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皇觉得这五万匈奴人还不够,儿臣还可以去让他们再去抓人过来。儿臣认为大草原上应该还有一百多万人。匈奴单于也不是真的能管理到草原上所有的部族。即使是大汉,还有很多不纳税的野人。”
钱汝君认真的对皇帝说道。
即使来大汉这么多年,钱汝君的见识开阔,对政治人物也没有什么好感。
他们做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办成国家“大事“的时候,替自家带来更多的好处。
“父皇,你要相信儿臣,大草原上并不是只有牛马羊,还有很多的矿产对我们来说,是很有帮助的。煤矿可以减少我们伐木,减少伐木可以减少水土的损失,关中盆地现在如果继续这样砍伐下去的话,未来这个地方会造成水土流失的。”
“你说的是那种会冒黑烟的东西?那种东西的确可以烧的比木材还久,但是就是会冒黑烟,空气变得不是很好。水土流失是什么东西,你能够详细讲解吗?”
皇帝刘恒觉得钱汝君重视会蹦出一些他好像听得懂的名词,但是他有不熟悉。
简单的来说,这个名词太过白话,不像是文雅人所应该讲的话。
皇帝刘恒其实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文人,虽然他本身没有什文学才华。
钱汝君从以前就不是很喜欢什么都不懂的人。
而且,对方不懂的不是别的,而是平常国中都教过的课程,这会让钱汝君觉得非常鄙视。
然而在大汉,对方不懂这种东西,钱汝君觉得,这真是荒谬。
皇帝不懂得这些基本的道理?
这该有多傻啊?
这事后世小学生,都能够懂得的有关于日常生活的灾害。
钱汝君只能理解为这个时代,有带多她不懂的名词,在解释后世同样浅显的道理。
皇帝不知道,不是他真的不懂,而是她对这时期的专有名词懂得太少了。
“水土流失,就下雨的时候,或者是有水的地方,水会把土壤带走的一种现象。
本来,这是真正的现象,一个地方,也有自我生成土壤的力量,只不过速度很缓慢。
如果流失的速度买没有超过生成的速度,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是,如果超过了这个速度,并且超过许多,对一个地方来说,就是会构成灾难。
在极端情况之下,这种灾难,我们马上就能够看到。
草原大概是最脆弱的一块地方,因为在所有的草下面都土,只有一层薄薄的植被在保护。
这时候,不用雨水,光是风就能够把灰尘扬起,带到别的地方去。
黄土高原就是这样产生的。
土壤裸露,所有的土就会被水和风带走,甚至所有的养分都会被带走,就再也没有办法耕种了。”
“妳是说,我们伐木造屋的行为,对大地是有害的?”
皇帝若有所思道,对皇帝来说,农业出产非常重要,这是封建王朝的根本。
没有粮食,大汉就没有钱粮。
有钱人,其实对大汉朝廷来说,没有任何贡献。
“对我们大汉来说,这个土壤是非常重要的,它可以源源不断地产生新的作物。”
钱汝君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她就用这一点来跟皇帝说。
“而且一个地方的作物最好不要一直种同一种作物,要轮着更换,我们才能够让土壤的肥力得到恢复,因为每一种作物能够供给的养分,还有吸收的养分是固定的,不会突然多出来,也不会突然减少。如果没有办法做到种不同的东西,那么就施肥吧!
儿臣已经教给皇宫里种植的方法,为何过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没有见到民间做到呢?他们顶多烧些木头野草,来给土地增肥而已。不要嫌脏啊!”
“妳说的东西,为何朕以往都没有听过?这不是会影响到我们关中盆地的农作?这倒是一个大问题。以后得少让他们砍树。看来,妳带来的水泥建筑,就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吧?”
“再继续下去,肯定会水土流失,现在已经有一些征兆了。草原也是,每年的东北季风会夹带的黄沙,把表面的土壤向南方带动,南方是得到了肥沃的土壤,但是也会污染空气,而北方失去了土壤,也会也寸草不生。
草原会更为凄惨,一旦长不出植物,大片儿黄沙会南下,会伤害田地里的作物。
不要以为儿臣在危言耸听。
河流也会失去原本的清澈而变得黄浊,黄浊的河水,会让河流产生淤积,虽然会造成新的土地,
但是更会造成泛滥,黄河这一条河流,到了平原的时候是向东北流去的。
这个方向,还在冬季过去的时候会产生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北方的冰还没有融,融化的时候,南方的冰已经溶解了。
这种情形在高原上的问题还比较小,大部分淹没的土地不算太大,但是如果在平原地带,这一个黄河出水的问题,可能就是几万亩地的问题了,可不是小事。”
钱汝君努力的从,脑袋里挖掘以前的常识,希望能让帝皇懂她们那时候的领导人学问。
在那个时代,她只是个平民小户的,人家这些淹大水,闹大灾的事情,跟她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只要想办法在自己受灾的时候逃开,也就可以了。
幸好交通很方便,南方淹水到北方,北方淹水,到南方,基本上不会发生什么问题。
最怕的是海水倒灌,灌到最后,北极的冰融化,南极的冰融化,最后海水面上升平地再也没有办法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