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深人静快春宵,心絮纷纷骨尽消。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金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不碍两身肌骨阻,更祛一卷去云桥。’
“什么意思?”
没见过多少斯文流氓的三个美女都不懂,听得懂的苏友朋嘿嘿直乐,还有个听得懂的李家明不在乎,然后是一帮理工男看着李家明他俩直乐。等女友问了两次,李家明才拿手边的啤酒瓶盖扔老章。
“你好歹也是的大博士,能不能文雅一点?”
“行,你来一个文雅的?对对,你箫吹得不错,要不给大家吹个《后庭花》?”
这回美女们听得懂了,纷纷冲耍流氓的老章翻白眼。不过,玩笑归玩笑,老章说吹箫、《后庭花》之类的流氓话,倒让李家明想起了件事,扭头问喝白粥保持身材的苏友朋。
“大头,这两年怎么不唱歌了?”
“组合解散,盗版太多,好歌又少,难啊!”
借人名声,不如自己出名,都到这个份上了,还管得别人能不能声名雀起?若是自己能顶个才子美名,应该不难从那帮不缺钱的明星那,帮姐夫搞到点小钱吧,也不在乎他们钱多钱少,只要他们开盘时免费捧场就行!
已经被大姐的事业逼着抵押股份的李家明稍一犹豫,商量道:“我以前闲着没事时,写过几首歌,你帮我看看?”
象黑炭头一样的猛人,还会写曲子?
“开玩笑吧?”
“我还有心思开玩笑?走了!”
这小子真会作曲?狐疑的苏友朋见李家明不象是说笑,扔下手里的筷子就走,同样也喝粥的赵微连忙掏钱包。
“翔宇,你等会把心茹她们送回去。”
咦?李家明那小子还有这一手,吵了几次架都没沾到什么便宜的章昭洋也扔下筷子跟上,却阻止想凑热闹的鸟人们跟着。
“加班去!搞不出gif动画,你们就别想玩!”
没得热闹看喽,一帮人只好继续吃加了料的兰州拉面、喝啤酒,林心茹跟张恒也连忙追,跟着老章挤上了出租车。
深夜的街道冷清,出租车几分钟后就到了李家明跟赵微同居的小区里,这里的房子不错还环境优雅,第一次来的老章环顾夜色下的园林,戏谑道:“家明,金屋藏娇?”
这帽子不能乱戴,这几年的房子送得起,再过几年试试?人生得意须尽欢,鬼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遇到想结婚的人。抱着赵微坐副驾驶室的李家明,下车扯淡道:“微微自己买的,我连水电费、物业费都没掏过。”
“哄鬼吧?”
“爱信不信!”
一行人上了楼,见三室两厅的大房子就卧室、卫生间、浴室装修得不错,家俱家电一应俱全,却连客厅都是毛胚房,这才相信李家明的鬼话。忙着找零食招待客的赵微也佩服男友的细致,明星吃的是形象饭,自强自立比靠有钱的男友捧,形象会好得多。
“谱子呢?”
“在学校呢,我找个口琴吹给你听”。
李家明连忙去卧室找口琴,等找到后不禁直发愣。这把国光重音口琴,还是当初柳莎莎落在自己住的地方,后来就归了自己。
“找到没?”
“来了”。
回过神来的李家明连忙拿着口琴出去,按照记忆吹出一曲悠扬的旋律。外行看热闹,老章他们都觉得没什么奇怪,可受过专业训练的苏友朋眼睛放光。
“家明,有词吗?”
欧美重曲,华人重词,因此《俄瑞斯忒亚》能流传二千三百年,而华人只能流传下来当时的诗词歌赋。
“有”,李家明立即从茶几下拿了张纸、笔,快速默写人家的歌词:
繁华声遁入空门
折煞了世人
梦偏冷辗转一生
情债又几本
如你默认生死枯等
枯等一圈又一圈的
年轮
浮图塔断了几层
断了谁的魂
痛直奔一盏残灯
倾塌的山门
容我再等历史转身
等酒香醇等你弹
一曲古筝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
雨纷纷雨纷纷
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我听闻
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
落在那座野村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天才!”
曲子如何,老章听不出好坏,反正就那样,但歌词能品得出味。故事发生地就在离他老家不远的洛阳,否则他也不知道这故事。这小子能用区区几百个字,把极生僻的《洛阳伽蓝记》改成一个意境深远的字功底。
而在专业的苏友朋眼里截然不同,甚至有震撼的感觉。曲子旋律简单但很容易编出古雅意味;歌词又如此有历史沧桑感,这是一首不可多得的歌曲,极有可能开创一个新的音乐流派!如果有出色的编剧、导演,甚至能以这歌词为素材,拍出部让人心碎的电影出来!
“送给我?不,卖给我!”
收了钱就是真正的剽窃,没收钱还能以不得已而为之为名,安慰下自己。很多时候,掩耳盗铃的蠢事,也得做一做。
“大头,你是我兄弟,送你了。”
“还有吗?兄弟,只要还有两三首,我肯定能成为殿堂级歌手!”
这位专业人士的急切,不禁让李家明赞叹那位音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