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柳敬渊曾经转交过给她一本医书。付葵现在上午炼炼丹下午背背书,日子过得平静而充实。郭丁这个讨厌鬼,经常用飞镖丢她。付葵告诉自己不生气,可她本身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所以,虽然她没什么本事,还是经常跟郭丁直接杠起来了。
郭丁他就是一个无赖。明明他武功,幻术,妖兽每一样都比付葵强,但是他就喜欢出一些阴招对付付葵。付葵每一回被他打倒按地上,被问服不服。
她会服吗?
“服!我心肝脾肺都服!”付葵放弃挣扎。
郭丁放开她的胳膊,付葵像泥鳅一样抽身,反过来给他一个撩阴脚。
“服你大爷,服你祖宗!”付葵对着他作了一个丑陋的鬼脸,满意的看着他跪在地上痛哼。
当然付葵并没有下狠手。一来二去付葵发现郭丁这个混子虽然极度讨厌,但他似乎在用他的方式,传授着些粗浅武功以及江湖里常见的阴损套路。
付葵合上书,将柳敬渊给她的这本无名医书烧掉。越背到后面,她越是心惊。这本医书绝对不能传出去。这上面的医理以及用药方式是从未有过的,柳敬渊给她的这份礼物实在太重了。
日子约莫过去了有二十几天。付葵已经能够独立练出了易容丹。这些天她做的事情何止炼丹一样,可她竟然全部都完成了。而现在可没有费伯督促她……
付葵收拾好行李,走出自己心爱的小木屋。现在她大概能理解为什么,费伯一定要逼她砍树。那是在磨砺她的心啊。她的心不够坚定,所以她才会像水面上的破舟一样,遇事摇摇欲倾。只有心定下来了,她才能够坚持不懈地做好事,才能做好自己。
这,也许是费伯给她最珍贵的东西。
“要走了吗?”付葵和两个郭家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郭娴和郭丁同样也背着行李。他们豪爽一笑,冲着付葵和石英抱拳,转身就离开了。
这一走就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够再相见?付葵有些感慨。
“你呢?”付葵问石英。
石英皱着眉,付葵看见他的腮帮子一鼓一鼓,仿佛在忍耐着什么。
“……我送你去京城。”石英觉得有些难过,付葵将头发剪到扎不起来的地步,同时她还齐根减去睫毛并剃掉了眉毛。好好的漂亮小姑娘,搞得怪模怪样的,“石大哥答应你,总有一天让你光明正大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