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戴宗素质也不怎么样……
如果我现在继续跟他扯来历,就他这理解能力估计明早上我也说不清楚。
“得!哥哥,我是什么人这茬咱们先不提成吗?反正你只要知道我跟你们一伙的就行了,这真是误会,赶紧让张家兄弟把我们放了吧。”
戴宗阴测测的一笑:“小伙子,你我素昧平生,这么草率就相信你,我这不成了缺心眼了吗?”
张顺一脸疑惑的拉了拉戴宗胳膊:“戴院长,这小兄弟可能还真是来救公明哥哥的,先前你还没到,他就把你念的那段诗跟我们弟兄俩说了。”
“可不能信他,公明哥哥这诗昨天就在浔阳楼提了,今天知道这诗的人不少,那通判黄文炳明着就是要拿公明哥哥邀赏,指不定这俩人就是那黄文炳的耳目四处打听公明哥哥同伙来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我说。”戴宗话到中落,拿手在脖子上一抹:“咱们先把这两个来路不明的给了结了,避免节外生枝。”
“戴宗****尼玛……”一听戴宗居然想杀我我就忍不住出口成脏,虽然他是因为宋江的事才格外小心的,但这是不是小心过头了?卧槽,我什么都没干呢莫名其妙就被宰了,他找蔡玹m草率了……
“不带你这样的啊,我跟你一无怨二无恨的,这么轻易你就要弄死我,没这道理。”
张横提着鱼叉就往我面前凑:“什么道理?在这浔阳江上爷爷杀个人还需要讲个道理!我就说你们穿着古古怪怪肯定有问题,现在老子就结果了你们。”
他气势汹汹的举叉欲刺,我都快哭了,就因为我穿得古怪就随便杀我?这人也太野蛮了,我要真让他给弄死了我得多冤啊?
穿阿迪有错吗?
穿阿迪有错吗!
眼瞅着那渔叉冲着我胸口就飞袭而来,电光火石之间,只见戴宗胳膊一抬,伸手就将张横给拉了开来。
紧要关头,幸好他这么一拦,要不我就命丧黄泉了,正想着戴宗是不是良心发现不准备杀我了,哪知这货却从张横手里接过渔叉,一脸认真道:“这位兄弟,我看,还是让我来杀吧。”
张横嘿嘿一笑:“莫脏了哥哥的手,这等粗活还是兄弟来吧。”
戴宗也不撒手,而是死死拽住那柄鱼叉:“别介呀,我这辈子还没杀过人呢,我就想试试……”
操,这俩货也太过分了,居然还争这个!
看着那渔叉的叉尖寒光烁烁的在我胸口蹭来蹭去,吓得我都快尿了,他们这种情况最可恶,这不由让我想起一个笑话,说有一死刑犯准备被执行枪决,这都tm到刑场准备行刑了却因为子弹太长时间没用过期了……
结果那执行的法警举着枪开了一枪,没响……
然后又是第二枪、第三枪、第四枪……
最后那犯人直接哭了:“大哥,求求你掐死我吧,你这也太tm吓人了……”
我现在的情况就跟这笑话差不多……
自打和大神们接触后,我也不能算什么善茬了,讹过毒贩子、人贩子、黑涩会,我现在多坏呀?
看他们那执着的样子我估计今天这叉我是免不了了,人嘛,死到临头总会有最后一丝爆发的,我当然也不例外,就算要死,那我也得拉个垫背的!
“都tm别争了,你们不就想杀个人玩吗?这多简单,不过我临死前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我有话说。”
张顺其实打开始就没怎么对我动过杀念,尤其我说出那首反诗正好和戴宗对上号后,他更是左右不定了,毕竟,这万一把自己人给弄死了那也太不着调了,听我这么一喊,他忙往我和戴宗之间一挤,道:“行,就算死,我也让你死个明白,你有什么要说的你就说吧。”
看戴宗和张横都想杀我,我寻思要挑拨张家兄弟基本是不怎么现实的,毕竟人家是亲兄弟,但戴宗不一样,这货虽然认识张顺,但两人其实也不是太熟,跟张横好像还是打头一回见面,我要栽赃他,机会要大得多!
理了理思绪,我面容一整,咬着牙便对张顺道:“其实我今天来,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想提醒你们多注意注意这神行太保,他呀,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宋公明哥哥就是他给陷害的。”
戴宗冷笑一声:“呵!死到临头还想猪八戒倒打一钉耙,我跟公明哥哥可是过命的交情,张顺兄弟可以作证,我会害他?”
张顺点了点头:“这个倒是,戴院长不是外人,怎么会害公明哥哥。”
我脖子一仰:“那可没准儿,俗话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我刚才跟你们念这诗就是想你们去救宋公明的,现在戴宗蹿出来一言不合就要杀我们,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其实有一件事儿你们肯定不知道,这戴宗啊,打宋公明来江城郡的第一天,他俩就结了梁子。”
戴宗听我污蔑他,不怒反笑:“黄口小儿简直胡言乱语,我戴宗早将公明哥哥视为同胞兄长,怎么会跟他结下梁子。”
“那好,我权且问你,你在江城郡身兼什么职务来着?”
戴宗一脸的傲然:“还用问,张顺兄弟知道,我乃江城郡牢城营两院节级。”
我欣然一笑:“那两院节级可是吃的官府的饭?”
我这也就是耍了个小聪明,要知道,张家兄弟可都不是什么善良人家,他们生平其实最讨厌的就是官府的人,我先把戴宗打到对立面去,后边的话就好说了。
张横听我这么一说也将鱼叉放低了一些:“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