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下意识地抬头看他,却见他的目光像是无意中向她扫来,只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短短几秒,便若无其事地移开。

“有。”

教室里响起暧昧的笑声。

“教授,您喜欢的人是谁?方便说一下吗?”提问的学生追问道。

卡洛斯挑眉,“不方便。”

白简看着卡洛斯的侧脸,忽然开口,状似无意地问道:“那教授您喜欢的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方便说吗?”

卡洛斯的目光慢悠悠地转到她的身上,金眸看进她的眼里,似笑非笑道:“我喜欢的人……她非常喜欢猫。”

“非常喜欢猫?”

“是啊,她的猫走丢了,下着雨她还会出去寻找。”

卡洛斯的语气很平静,白简却听出了意味深长的味道,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喜欢猫,猫丢了下着雨还会出去寻找,所以这是在说她吗?这是在向她变相表白?

很好,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下课后,卡洛斯留下一项作业便走出教室。白简等他的脚跨出教室的大门,忽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悄悄跟在他的身后。

白简不动声色地尾随着他,两人中间隔了两三米左右,这个距离既不会尾随得太过刻意引人怀疑,又不至于跟丢。

卡洛斯目不斜视,脚步不疾不徐地往前走着,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在尾随他[修仙]穿越倒霉修仙。

终于,他在办公室的门口停下,白简也一个侧身,躲进拐角处。

卡洛斯并没有急着进门,他眼含探究地看向白简藏匿的地方,勾起唇角,饶有兴致道:“都跟着我过来了,怎么不出来?”

被发现了。

白简从拐角处走出来,表情非常自然地笑道:“教授,你上课讲的有个地方我没听懂,有个问题想问你。”非常镇定。

卡洛斯恍然大悟状,“这样啊。”说完,打开办公室的门,回眸看向她,似笑非笑道:“进来吧。”

白简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了摆在柜子里的那把黑色悬浮伞,叠的整整齐齐,安放在柜子一隅。

那是前几日下雨时他撑的悬浮伞,白简一眼就认了出来。她的心情瞬间变得有些复杂。

卡洛斯将上衣的外套脱下来,随手搭在衣架上,单手拉了拉领子,扯开一枚扣子。

他走到洗漱台前,将手放在水龙头下面,哗哗的流水声伴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你想问什么问题?”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微垂的眸子看着池子里的水漩。

白简的目光在他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秒又错开,“第一百一十八页上面那些东西,不是太懂。”

其实她上课听得很认真,卡洛斯讲得也很清晰,所以她压根没有什么听不懂的地方,于是随便编了一个页码,编完之后又自己回忆了一下第一百一十八页究竟讲了些什么东西。

好像这一页讲的不是和经济学理论相关的内容,而是……某个经济学家的fēng_liú轶事。白简瞬间懵逼了。

上课的时候卡洛斯直接把这一页跳过去没讲,何谈听懂听不懂,结果她随便编了一个页码就编到了这一页,真是点背。

她以为卡洛斯会戏谑她一番,刚想改口,结果便听卡洛斯含笑的声音,“那一页讲的是经济学的创始人狄可尔的爱情故事,四千多年前,穷困潦倒的狄可尔成为了一位贵族小姐缇娜的老师,两人形影不离,很快便互生爱慕,然而这段恋情却遭到了缇娜所在的家族的反对,狄可尔被缇娜的父亲从家族赶了出去,

“离开缇娜不久,狄可尔便因感染病毒去世,临死前,他写了一封信给缇娜,信上只有一个方程,

“这封信被缇娜的父亲拦截了下来,然而他看不懂狄可尔写的方程,以为两个人只是在讨论学术上的问题,就将信交给了缇娜,结果缇娜看了信后却冒着大雨连夜离开了家族,她四处寻找自己昔日的恋人狄可尔,结果却得到狄可尔已经去世的消息……”

他的声线平静,就像所有谆谆教导学生的教授一样。

“你是不是想知道信上写了一个什么样的方程?”卡洛斯走到白简身边,微微低下头看着她。

“嗯……什么方程?”她早就见过那个方程,此时却在明知故问。

“=a(1-sinθ)。”他牵起她的手,带她走到办公桌前,手指在桌面上轻触了一下,一张淡蓝色的光屏浮现在桌面上,“我来教你怎么解这个方程。”

他站在她的身后,微凉的手握着她的手,让她的指尖按照他设定的方向在光屏移动,“取一个定点o,引一条射线ox,再选定一个长度单位和角度的正方向,建立极坐标系……

“p^2=x^2y^2,tanθ=y/x,x=pcosθ,y=psinθ,

“x^2y^2ax=a*(x^2y^2)……做出方程图像狼贪虎视,娘子跟我走。”他握着她的手,低声为她讲解着绘制方程图像的步骤,极近的距离甚至能让她感觉到他呼吸间带来的温热。

她的手被牵引着,将方程的图像缓缓画在光屏上——那是一颗心。

这个方程的答案,是一颗心。

四千年前,伟大的经济学家狄可尔在临死前写了一封信给自己的爱人缇娜,那个信上只有一个方程,却让缇娜潸然泪下,因为这个方程就是最深情的告白。

卡洛斯松开白简的手,在光屏上轻触了一下,所有的辅助线和公式都瞬间散去,光屏上只剩下了以=a(1-sinθ)这个方程解出的心形图像。

“白简,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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