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陆人死了,死的莫名其妙,我心里的不安无法平息,越来越甚。死亡对任何一个人来说,意味着终结,表明这个人从死去的那一刻开始,永远的消失在世间。但这个老古陆人的死,却带给我一片浓重的阴影。
我甚至感觉从他死去的那一刻起,一种危机,已经悄然降临。
温道南估计有点不满意,这个老古陆人一死,除非温道南亲自到古陆去,否则,他可能再也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不过碍于白领的面子。温道南没有多说什么,回到前面的院子以后,还招待我吃了顿饭。这个老头儿的生活极其讲究,家里的厨子手艺很不错,可现在这个状况,山珍海味吃着也没味道。
我没有久留,匆匆吃了饭就告辞了,临走之前,我对温道南说,拜托他想想办法,尽力把这个圆筒给打开。
坐在白领的车上朝市中心走的路上,我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心里的不祥预感。我总感觉到从那个老古陆人死掉的同一时间,就有一双我看不见的眼睛盯住了我。所以我跟白领说,让她帮忙给找个住处。
“我总感觉不安全,我那个家,不能回了。”
“换个地方住也好。”白领一边开车一边瞥了我一眼:“怎么,我住的地方,你不能去?”
“不是。”我考虑的比较周全,因为我不确定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如果真有不妙,我跟白领住一起,会让人一锅端,两个人分开住,出现意外,还有相互救援的可能。
白领在路上就给人打了电话,温道南的人脉那么广,白领办这点小事不费吹灰之力,这边打了电话,不出半个小时,住处已经安排好了,而且安排的很周全,住处在一楼,真有什么情况,还可以破窗逃走。
白领帮我安顿了一下,吃的用的都准备妥当。我狠狠睡了一觉,把这么多天来的风尘颠簸都化解在睡眠中。
工作丢了,第二次的梦源群,也成了一个死群。每次我拿着手机,看到群里一个一个的成员,看着他们的头像,我就感觉说不出的后悔。
我不相信这件事结束了,可是我不知道再从哪儿查起。
接下来的三四天时间里,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给彪子打过电话,他的伤还没养好,阳城这边暂时也平静了,所以彪子没走,在他朋友那儿住着,顺便联系一些“业务”。白领每天会过来陪我吃吃饭,聊聊天,她的想法和我不一样,可能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会再多想。
“过好现在和以后,才是我们要追求的。”白领劝我:“过去的事,想的再多,不是也没有用?”
我默然,每个人和每个人的思维角度不一样,白领一片好意,可她终究不是我,她不会明白我心里的痛苦。
大概是搬了住处之后的第五天,白领和我一块儿吃了晚饭,又呆了一会儿,从这儿走了。我什么都没做,却打不起一点精神,早早的就钻到被窝里,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忘不了过去的事,忘不了丁灵,高富帅,还有赫连他们死去的一幕,这些往事压都压不住。就好像一个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不停的闪现在脑海里。我救不活他们了,但是我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我宁可一个人去面对,也绝对不会再把任何人牵扯到其中。
嗡……
在我愣愣的出神的时候,电话震动起来。我随手拿着电话一看,整个人差点就从被窝里面跳出来。
电话屏幕上闪动的,是父亲的号码。
“喂?爸?”我像是触电一样,飞快的按下接听键,许久都没有父亲的消息,猛然接到他的电话,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这一刻,我对大藏的印象,无形中好了那么一点点,他说话还是算数的,回到阳城不久,我就得到了父亲的消息。
“小怀,孩子,是我。”电话那端传来父亲的声音,这声音,对我来说无比的熟悉,我可以完全确定,这就是父亲,绝对不会错,父亲的声音还是那样,闷闷的。有些木讷,他不善于表达,无论语言还是表情,都让人觉得这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但只有我才能听得出,他木讷的声音里,全都是关怀和一个父亲与生俱来的慈祥:“孩子,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爸,你在什么地方?现在在哪儿?”我听着父亲的声音,感觉他应该没什么事,但我只想立即见到他,如果我真的再也追查不出这个事件的根源和秘密,那么我就打算和父亲一起,重新开始过去那种平淡又平凡的生活。
“小怀,听爸爸说。”父亲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通过电话,我能听得出,他所在的地方很安静,没有一点点杂音,他的语气。有那么一点点急促,可能是急于想对我说一些话:“有一些事,爸爸要去做,这些事,我必须去,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会很好,等到事情做完了,爸爸会来找你。”
“你要去做什么?”我的手一抖,父亲的事情,我不知道,因为过去的生活太平淡了,我一直都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和村里其他人一样,种一点地,农闲的时候在外面干活,补贴家用,但从父亲出事之后,我愈发感觉到,在他的身上,肯定有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孩子,有时候,一无所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可以少些负担,轻松的生活。”
“你告诉我。家里那口埋在你床下的箱子是怎么回事?”我急切的问道:“还有,医院旧址地下药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