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志在前些日子,于那泰山顶上,被南北武林人物选为盟主,更在当天,领着武林群豪在山东境内杀了两千多鞑子,一时间声威赫赫,坐实了盟主之名。
因为要将财宝送往京城做闯王李自成的军饷,袁承志准备向北进发,押送这批财宝进京,随行的有沙天广、程青竹、青青、哑巴等人。后来在北上途中,听闻盖孟尝孟伯飞孟老爷子要过六十大寿,袁承志想要交朋友,便领着几人一起赶往保定府为孟伯飞祝寿,途中收了圣手神偷胡桂南与铁罗汉两人,同时又得了胡桂南送与的两朱睛冰蟾。
到了孟伯飞大寿的日子,袁承志几人将自己的名帖送进孟府后,不一会儿,从孟家急匆匆走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和两个青年人。
老者就是的寿星孟伯飞,他身边的两个青年人,却是他的两个儿子孟铮孟铸。
孟伯飞早已经听说了七省武林好汉推选盟主之事,他还以为这位武林盟主必然是一位相貌不凡,威风凛凛的好汉,没想到见到袁承志后,发现眼前这个小子面色黝黑,形貌平庸,个头也不高大,连武林中人的英雄豪气都没有,心里就有点不以为然,心想:“这七省英雄好汉,怎么选了这么一位当上了盟主,简直如同儿戏一般。”
但人家远来是客,又是新近风头正大的武林盟主,能亲自来府给自己祝寿,那是给了自己极大的面子,孟伯飞自然不会失礼,当下互道仰慕之情,请几人进了内厅稍坐。
孟伯,但袁承志一帮人没有一个是傻子,哪能看不出来?青青噘嘴道:“此人好大的名声,原来不过如此,说什么盖孟尝,孟尝君若是泉下有知,见此人与他同名,估计都要羞的要活了过来!”
袁承志安慰道:“我年纪尚小,就做了这么一个七省的武林盟主,他老人家德高望重,自然对我不放心!”
程青竹劝青青道:“青青姑娘不要放在心里,孟老哥那是不太了解咱们盟主,若是了解了,态度自然会变化。”
青青依旧不高兴。
到了晚上,孟伯飞大宴宾朋,他孟家富甲保定,这次过寿,光前来祝寿之人,竟然有三千多人。见到这么多人前来,孟伯飞掀髯打乐,大感面上有光。
孟家在大厅中开了七八十席,袁承志因为身份不凡,被安排到居中的一个席面上,左右有程青竹、沙天广相陪,孟伯飞则坐在主座,向前来祝寿之人举杯敬酒。
孟伯飞见到了袁承志送与自己做寿礼的几件名贵礼物,对袁承志的态度大有转变,由一开始的不以为然,变得春风满面,一脸笑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孟伯飞有心投桃报李,他举起酒杯站起身来,对大厅内众人道:“诸位,我今天给大家说一件事情!”
大厅众人放下杯筷,都想听一下孟伯飞要说什么。
只听孟伯飞说道:“前些日子,在山东境内,咱们武林同道狠狠的露了一个面子,不知在场诸位知不知道?”
有人问道:“孟老爷子说的是不是前些日子,在锦阳关杀鞑子的事情?”
孟伯飞笑道:“却是此事。”他大声道:“咱们七省武林好汉,在盟主的指挥之下,于那锦阳关中,埋伏了几天,最后杀了几千鞑子,可谓是大快人心。便是咱大明的官兵,几十年来,也不曾听说过有如此大胜!”
有人叫道:“听说那次杀鞑子,全靠盟主的主意与指挥,才有那么一场大胜,听说这位新选出的武林盟主,年纪虽轻,功夫却深,更是难得的为人谦逊,很会做人,威望极高,可惜未能见上一面!”
孟伯飞冲说话那人道:“想要见上盟主,却也不难!”
那人大喜:“原来孟老爷子与新近的武林盟主也有交情,那
日方便,也好为我引荐一下。”
孟伯飞笑道:“今日便很方便!”
那人激动道:“盟主他老人家,竟然也到了保定?”
孟伯飞大笑道:“不但到了保定,而且还到了我孟家,如今就在大厅之内!”
轰!
大厅之内炸开了锅!
有人大声问道:“敢问盟主是哪位?”
孟伯飞用手一指袁承志,“这位可不就是咱们七省武林盟主袁承志袁盟主?”
袁承志急忙站起,四处作揖,“袁某不才,其实当不得盟主一位,只是暂时坐着,有合适的人选,自然退位让贤。”他笑道:“本来在泰山顶上,大家选举孟老爷子作为盟主的,只是大家考虑到老爷子家大业大,与我们不同,兄弟这才硬着头皮先替老爷子坐着。”
孟伯飞听袁承志如此说,心里很是高兴,他交际广,面子大,威望也大,对于袁承志这么一个毛头小子做上武林盟主一事,心里老大别扭,现在见他如此会做人,心里的不忿之情顿时消失,又想到他送与自己的万金宝礼,心想:“这小子做盟主,也未必做不好!”
武林中人也都是血性之辈,平日里听鞑子杀人都听的多了,但汉人杀鞑子事情,却是听的极少,官兵被鞑子杀的事情却每每听到。前几日听说七省武林好汉,齐聚山东,杀了两千多的鞑子,都是心里佩服,如今见到七省盟主袁承志就在眼前,虽见他貌不惊人,但也不敢小瞧,聚拢过来一一为袁承志敬酒,大为恭维。
便在这时,孟伯飞家里的门丁来报,说有人来府上传话。
“向我传话?”
孟伯飞是保定府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平常之人想要见他,那也得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