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的走着,看着路上车水马龙的热闹样子,如果世界就此少了一个我,也不会有谁发现吧。
然后我又发现了一件神奇的事情,我居然没有特别难过,也完全不觉得伤心,连最基本的心塞的感觉都没有。就好像大幕落下之后,我的戏份演完了,只是因为不想看着主角们手持鲜花受赏,所以自行离场。而我的角色,大概是让人糟心的丑角,或者供人玩赏的小丑?反正都是丑,我突然有种丑得心安理得的感觉,就这么无所事事的走着感觉也不错。
感觉口袋里手机一直在震动,懒懒不想接也不想知道是谁,我的朋友屈指可数,看来看去也就那么几个,毫无新意。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感觉有点累了,才发现出来得匆忙,外套都在旋转餐厅里面。想找个地方喝杯热可可,我有些自嘲的笑了,没钱拿东西去当嘛,可是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一条围巾,那是学姐送给我的最后一份礼物。我想过了今天,学姐应该不会再和我有任何联系,如此任性又不顾及别人感受的我。咧嘴对着天空笑了笑,嗓子莫名发苦,大概很久没喝水干的,都这样的时候了还犯文艺病,话又说回来,这种病会不会受到学姐的一并同情呢?
随便找了个墙角坐下来,脚冻得发麻,寒风直往衣服里灌,人也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唯一的温暖来自脖子上的围巾。这到底算个什么事,我能感受到的温暖居然又是来源于万恶的同情。我粗暴的将围巾扯下来,勒得脖子发红,手也被粗毛线勒出了印子,想丢掉却又舍不得,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个没出息的样子。
默默将围巾绕了回去,我低头枕在自己膝盖上,淡淡的香味刺激着嗅觉,既然被风吹得鼻子堵塞,依然能闻到昨晚环绕了一晚的熟悉味道。靠着墙壁开始发呆,也许只是纯粹的放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居然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跑了出来,以后见面得多尴尬啊。
“安妤?”一个声音出现在头顶。
“干蛋。”不想抬头,走在路边都能碰到认识的人,这一定不是真的,就像刚刚听到的那些谬论,都是做梦而已。我任性的闭上眼睛,果然是个做梦,不然怎么能有学姐身上的香味在鼻子前面呢。
“安妤。”这次换上了肯定句。
试图把我从噩梦中唤醒嘛?又碰到了一个好人呢,我对自己说。可是身边好人太多了,我害怕。
“喂,你以为自己是提莫蹲着不动就能隐身嘛!”来人蹲下身子摇晃着我,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搭在了我身上,不再有寒风吹进来。
原来我的真身是提莫我会隐身,可是这家伙是怎么看到我的,也没见她带真眼啊,我不情不愿的露出一只眼睛侧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