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姐!切莫分心。”无忧缓道,“此光虽可惠及他房,然总归不如我们这般通透,想来他们即便借力,也定耗时久些。”无忧一边安抚御早敬等人,一边想着,却不知天字房的鲜于姊弟如何?
“最后一针。”汤夜夜叫着,后便合了往字房众人之力,使气将那穿好廿一根细针的金线隔空送出,借着无忧目光,运至兰奥眼前。
“禀师兄,往字房完成。”
无忧扯扯汤夜夜,低声道:“师姐,天字房在何处你可能借着微光寻见?”
汤夜夜侧头扫视,道:“在你右后角落。”
无忧点头,阖目,汤夜夜会意,助无忧转至天字房方向,而后轻拍无忧肩膀。无忧这便猛地抬眼,那星光又突地如炬射出,正巧打在鲜于童面上。
此时的天字房弟子正驭气寻来众多石块,鲜于戎隔空操起两石,猛力互击,鲜于童则趁着那转瞬星火引线过关。两人不愧孪生,心意相通,默契相配。而无忧此时目射强光,竟闪得鲜于姐弟眼前一黑,两人忙闭目调息,刚待睁眼,未想已听地字房得意喊道:“兰奥师兄,地字房已完成。”
无忧见扰敌功成,心中暗喜。忙阖目就地打坐,一边调和体内气息,一边计算引星入目时辰。
少顷,约莫着一刻辰光已过,无忧感眼中奔涌星流已然平顺,眼中再无拘束,缓缓睁眼,就见汤夜夜等人在自己面前一尺之外,牢牢盯视,不发一言。
“师兄,师姐,何事?”
“无忧师妹,此招可是宫主所授?”汤夜夜忙问。
“却不知此技可有名称?”御早敬接道。
“引星诀。”无忧应了一声,便不再回答,心中暗道:那人是谁?为何相帮?有何企图?
约莫候了半个多时辰,天色渐亮。兰奥召集廿房弟子重又集合一处,道:“首测已结。首位往字房,二位地字房,三位天字房。”
鲜于戎嚷道:“兰奥师兄,往字房弟子故意扰我视线,这才令地字房占了便宜。”
无忧轻道:“这位师兄,无忧新修,实是无心。”
鲜于戎也不搭理,仍对着兰奥道:“兰奥师兄,想我们入追日宫不过数月,除了导归内力,驭气随心,何尝学到过此类功法?这弄无忧不过跟随宫主几日,即可修习高阶法术,我们心有不服。”
兰奥摇摇头,缓道:“追日宫乃是修仙入门法术教习之所。反复练习的亦不过驭气一项,内容确是枯燥,然气乃知日宫法术之基,若各位师弟修习的好,并日宫乃至追日宫大门皆为你而开。若想学习高阶法术,总要入了相应宫中方可习得。”
鲜于童笑笑,不屑道:“宫主命小师妹来追日宫,莫不是以此激励我们?”
此时天字房另一弟子开口道:“你若有慧根,宫主亦会收了你,何必作此态搞得弃杖台满是酸涩之气。”
“涂山!莫忘你亦是天字房中人。”鲜于童怒道。
“你们姐弟妄图占功,何尝把其他同房弟子看做自己人?”
汤夜夜在无忧身边轻道:“狗咬狗!倒省了我们气力。”
兰奥将左手中指向下,其余四指直立,食指靠近嘴边,轻念咒语。鲜于姐弟见兰奥对自己不再理睬,更觉无趣,满腔怒火都算在了涂山跟无忧身上。
片刻,众弟子见十数气泡飞来。日头渐升,那气泡表面映衬七彩华光,煞是好看。
那数只气泡盘旋兰奥头顶,无忧这才看清,那泡甚大,只是表面极薄,似乎伸手一碰便要碎裂。
“此乃二测,幻泡加身。”兰奥说着,看一眼鲜于姐弟,“若有弟子心中不忿,可不再参与,自行离开弃杖台便是。”
鲜于姐弟二人也不多言,面色却不甚好看。
“此测题,需各房弟子全数进入同一幻泡,该泡可大可小,飞升可低可高,皆有列位自行决定;击碎他房幻泡,而本房完好者即为胜者。众师弟师妹可有不明?”
“若是置身幻泡之内,那发射气箭岂不会先接触自房之泡?”蒋丘伯伦低声自语。
“师兄,莫发问。”无忧示意蒋丘伯伦收声,“是否真如师兄所虑,自会有他房代为验明。”
蒋丘伯伦闻言,已经明了无忧所指,“这样,是否妥帖?”
“有何不妥?”无忧一笑。
“若各位并无疑问,且进入各自幻泡之内,无论采取何种方式,击破对方,保留己方,即为赢家。”兰奥也不多话,左手向前一挥,而后便退至一边。
那幻泡缓缓飘至分散开的廿房弟子。无忧等人惊见那泡飞至头顶,还未有感,再定睛已是置身其内。少顷,那幻泡载着往字房廿一人已是飞至半空。
汤夜夜扯扯御早敬,急道:“师兄,是否应再飞高,远离他房弟子?”
“若是高飞,万一幻泡碎裂,我等可能安稳着地?”一弟子问。
“若是太低,易被击中;若是太高,你我尚难独立驭气半空,此物一裂,性命堪忧。”御早敬缓缓摇头。
“此时,若可隐去形貌面目,岂不妙哉?”无忧心中暗道,就听那怪音又起,“一叶诀。一叶障他人耳目,难见施术者真容。”
无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