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的夜,我们的‘托洛夫’在夜幕最深时潜入了‘斑’的外围区域边,按着计划,我们必须前行两个小时后搭乘‘斑’的飞行器再向东飞行,一直到达拉法拉他们的飞行器最后消失的地方再后进行搜寻。轻型的机载‘贝塔’可以做为在地上的轻型通行工具,而‘斑’方面的飞行器问题雷纳已经答应为我们解决了,做为管制中心导航的乔也可以为我们大开方便之门,只是从‘托洛夫’下来的这段时间必须靠我们自己到达目的地。‘贝塔’上只能容纳俩个搭乘者,这个东西从开始我就不太喜欢它,飞惯了的人已经不大习惯在地面上这样的狂奔。不过现在和安东在一起,到是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最少驾驶它是不需要自己的。‘斑’的夜笼罩着我们,搭档在一起时间久了,在彼此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以后,会产生一种很微妙的感情。‘贝塔’在夜中快速的飞奔在沙石路上,呼呼的风中我紧紧的环抱着安东,凝视着望不到边际的黑暗,还有面前他的背影,这也许可能是一次唯一的机会,可以给自己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这样的拥紧着他。
我想起了施泰德,想起了十六年前他也是这样的抱紧着自己穿梭在战火弥散的废墟间。战火、废墟,还有已经开始随时间开始残破的记忆,它们就象是这最深的夜风,闪过,划过,渐渐的一切的一切全被撕碎。时间已不在,我逃开了‘卡特星’、逃开了‘凡那’、逃开了面前的背影安东,也逃开了自己。随着风,我只能看到、只能听到,似乎是废墟中火燃烧时的啪啪声,还有呼呼的象是在哭泣的风,他的肩是坚实的,透过它,晃动中背后燃烧中的城市、倒塌的颓垣、正渐渐的远去、模糊,四下里突然变的死一般的宁静。隐约中我看到他抱着那个女孩正穿梭在战火中,而我自己那?猛然我从回忆中惊醒,不知何时似乎自己已走回到过去,只是那么一步,跨越了十六年的距离,忘记了中间的所有。
‘你喜欢我吗?’,‘我不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喜欢与不喜欢’一天在阳光下懒散的发呆的安东很突然的问道,‘将来有一天……,也许’我说。将来,有一天,也许,对你的,不是喜欢,或是不喜欢,也许,会是爱吧。那么将来的有一天安东突然的想到那个人情,‘迪玛,你还欠我一个吻那’他会故意黑下脸来,如同事情真的有多么严重似的认真的说。‘要我现在还你人情?’戏谑间看着安东努力的变的严肃的神情,还有不经意的他掩饰不住的眼睛中的窃喜。我也在窃笑,“嗯”他还是很认真的说。“耽美。”
雷纳的飞行器已经停候在那里,他将一次例行的区域临时性执勤任何的出发地安排在了我们的必经之路上。我们在僻静处换好了早已准备好了的‘斑’的制服,并将飞行头盔的面罩拉了下来挡住了面孔,他们的飞行器是依次起飞的,每三十分钟起飞一架,一共六架,循环执勤,总是保证几架飞行器同时在空中的状态。他们的夜勤人员会在休息室中休息,每隔三十分钟一对编组会到停机坪签到得到核准后起飞。今天晚上停机坪上停的是七架飞行器,雷纳没有用自己的飞行器,而是驾驶一架与执勤飞行器同样的飞行器来到这里。按着计划,在第二架飞行器起飞时计时器就已经悄悄提前了十分钟,雷纳会端着他的咖啡象例行公事一样从地勤人员手中拿过核准单,然后满意的示意和他一起到飞行器边的执勤人员可以执行空勤任务,当然是没有人敢怀疑时间上有什么问题的,因为这可是‘斑’三号人物的命令。随后,在飞行器飞离地面后,雷纳会细心的寻问核准人员的生活或是工作上的问题,在拖到他想要的时间后,他才会将手中的单子与‘忘记’计时的计时器还给核准员,悠然的回到机师们的休息屋。他搅乱了核准员应该记录的准确时间,这种临时性执勤都不是有固定时间的,只要机师看时间到了就自己出来,只要搅扰核准员的时间概念,那么一切就要好办的许多。休息室中雷纳会再将休息室的计时器调慢十分钟。这样就可以最少能扣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这对于我们的这次行动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要用这二十分钟的时间将第三架飞行器飞起来,当空勤将第四架飞行器时飞起时他们只为是在飞第三架,实际上却是第四架,循环起落间多出的第七架飞行器已经悄然退出。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