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载:有鸟鹓鶵,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恐还需加上一句,‘非宫主不近’。如此,方为鸟中上品。”
弄无悯淡淡道:“此鸟机智,断不会将己身置于险境。如此,近不近我,都不那么紧要。”
无忧见自己反被指摘,心道:你堂堂宫主,含沙射影的功夫比我都高。想着,却也不甘失这一城,笑道:“书中教导,投以瓜桃李,报之英琼瑶。宫主以为如何?”
弄无悯面色顿红,眼神左右一扫,却又朗声回道:“若是为了琼琚方投出木瓜,小人行径;若是收了琼琚却当了木瓜,傻人行径;若是心不沉气不静,脑中总想着琼琚木瓜,女人行径。”言罢,弄无悯手一抬,那阆火觯便飞入掌中。他稍一抿嘴,抬眼看看无忧,又道:“恐体内日君之害卷土,我便另乘一车,以近水阴。”言毕,面上又红,负手便去了。
无忧心知弄无悯面皮甚薄,也不好再多言点破,嘴角一勾,心道:明明害羞若此,还能讲出些大道理,当真是知日宫主,无论传道授业撒谎,皆无需腹稿。一边想,一边朝着另一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