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确实有些蹊跷。
就算飙车本身就具有一定的危险性,这种碰撞也在所难免,可当时道路宽敞,如果不是刻意为之,怎么也不会撞到他的车上。
“你先下得了**再说。”见叶孟沉又来了劲,陈科把削好的苹果塞他嘴里,“要是让你家老爷子知道了,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回家了。”
叶孟沉“咔嚓”一声,咬了一大块果肉嚼着,含糊不清道:“你是不是真傻啊。你不说我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
“得得得,你就一个人在这儿好好得瑟,我走了。”陈科把水果刀放下,又冲沙发上的人问了句,“一起?”
贺霆舟正侧头望着窗外的风雨飘飘,让人看不清神情。听了陈科的话后,也没说什么,直接站了起来,算是同意了。
见他俩这就准备走了,叶孟沉马上把嘴里的苹果咽下去,匆匆道:“急什么急,我还有话没说。”
“赶紧的。”
得亏对方是陈科,才会那么好说话,都已经走到门口了,还专程停下来等他说完。
叶孟沉把轮椅转了个面儿,走得离他们近了些,而后往贺霆舟的身下扫了扫,秒变盯裆猫,郑重其事地问道:“你刚才是不是硬了?”
虽然他气贺霆舟对自己的态度,但看在他知错就改的份儿上,就不计较那么多了。况且,该问的还是得问,要不然多对不起他刚才生的气。
陈科在无言以对的同时也适当地看了一眼。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太三八,因为刚才发生的那件事的确很值得好好探究一下。
平日里连女人都不碰一下的人,居然大半夜在医院的楼梯间里公然耍**,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见他不回答,叶孟沉又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说道:“嗯,看来真的硬了。”
说完后也不再管他们的反应,他转身往回走去,心情很好地哼起小曲儿来:“怎么大风越狠,我心越荡——荡——”
看着那自鸣得意的背影,陈科觉得死猪又开始花样作死了。不过为了避免酿成不可挽回的灾害,他还是立刻拉着贺霆舟往外走去。
叶孟沉还在为自己终于扳回一局而自嗨着,直到半个小时后,叶征满脸怒气地出现在他的病房里,他再也不相信这世上有所谓的好兄弟了。
而心灵和身体受到重创的不止叶孟沉一人,裴穗也是重灾区的一员。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寝室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进浴室,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脖子上被印了好几颗小红点,胸前更不用说了,全是凌乱的手指印,看得她又认认真真洗了好几遍澡,差点没洗掉一层皮。
等裴穗重新爬到**上躺好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明明她的身体已经累得不行了,可精神还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换了好几个姿势也睡不着,于是只能干瞪着天花板发呆,耿耿无眠了半宿,终于在日上三竿的时候有了睡意。
可惜就在她昏沉将睡之际,手机铃声却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把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睡意全给吵没了。
裴穗把脸埋在枕头里,深深地哀叫了一声,凭着感觉接通了手机,连来电显示都没看,有气无力道:“喂……”
“你昨晚做贼去了吗,都什么时候还在睡。”
“……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