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三人眼睁睁看着追月被劲风吹走,认为她凶多吉少之际,忽然眼前白光一闪,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只见白色巨猫口中衔着半梦半醒的追月,四脚稳稳落地。猫眼寒光凝聚胡呰皆竖,背上已然挂了彩,红色的血,将白如雪的背毛染红了一道。而一半卷住殿柱,一半腾在半空之中的银环赤链蛇,似乎也没占到便宜,蛇身之上,抓痕斑驳,被撕裂的肌肉纷纷渗出血。
翩翩看着赤练,腹语道:“你个小妖女,有种我们继续。”
赤链蛇一双血红色眼珠,大如酒坛,咧嘴吐信道:“哼!你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随即口中pēn_shè出五彩的毒烟,在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迷雾团。
翩翩一个腾身,腾到空中,抬起前爪,幻出一个白绒垫,将追月从口中放在其中,朝一边轻推而去。紧接着一抬尾,将追月轻轻扫出赤练的毒烟圈,便头也不回地朝赤练再次扑去。五彩毒烟里,撕打声不断。不是有粗壮的蛇尾扫在殿柱之上,扬起巨大的尘埃,碧玉殿摇摇欲坠一般。
追月趴在白绒羽垫上,借着翩翩的灵力,在狂风之中,安然落地。
此刻的她,仍然没有清醒,一个劲地轻摇着头,梦里她又见到那个叫曦和的少年......
夕阳下,曦和和玉镜并肩坐在镜湖边,玉镜嘴里轻哼着小曲,歌声飘逸悠远,而曦和却皱着眉,低头不语,面色凝重。此刻他的心里更是难以言语的疼痛,眼看着夕阳西下,今日是师父给的最后期限。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玉镜同师父所说的那些联系在一起。但是他却别无选择。
曦和看着玉镜雪白纤细的小脚,浸在镜湖的水里,踢打着水花,玉镜发出欢快的笑声。那水花,映着夕阳晚霞,金光灼灼,也显得玉镜那双小足,分外动人。
“曦和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没,没什么!”
“曦和哥哥,你别骗我了,你有心事,对不对?你半天都没和我说话了,玉镜唱的歌好不好听?”
“好......好听!”
“那你告诉玉镜,刚才歌谣里唱了什么?”
“这......”曦和语塞。
“哎呀,曦和哥哥,人家唱歌给你听,你都心不在焉!”玉镜撅起小嘴,拉着曦和的衣袖撒娇道。
曦和沉眉,或许这都是宿命......曦和暗下决心。
他抬头看着眼前乖巧地依着自己手臂的女子,伸手扶了扶玉镜被晚风吹散起来的发丝,将它们绾到她耳后,静静地看着玉镜羞涩地垂眸。曦和眼里,早已分不清是夕阳还是玉镜的小脸更红。
“镜儿,再把刚才那首歌谣唱给我听好么?”
“你想听?那好啊!”玉镜顿时忘记了羞涩,兴奋地咧开小嘴,微笑着,唱起来。
“情意温缱绻,幻梦亦如真,生离或死别,爱恨并相缠,谢命运如此这般,今生只剩珍重,来世却盼狭路之逢。爱越浓烈,情越伤深,只盼生同衾死与共,不负君心妾意浓......”
玉镜美妙的歌声悠扬,镜湖潮水轻拍岸。曦和静静地听着,口里心里不断地念叨:“今生只剩珍重!”
“曦和哥哥,你怎么了?这句有什么不对么?”玉镜停下来,她再次感觉到身边的人不对劲。
“玉镜,没,没什么,你继续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