一瞬间好像时间都凝固了,除了池家舅太太耿氏是有些忽然被金元宝砸昏了有点反应不过来之外,陆二太太、陆惠、池氏、如妍,人人都好像被一道天雷从头劈到了脚。

几息之后,自然又是一番大乱,陆二太太上前便是狠狠的一个大耳光打下去,陆懋也没躲,而是直挺挺地跪在了陆二太太跟前,哭道:“儿子……儿子糊涂,儿子不孝。”哇的一声,居然也大哭起来。

如妍紧紧拉着池氏的衣袖,脸色惨白的吓人,原地抖了半晌,才抬手指向霜娥:“你,你,你这个贱人……”

霜娥跪在自己嫡母和嫡姐跟前,也是伏地痛哭不止:“母亲,姐姐,不是我……我也是着了人的算计,是,是三表妹她……”

如姝?

众人面面相觑,但霜娥的手分明指着那座角楼。陈濯见惯了各样案情,而如姒则是看多了电视剧,两人对望一眼,几乎是同时冒出一个念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果然,一进那座角楼的厢房,便看见刚好悠悠醒转、脸颊潮红的如姝。至于另一间厢房,则犹自充满了未曾散尽的靡靡气息,竹榻上赫然一摊殷红血迹,如姒不由摇了摇头,这一回,真是闹大了。

唯一庆幸的,是这个地点实在偏僻,除了陆家、濮家、池家的三家女眷并晚辈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行人游客,所以这一番丑态并没有叫外人看见。

不管是如妍如何在看见如姝那一瞬间彻底失去理智而上前厮打,还是池氏与耿氏之间瞬间翻脸的哭天抢地,又或者是陆二太太的崩溃与大骂,都在山下的烟火爆竹声与喧嚣欢笑声中,被掩盖在这座小楼当中。

身为路人甲夫妇的如姒与陈濯实在很无奈,但既然遇到了这种事情,就算是不认识的人,可能也免不了会被三方撕逼谈判的时候被拉去作证,更何况如姒身为当事人的亲戚,就更是脱身不得。

大约哭骂打闹了半个时辰,众人终于基本平静下来,决定就在这角楼之中将事情三头对面,审问个清楚明白。至于事实清楚了之后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个局面,那自然要等各自回家跟家里的男人长辈商议了才能有结果。

陈濯是唯一在场的专业司法人员,而如姒因为与池氏耿氏关系都不好,倒更得了陆二太太几分信任,于是夫妻二人被迫从路人旁观者的身份转换成半个调查员,陪着几个长辈开始审问陆懋、如姝和霜娥这三个当事人。

问了又问,连吼带吓唬,又整整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得到了一个完整的答案

从陆懋的角度来说,是懵逼又懵逼。因为他从头到尾看上的人都是如妍,二人相识以来双方家长还算谈的不错,陆二太太甚至叫女儿陆惠办过茶会来邀请如妍到家里去,二人中间通信也不少。因为有先前如姝勾搭石仁琅的事情,如妍其实还是比较防备如姝的,所以这一回如姝也比较避嫌,几乎没有怎么单独跟陆懋说过话,虽然比较爱在陆惠跟前凑趣,却也没有越过界限。甚至后来说要跟池朱圭议亲,如姝在自己房里闹了闹,后来好像也消停认命了,如妍就更没有再多防备。到了今天这个灯会的日子,如姝是亲自跟陆懋说了一句,说如妍在后山角楼等他。陆懋之前并没有听说过如姝借着如姒名头勾搭石仁琅的事情,更没想到年纪比如妍更小的如姝会有这么大的心思,只以为是如妍有什么私密话要说,就直接来了后山。一进那约定的厢房,毫无江湖经验的陆懋就中了迷香,他再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与霜娥赤身相对的时刻了。只是那时候在药力的作用下,生米已经完完全全地煮成了熟饭。然而陆懋对于霜娥显然是十分愧疚的,因为事情一结束,霜娥就开始寻死,说自己也是被算计的。

对于陆二太太和池氏来讲,就是傻疯了也不会相信如姝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设局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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