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立刻不走了,她跟钱汝君说: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我不要去部落,我不想要离开妳。
我离开妳之后,妳不是也只剩下一个人,一个人生活太危险了,所以我们两个结伴,危险性就会降低了。”
钱汝君不好说实话,事实上,如果没有阳光拖累,基本上钱汝君是更不会出事的。
“可是我还是要找部落啊,因为我走过一段路,就想要有人可以讲话,要不是想跟人讲话,我也不会找上你呀,何况如果没有找上妳,说不定妳一个人在森林里就会遇到好多意外。”
“为了你好,你最好还是找到部落生活,慢慢长大,找个人嫁了,因为一个女生,毕竟力气没有男生那么多,如果在固定地方生活,还能够顺利的生活下去,因为女孩子对熟悉的东西应用能力都是非常强的,但是如果妳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对外面事物的恐惧,有时候就会打倒你的观察能力。”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而且什么是嫁了。”
钱汝君没办法,只好继续走并且规劝少女阳光跟部落生活的好处,跟她一起基本上是不可能过好日子的,内心里,钱汝君补充,因为她不会给阳光过好日子。
同时,钱汝君在心里叹道,果然接近一个人,很容易就被缠上,因为自己其实是对方能够生活下去的最佳保障。
想要让一个人从安全的地方回归到危险的地方,其实是非常困难的,而且对方会感到非常的恐惧,最恐惧的时候,或许就会做出一些不应该做的事。
钱汝君,在危险的丛林里面闲庭散步,一样的前进,行进中显得那么游刃有余,即使她部分路段是借由藤蔓,但是如果钱汝君不停下来等阳光,阳光根本追不上。
不管是地面上还是树上的虫蛇,只要做出攻击性的动作,几乎没有能等它们扑上来,阳光就看到刀光一闪,那些毒蛇顿时身首两段没有一条能够对两人造成威胁。
阳光甚至怀疑,如果不是自个跟着,钱汝君是否能够像猩猩一样在树上荡来荡去,非常自由,完全不需要停顿。
如果是这样的话,钱汝君前进的速度肯定比现在还要快上许多。
想到这里,阳光就忍不住,眼泪就流下来了,当她变成对方拖累的时候,即使对方不想要停下来等她继续前进,她也没有办法。
“怎么哭了?”钱汝君无奈而不解的回头问道。但手上的开山刀却像长了眼睛一样将一条从斜刺里窜出来的毒蛇凌空斩成了好几段。
阳光自认为不是弱者,所以她虽然哭了,但是她并没有向钱汝君解释,只是摇摇头,继续的努力向前进,跟上钱汝君的脚步。
阳光希望她跟着上钱汝君的脚步,钱汝君就不会把她丢开。
这条毒蛇的舌头被钱汝君的刀片一震,远远的拍打了出去,要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很多的捕蛇人就是因为不够小心被斩掉的蛇头咬伤,从而丧失生命。
“你为什么看得到那蛇窜出来呀?”
阳光发誓,钱汝君绝对看不到蛇窜出来的动作。
“没什么,就是感觉那个方向有蛇。”
钱汝君耸耸肩,她没有办法仔细解释。
因为她四周五百公尺的地方,她都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到,根本不可能发生危险。
即使是经验再丰富的马来西亚眼人也不敢深入婆罗洲的最深处,婆罗洲的最深处,不管是森林的密度还是野兽的大小,都比外面让人家头痛多了。
最让人家头疼的就是进入了婆罗州核心,连绵起伏的丛林很容易让人家走错方向,许多人进来之后,就像鬼打墙一般在森林里转悠,不知道有多少怀着各种企图进入婆罗洲森林深处的野人,最后落得尸骨都找不到的下场。
钱汝君看似很轻松,但是她的神识完全散发开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能够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但是钱汝君走动的方向,却是往丛林更深处走去,丛林深处有些山峦,山峦可以行走的道路,更为崎岖难行,就算钱汝君不断的用刀劈砍着前面拦路的藤蔓,她昨天才换的一套质地不错的汉服,也已经变得破破烂烂了,那带有倒钩刺的藤条更是画过衣服之后,很容易让衣服就被弄破。
不只是钱汝君身上的衣服,阳光,身上的衣服也是这样,钱汝君给阳光更换了好多衣服。
阳光故意不跟钱汝君说他们走的方向是丛林深处,丛林深处,是不太有可能有部落的人出没的。
丛林中布满着动物,也明显的增多了,再也不像之前,放眼望去,似乎身边都没有半只动物存在在,他们二十米,三十米身边的大树上,趴伏着豹子或者山猫、猩猩一类的生物,要不是钱汝君身上散发着一股气息,让那些野兽感受到危险,而不敢扑上来,他们是早就被这些无止无尽的野兽弄得整天在打架攻击。
来到一处山坳处,一群鳄鱼在低洼的溪流中喝水,鳄鱼其实不是完全的水生动物,即使在陆地上,它的活动能力还是非常的强,甚至会到陆地上来觅食,不过他们看到钱汝君的时候,却没有上前攻击两个人,而是慢慢的退回密林的深处。
“把我能给你的水壶灌满,要不然找不到水之后你又会发生饥渴的问题了。”
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