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子放在桌上一打开,顿时眼前一片璀璨夺目。几乎满满一盒的珍珠,每一粒都是浑圆光滑的,虽然大小不一,但是最小的也比今日他们在鱼市上看到的最大的还要大上一些。
几人数了数,这些珍珠足足有一百五十二颗,除了白色还有粉色和黑色,一颗颗都是不仅圆润还几乎没有瑕疵,可以照的出人的影子来。其中有三颗足足比其它的珍珠大了一倍,
柳衡和安如意直接把这些珍珠都收了,除了那三颗按的是一颗三百两银子的价钱收的,其余全部以一颗十五两银子收。算出来总共是三千一百三十五两银子,两人直接给了三千二百两的银票,直言剩下的是明日况家人带自己两人出海的辛苦费。
看着一整叠,每张一百两的银票,况老二和况父都愣住了。
他们这里的珍珠一贯是按斗来卖的,这种大的他们直接卖到铺子里去,一斗只能卖到五十两左右,高的能卖到七八十两都已经很难得,况老二年轻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客商,曾经以一斗二百两的价钱收过他的最好的珍珠。
这次他们拿出来的珍珠如果按斗论不过是五六斗,就算按照一斗二百两的价钱,最多不过一千二百两的银子,别说这一下子就多出了二千两的银子。而其实就连前面的那个价位,也只是他们平常偶尔想想的。而现在竟然......
“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柳衡心里一叹。看他们呆愣愣的样子哪里不知道他们在想的是什么,他给的价钱相对他们这里的珍珠价钱是高了些,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些珍珠他们拿回去别的不说,只那三颗就能值几千两,还是有价无市。所以他并不介意多给他们这些采珠人一些。
“二位贵人会不会给的太多了?我们这的珍珠实则并没有这样高的价。也并不是按颗而是按照斗来量的。”
况老二带着颤音道,他怕两人回去以后发现自己花了高价,再找回来反而多了是非。对于这些贵人他们其实是惹不起的。
“你们放心,这些珍珠值这个价。”柳衡直言,“其实我们直接从你们这里的铺子里收的价钱也差不多如此,并没有多给。你们私下如果有嘴巴严实的亲朋好友有这般好品相的珍珠也是可以拿来,我一样照着这个价钱来收。”
况老二打了个激灵,是了,柳衡的话提醒了他,这事是不能外泄的,要不那些铺子里的人肯定饶不了他们,他们这算是虎口夺食啊。看来以后这事最多再让大儿子掺和进来。其他的人只怕不好让他们知道这些珍珠真正的价钱。
“我还有个大儿子,也是以采珠为生,家里恐怕也有一些好的珍珠,不知贵人还要不要?”况老二试探道。
“可以。”
“那还请你们稍候,我这就去让他把珍珠带过来。”况老二大喜,赶紧一路回去,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果然带了一个长得跟况父有几分相似的汉子来,他一进来看见柳衡和安如意两人就面带喜色。
况老二介绍这是他的大儿子叫况大牛,况珠儿的父亲是他的三儿子叫况三牛。
等况大牛打开一个随身带着的包裹来,细细一点,也有一百二十三颗的珍珠,品相达到三百两一颗的倒也有两颗,于是一算下来也得了二千四百一十五两的银子,柳衡直接给了他二千四百两的银票和一十五两的现银。
随后他们跟况三牛约好次日寅时再见,柳衡和安如意就告辞离开了。
况家,况老二看着喜滋滋在点银票的大儿子,不由面带严肃地和两个儿子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以后这事儿千万不能再外漏了。以后出去别喝了几口猫尿就把它吐露出来。”况老二苦口婆心地又把这其中的厉害干系跟两人说了又说。兄弟两个才终于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况大牛收好银子对着况老二道:“爹我们又不傻,以后这种事一定好好藏着掩着,再不叫别的人知道。”
况三牛也跟着连连点头,经此一事两兄弟心里对老父更是信服了几分。如果不是老父之前交代让他们把好的珠子藏住不要轻易卖到铺子里去,现在就算是遇上贵人他们也拿不出来这许多好的珠子。
“老三,你明日要记得好好带着贵人逛逛,别只顾着采珠怠慢了人家。”况老二终于放心了,不忘交代儿子。
“爹你就放心吧。”不用交代况三牛都知道要怎么做。
况大牛把那十五两的散碎银子拿出来放在桌上,“三弟,人是珠儿领回来的,她也算是咱们两家的大功臣了,这些是我给她的私房钱,你让她自个收起来。”
“这怎么行?”况三牛连连推拒,最后还是况老二拍板直接让三儿子收了,嘱咐把银子直接给珠儿自己收着,况三牛才勉强收了下来。
等况老二和况大牛都走了,况三牛一家插好了门都围拢在堂屋里,况三牛把银票和那锭金子都拿出来交给自家婆娘,再把过程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把况大牛给的十五两银子给了况珠儿收着,一家人都高兴极了。况三牛的婆娘况葛氏直念佛。
况珠儿想起安如意给自己的那盒珠花,拿出来给家人打开一看,那珠花整整有十二支,不仅精致的恍如真花一般,那花的花蕾都是细小零散的宝石所镶嵌,看得大家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
次日寅时柳衡和安如意出现的时候,况家人一个个热情非凡,更甚前一日十倍不止。况珠儿也早早就起来给烙了厚厚几叠的葱油饼,让家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