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黄衣服的汉子伸出手掌在桌子上使劲一拍,酒桌上的杯盘碗碟尽数被震得跳了起来,他张口骂道:“老子管你乔峰是谁,只要是契丹狗种,我这把宝刀就决计饶不了你!”
他这么一拍桌子,桌上酒壶的酒水未免就溅射出来一点,好巧不巧的飞到了杨易身前。
杨易闪身避开飞来的酒水,看了黄衣汉子一眼,只见此人肩宽背厚,脖颈与脑袋一般粗细,浓眉大眼,相貌粗豪。他见杨易眼光看向自己,瞪眼道:“看什么看,再看脑袋给你扭下来!”
杨易不想与这粗汉置气,端起酒碗,继续喝酒,浑若无事。
但世间事,有时候并不是你不想惹事,就不会有事情发生。那粗汉见杨易对自己的恐吓之言无动于衷,感觉大失颜面,他起身摇摇晃晃走到杨易面前,眉毛挑了挑,便要开口骂人。
这粗汉距离杨易远了,外加喝酒喝的头晕眼花,感受不到杨易身上的威势,但此时距离近了,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的不简单,威严肃穆,端凝如山,只是坐在哪儿,便有一股极大的威严生出,他刚刚张口想要骂人的话,立时被吞进肚子里,再不敢多说什么,就这么呆呆的站在杨易面前,好不尴尬。
杨易举起手中酒碗,道:“坐下喝酒!”
粗汉道:“是!”
竟然乖乖的坐在杨易面前,为自己倒了一碗烈酒,随后一饮而尽。
直到喝完这碗酒之后,壮汉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听从对方的吩咐,似乎对面这位青年的每一句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一般,丝毫违逆不得,这种“不得违逆”的念头,在他看到杨易的第一眼起,便牢牢地占据了他的心灵。
本来与大汉在一起的喝酒的几个人见他骂骂咧咧的走到杨易面前,忽然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乖乖如兔,垂手坐立,都是大奇。
一个精瘦的汉子喊道:“王兄,难道这位少侠也是参加聚贤庄英雄大会的好朋友么?”
他问了几句,见坐在杨易面前的粗汉没有反应,心中好奇之下,端着酒碗来到杨易面前,还未看清杨易的样子,已经开口笑道:“朋友怎么称呼?在下刘传友……”
他花未说完,便听杨易道:“坐下吧!”
刘传友面容忽然一呆,道:“是!”
如同旁边乖坐的粗汉一般,也是乖乖坐下。
杨易道:“喝酒!”
刘传友道:“好!”
拿起酒碗为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杨易问道:“你们这是忙着干什么去?”
刘传友道:“薛神医在聚贤庄召开英雄大会,商讨怎么对付恶人乔峰的事情,我等便是得到传讯,特意到聚贤庄参加大会的。”
杨易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他问道:“聚贤庄在哪里?”
对面姓王的粗汉道:“聚贤庄就在南方几里地。”
杨易笑道:“好啊,原来我这是到聚贤庄这里了!”
他沉吟片刻,向两人问道;“这英雄大会什么时候召开?”
刘传友道:“就在明天!”
杨易笑道:“倒还真巧!”对两人摆手道:“好了,你们两个回去罢!”
刘传友两人闻言,呆呆起身回到了原来的酒桌前。与他们在一起喝酒的几个朋友见他两人回转,有人就说道:“刘兄,王兄,你们见了好朋友怎么不给大家引荐一下?”
刘传友两人听到此人发话,忽然齐齐打了一个冷颤,眼神恢复了清明。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极大恐惧。
刚才两人在杨易面前,犹如身在梦魇,杨易让他们干什么,他们便干什么,如同**控了心神的傀儡一般,毫无半点反抗之心。如今神智清醒,回想刚才的一举一动,越想越惊,越想越怕,额头瞬间出汗。
刘传友身子僵硬的转过脑袋,小心翼翼的慢慢看向杨易所在的方向。
杨易见他扭头看来,举起手中酒碗,对他遥遥一敬,点头致意。
刘传友见杨易对自己举碗微笑,心中更惊,豁然站起,“轰隆”一声,已经将面前的酒桌掀翻,他心乱如麻,在周围人惊诧的眼神中,踉跄起身,口中惊叫道:“鬼啊!他会妖法!”声音凄厉,神情惊惶。一路惊叫着向酒店外面跑去。
刚才的粗豪大汉也两股战战的紧随其后。
刚刚与他们在一起喝酒的几个人都是诧异非常,不知道怎么忽然就这样,一个老者说道:“咱们都过去看看去罢,刘兄怎么忽然就发疯了?别出了什么事情。”放下一块碎银,当先走了出去,其余几个人也都站起身来,鱼贯跟随。
杨易见刚才两人发疯,不由得摇头失笑。
他刚才用的乃是魔门的一门功法,叫做摄魂魔音,乃是魔门魔音门中的一门控制心灵的功法,今天是第一次使用,效果出奇的好。
主世界中,魔门南宗功法一向为江湖人士所诟病,其中阴险诡秘之道,令人防不胜防,其中尤以魔音门的摄魂魔音最为令人恐惧,据说此功练之大成之后,只是一声轻哼,便可以攻陷敌人心灵,使其永陷梦魇,成为行尸走肉一般的奴仆,终生不能摆脱奴役。这也是杨易在主世界时,一见到花心语是魔音门弟子之时,便动了杀心的原因。
但功法无正邪,人心有善恶,刀剑无情,可杀忠臣孝子,也可斩昏君奸臣,是好是坏,都在于持刀之人。
杨易此时打探消息,只是将这门摄魂魔音略一运用,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