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别人有时就是安慰自己,安慰自己有时也是可以安慰别人的,反正,这可能是好事。‘要不要,洗脸那’,昨夜的完美残妆还保持的很完好,如果就这样轻易的洗下去,是否有些的可惜,那可是曾花去了很长时间化上去的,要知道化妆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我端详着镜子中渐渐开始变得清晰的自己的面孔,从任何角度,无论看多少次,都还是同一个样子罢了,难道这就是人生的觉醒?
镜像中应该是反方向的面孔,经过一夜时间,渗入眼角的脂胭粉液在眼角那里微微形成一条条细纹,象是倍受冷落虐待的皮肤在张大了嘴,夸大的宣扬,那里已经开始积留下岁月积累的吻痕。莫名在早起的愤愤然中,在心底不知该对谁的抱怨声声中,我快速拧开冷水管,始用流动的冷水反复的洗去脸上发残的妆粉,直到冰冷的流动水把自己的面颊与双手冻的发红发冷,皮肤生痛。水冰的让我想放声大叫,用惊恐的叫声来证明水流冰冷的寒度与对自己的伤害程度,为了不吓到门外等候的卡伊西大人,让他以为房间中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我还是压制住这份想法,将它们化为了几句喃喃低语来平衡自己的内心。
据说,用冷水来洗脸可以让头脑快速清醒精神起来,可以重新让精神振作,嗯,是哪个可笑的人讲的?现在更多的实用用途,却是用来使因贪睡而微肿起的脸与眼睛,快速的恢复正常。
掩饰着身心上的疲惫,打理着自己的生活,在打好蝴蝶结的蓝色套装外,我套了件浅色至膝的长风衣,滑过指尖,衣服的质地与料子很上好柔顺,暖暖的。再细看时,但不知怎么搞的,卡伊西这个看似平时办事认真细致的男子,在先前准备好的这件风服感觉上好象有点失准,衣服的尺寸上略显大上一码。衣服的袖口快垂到了我手背上,穿上去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真怀疑卡伊西那个家伙的眼光是否是时时准确硬朗的。于是,我开始阵阵窃笑,这是这个乏味的清晨中唯一值得可笑的事情。
在镜前系着风衣漂亮的水晶扣子,也难为他了,我侧了侧身,打量着镜中穿着风衣的自己,虽然尺寸略有偏差但是绝好上佳的衣服料子。也许大人那个人他从来没有买过女孩子的衣服吧,笑,自己有那么伟岸吗,需要他亲自来费心吗,不会?也许,只是某一天几个手下办事的人,草草的拿了几件选好的衣服,请示他一句样式如何,他点点头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就表示默认可以。也许,也只是他随手从衣架上,拿下的几件看似还过得去的衣服而已。他需要去用心吗?在这样的无足于轻重的事情上,只是自己吧,象还是一个喜欢幻想的女孩子总是喜欢在一件事情上能想出许多有意思的事情吧。是否只是自己敏感的心过于的在意这细小的细节那,而变得会想到的这么多。几分莫名的,找了一个可以嘲笑他来为自己开心的站不住的理由。没有再多消耗时间,房间中边走边系着风衣最后的几个扣子,打开门时,迎面卡伊西大人已经早早的,似已经起来很久,站在走廊那里静候,带着他特有的气质,一袭着装整齐,走廊光线暗淡的温暖中。他的样子,温暖的足可以令人黯然心动的漂亮。
迎面,我非常感兴趣的几尽戏谑的看着他的面孔,先是这样的,随后把目光顺其自然的滑向,停在他的眼睛上。
那是一双非常漂亮眼睛,如果允许用漂亮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一名男子的目光,我更愿如此形容。
它们在他不失英俊严峻的脸上透着种特有的温暖,炯炯中清晰明亮理性,拥有着象是琥珀一样经过经年沉积下来的柔和光芒。男子,象湖泊般幽且深晶莹透沏的双眼,令人心潮暗暗,轻轻的可以内心来惊叹,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从来没有认真的对视过它们。我相信在用目光通过双眼来洞穿他人的心灵时,自己的心灵与灵魂也会悄然的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中,如果自己与对方都具有这样同等的能力,我们会彼此穿透对方的心灵乃至对方的灵魂。
于是,自己一直以来习惯性的学会避开不应该对视的目光,那是因为自己没有兴致,没有心情,也没有理由,不想探讨别人的心底秘密的同时,也是对自己内心最好的守护。我无意去窥视任何人的内心,乃至它们的深处,是光彩纯静的灵魂也好,也是灰暗阴涩的灵魂也好,这些与成为机师并完成她的使命无关。
此刻,我可以看到卡伊西的目光,欣赏着它们闪烁的光彩,并与它们从正面直接对视,用自己的心灵穿透,与它们的主人交流,不多,这是不多的情景,可能,仅仅是一个时间机遇上的巧合。在内心自己有完全的把握,一种自己根本无法控制,一种自己根本没有查觉到的本能,它令自己可以集中精力和勇气应对目光的主人,并同时悄然的在心底,目的纯粹的只为暗暗为眼睛的美丽,黯然感叹。
好轻松的心情那,无谓,我已变得无谓,无谓于去如此去审视一个人,将他置于自己的视线中,层层,剥丝抽茧,直至逼近他的内心的深处,然后,用一个安东似的玩味讪笑,打发掉,刚刚的看似认真。
我们之间,在没有说话前,他的目光足足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