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宁被他炽热的眼神看的有些许不自在,轻咳了两声,转身出了书房,萧淮锦紧随其后。
怀孕之后,容宁性子多变,偶尔容易生气,偶尔又小鸟依人的。
就比如现在这个时候,她紧扣住萧淮锦的手腕,每走一步路,都靠在他手臂上,一点都不愿意离开。
夜风习习,这时候的天气正好,往后了会更加炎热,往前了又会好冷。
容宁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两个身子的人,头三个月,不能剧烈运动,可是,该有的活动基本还是要有的。
她可不想十月怀胎之后,变成了一个大胖子,胖到自己不能忍受的地步。
“你说,要儿子好还是要女儿好?”
容宁眼睛亮晶晶的,问道。
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自己好多遍,数来数去,没有个合适的答案,只好来烦萧淮锦了。
作为人父,嗯,他啃噬是深有体验的吧。
这古代没有b超,基本上都得等到生的那一天才能够知道到底是男是女。
容宁怀孕三个月的时候,萧淮锦养成了一个好习惯,时不时地用手或用耳朵贴在她腹部上,想探探看孩子在里面做什么。
当他用那种严肃无比的表情对她说,想听听孩子的动静时,容宁喷了。
“王爷,才三个月,他还没发育完全,不会动呢。”容宁好笑地说,“至少要四个月的时候他才会动。”
为防止自己怀孕之后脑残了,容宁特地把自己脑海中关于怀孕的事宜写在纸上,而那张纸,萧淮锦也是看过的。
“我知道。”某人淡定的道。可他有空时仍是不厌其烦地将容宁抱到怀里,探手在她肚子上摸来摸去,就像个孩子一样突然对某样玩具稀罕得不行的模样。
不同于别的孕妇,容宁就算是怀孕也给人一种乖得不得了的感觉,不害喜不孕吐,一切都好好的,夜间也是好的不得了,就连宫里过来的有经验的嬷嬷,都说容宁将来一定生出一个很乖巧的孩子。
容宁坐在铺着柔软的长榻上,托着下巴打量桌前看文件的男人,认真的侧脸坚毅秀气,白晰的皮肤在明亮的日光下,分外的秀气。
他坐在那里,翻着文件,偶尔执笔在上面写下批语,安静,严肃,仿佛是一尊完美轻冷的雕像。
看见她在看他,他没有回头,余光中却能够看见她那狡黠的眸子。
容宁觉得自己的偷偷打量,也没有被发现,就更加正大光明的看了起来。
她虽然没有生男还是生女的负担,但她有“若是生了女儿,女儿脾气像父亲肿么办”的负担。她真担心以后没有男人敢娶她女儿。
要是以后的孩子也和他一样一整天板着脸……
那画面太美,她已经不敢想象……
“怎么了?不舒服么?”
低沉的男中音虽然平静,但她可以听出他话里的紧张之意。
容宁茫然地看他,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手中的文件坐到她身旁将她抱到怀里。
天气已经渐渐转热了,虽然屋子里已经有四五个冰盆子,这个姿势让容宁分外不舒服。
她象征性挣扎了两下,见自己拗不过这个男人,也就作罢了。
容宁一不小心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末了,目光带着点哀愁,“你到现在为止,可要给我笑,不然女儿要是真的嫁不出去,那可就糟糕了。”
萧淮锦:“……”
他不会说,他有种想把身下的女人捏死的冲动。
容宁思维欢脱的很,说出口,也觉得要是真生个女儿是像他的,按也是木已成舟,已非人力可以改变的事情,关键的是得从小给她无色一个上门夫婿呀。
只是,琢磨上门夫婿的这件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容宁就忍不住捂着嘴,从萧淮锦的膝盖跳下来,没撑到痰盂盆子面前,就已经吐了出来。
也好在现在这个时候,离吃早饭的时候已经过去好长一段时间了,她肚子里基本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干呕两声,也不至于吐个昏天黑地的,也染上不好的味道。
萧淮锦的眉头拧的紧紧的,一手帮着她顺气,一手扶住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怎么回事?我去请太医……”
听他这风风火火的言语,容宁要是有力气,就差点笑了出来,可事实上,她只是一把拉住了他,虚弱的道:“没事,哪个孕妇孕吐还要请太医的?不是平白无故让人家看笑话吗?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
容宁虽这么说了,萧淮锦还是坚持让荣太医过来一趟。
即便只是小小的事情,但荣太医还是丝毫不敢怠慢,把完脉之后,他彻底安心下来。
“世子妃的身子骨挺好,安胎的要也不需要再用,孕吐也是正常现象……”
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无非是说,你夫人身体健郎着呢,该干嘛干嘛去,太正常了。
不过,荣太医走之前,还是留下一个安胎的方子,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他转念一想,觉得容宁的医术可比他这个老古董强多了,但世子毕竟在一旁虎视眈眈着,他要是不写出点方子,还真的不行。
容宁也觉得自己身体强壮的可以打倒一只小白兔,但这紧紧只是错觉而已,到了午饭时间,她看着桌子上的一盆鱼,明明没有闻到腥味,却忍不住在旁边干呕起来。
萧淮锦又是急,又是慌的,第二天就连上朝都不去了,就留在家里,陪着容宁。
容宁虽然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毕竟是被自家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