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姑娘年纪也不大,怎么字字句句都透露着无奈啊。”
“难道你这一生从来就没有遇到过矛盾的时候,人活着,总有一些事情很纠结,很为难啊。”
沐沄笑笑,“佛祖会给我最好的引路,为我指点迷失的方向。”
“那如果有一天,你遇到的问题,你的佛祖也帮不了你呢?”
“你也说的如果,人生没有如果,既然发生,必然就会有注定的结果,我为何要去烦恼。”
绿儿长叹一口气,跟理佛的人聊天,脑袋真的容易打结,“那可未定,人生处处有惊喜,也许某一天你的佛祖真的帮不了你,好了,不跟你聊了,我得回去了,得把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告诉他们,他们一定也会非常气馁的。”绿儿说完便一溜烟的跑没影了,沐沄摇头笑笑,回了经堂。
绿儿在房门口碰到了刚刚回来的二少和闻闻,便赶不急的将刚才的谈话告诉了他们,“这可怎么办啊,找不到金娘,一灯大师的遗物不就没法拿了吗?”
二少神色无奈,道:“这也无可奈何啊,本来这东西也就不是给我们的,看来真是像你所说的,缘份未到。”
绿儿有气无力的躺到椅子上,“原来还想着,大师是不是把保龙一族的秘密留给我们了呢,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这个沐沄早说嘛,害我们还在这里等了这么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回去吗?”闻闻问道。
二少想了想,“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
夜里绿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前几天一直听到的诵经声今天没有了,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既然睡不着,索性就起床了,夜深了,寺庙里更安静了,连风吹动地上落叶的声音都能听到。
僧人们的房间都已熄灯了,只有经堂还亮着,绿儿走过去,沐沄正坐在案上闭目打坐,绿儿轻手轻脚走到他面前也学他的样子盘脚坐下,绿儿仔细的瞅着沐沄,他却纹丝不动,看来真是入了神了,此刻绿儿对他真是由衷的配服,人们常说‘心无杂念,入定参禅’,短短八个字,说起来简单,可是真要做到,可是很难的,人活着怎么可能一点杂念都没有呢?
夜里的风凉了一些,绿儿起身将门窗关了起来,然后又重新坐了下来,学着沐沄的样子,也闭目打起坐来,可是她毕竟是凡夫俗子,从来没有修过佛经,哪里能打了坐,入的了定呢,没有一会就哈欠连天了,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倒在沐沄的腿上就开始呼呼大睡,夜里不知何时下起雨了,噼里啪啦的。
天刚亮,陆续便有僧人来经堂念经了,一推开门便众人便惊住了,绿儿揉揉眼睛,睡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一群人,下一秒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蹭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却发现沐沄早就醒了,手里拿着念珠正在默默的念着经文。
“你怎么不叫醒我?”绿儿嚷道:
沐沄眼开眼睛,淡笑的看着绿儿,“你既熟睡我为何要叫你?”
绿儿看了看其它人,一时不知所措低头就冲了出去,迎面正好撞上二少,二少见她神色慌张,但双颊通红,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大清早的,你从哪跑出来的?”
绿儿摆摆手,匆忙逃走,“我没事,我没事。”
二少见她仓皇逃走的样子,实在不解,但一想这里是寺庙,她还能遇到什么事,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不再追问随她去了。
绿儿回到房间,心扑通扑通的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刚才那一幕还在脑海里回荡,她可以想像这些僧人推开门看到她趴在沐沄的腿上睡觉,心里会怎么胡思乱想了,她在心里把沐沄骂了一千遍一万遍,既然他早早就醒了,就不该让她还这么睡着,出家人,怎么能这么没有原则呢,怎么说她是个女孩啊,他就一点不避讳的吗?
绿儿一个早上都躲在房间不肯出来,直到闻闻来敲门,硬是把她从里头拽出来,她现在真想挖个洞给钻进去,可是当她走在庙里的时候,那些僧人看到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跟之前一样,仿佛早上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闻闻拉着她去到饭堂,大家安静的吃着饭,偶尔低头相语,却也只是无关紧要的话,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谈论早上的事,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用异样的眼睛看过绿儿,反倒衬托的她跟做贼似的,一直环顾四周,突然她的眼神望到不远处的沐沄身上,他正和他身旁的一个小沙弥说着话,见绿儿望向她,便只微微一笑做为回应,这一笑让绿儿的脸如火中烧,烫的不得了,她赶紧低下头,闷闷的吃着饭,心里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呢,跟想像中的不太一样啊,就算不指指点点,也该看她几眼才对啊,难道今天早上的一切真的只是梦?还是说,庙里的和尚们已经修行到对八卦不感兴趣了?
绿儿一直想着这件事,饭也没吃进去多少,连二少告诉她回程的时间她也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声,直到下行,绿儿实在忍不住了,便又跑到经堂去找沐沄,可是一只脚还没踏进去,她就又反悔了,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进去,一直在门口徘徊着,直到里头传来沐沄的声音,“进来吧。”
绿儿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