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周围能吸进去的东西,不管是魂魄,幽魂也好,差不多都收完了,可仍旧没有看到海神婆的影子,更别说王园园了。二少突然胸口一阵温热,嘴里的血腥气瞬间涌出来,一口鲜血喷到火里,火苗一下子反弹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三人都震飞了,阿信赶紧起身去扶二少,他受伤了,伤的不轻。
金娘和阿信扶着二少起身时,二少又吐了一口血,“不行,他伤的太重,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你带他走,我去找园园。”
“不行,你没接触过这个海神婆,你不知道她的危险,这不是一般的傀,她有思想,当年钟翎就是中了她的计,才受尽了折磨,你不能去找她,你先跟我走,我们出了村子想办法找救缓。”
“园园是我带来的,无论如何我也要带她回去,你带着我的口令让古月楼的人赶来。”金娘说着将一张符交给队信。
这个时候阿信知道是劝不走金娘的,只好暂时接了符赶紧带着二少离开,河南离陕西最近,古月楼是最能帮上忙的。
黑暗的地洞里,幽幽的传来一阵阵阴风,海神婆将王园园带到一间石室里,这间石室到处都刻满了咒文,所以金娘的地煞符才会一点用都没有。
王园园看着海神婆,突然冷冷的笑了,“你真以为我找不到你?”
海神婆空洞的眼框中看不到表情,但她身体的僵硬暴露了她的惊慌。
“你可真会选地方啊,只可惜太心急了,十年都躲了,怎么不再躲十年?”
王园园此刻的声音变的格外阴沉,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白日里没有阴森目光,只见她卷起衣袖看着海神婆,“当年你加注给我的伤痛,今日我要一并尝还。”
海神婆扑向王园园掐住她的脖子,王园园冷哼一声,抬手就掐住了海神婆的脖子,冷冷道:“你还以为我是当年的我吗,以你的本事如今你已经抓不了我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王园园一用力,咔嚓一声,海神婆的脖子已经断了,连血都没有,十年了,找你十年了,花了这么多条人命才把你弄出来,你可真是躲的够深的了,这么绝佳的地方都被你找到了,可惜,该还的迟早还是要还。
金娘找到这个石洞时,万万没想到眼前会是这样一番场景,王园园浑身是血躺在血泊里,而一旁的海神婆四肢都被砍断,头颅也被钉在了石壁上,金娘赶紧扶起王园园,她的脖子上有掐痕,后脑勺也受到撞击,正流着血,金娘也顾不上这样的局面了,赶紧背起她将她带了出去。
以刚才和海神婆交手的情况来看,这个海神婆的功夫在他们三人之上,她前后找来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小时,这么短的时间内是谁杀了它,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
阿信背着重伤的二少刚刚离开封门村准备向古月楼求救时,却已看到金娘背着浑身是血的王园园走出来了,“怎么回事?”阿信立刻迎上去。
“这里不安全,先回去再说。”
两人拖着昏迷不醒的二人急忙回到住的地方,这种伤势特殊又不能送医院,二少急的是团团转了,金娘倒显的冷静子,先用两张符替二人止住血,紧接着打电话给三爷,让他想法子,赶紧前来支援。
两个人虽然不醒,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要不流血伤势不恶化,等到三爷来还是可以的,阿信看着床上的人,问金娘,“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伤成这样?”
金娘摇摇头,“我去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地上了,周围都是血,海神婆已经死了,是被肢解的。”
阿信一脸惊讶,不相信,“我们三个人都没办法制服她,谁能把她肢解了?”
金娘叹口气,眼神严峻,“不管是谁,这个人最好是朋友,如果是敌人,我们就麻烦了。”
“金掌柜难道也查不到这个人吗?古月楼不是号称知道天下事吗?”阿信的语气有些急了。
“你得给我时间,我尽快让人去查,倒是信老板对于海神婆的死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选?”
“我没有看到现场,不好判断。”
金娘说道:“海神婆的头颅被钉在墙上,四肢被齐齐折断,只留一副空躯干被扔在地上,我没有看到现场有任何可疑的身影。”
阿信听着金娘的叙述,脑子里倒是浮现了一个人,可是这个人却万万不可能做到,八年前她已经静脉俱断,五脏受损,这一生她都不可能有功夫,别说杀人,连杀只鸡恐怕都办不到了。
“看你的样子,心里应该是有答案的。”
阿信摇摇头,“我虽然心里有人选,但是这个人应该做不到,说白了我想到的这个人从赏金界来说就是彻彻底底的废人,不可能杀了海神婆。”
“看来现在只有等园园醒来再说了。”
第二天下午,他们迎来了一个人,欧阳雨,赏金界的鬼医,能治天下病,死人都能救活。她一看到阿信就开始骂,“我差点都要把你们给忘了,好不容易清静几年,准备安享天年,又被你们给拖出来了。”
“欧阳前辈您先看看吧。”阿信急急道:
欧阳雨替二少诊治了一番道:“内伤,不过不严重,吃几贴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