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帝王犹不相信,问王德。
王德怔了怔,他是龙吟宫的大太监,一直守着,怎么可能连他睡了多久都不知道?
“青莲姑姑一早送了信过来。”边上樊篱替他出了声,他才反应过来帝王是问他“在的在的”那句。
“需要将皇上醒来的消息送去四王府吗?”王德问。
如果需要,他很乐意跑腿。
“不需要。”帝王还未出声,樊篱又再次先开了口。
帝王闻言,既没表示同意,也没有反驳,只自嘲地弯了弯唇角。
他和她之间几时需要这种苦肉计了吗?
而且,怕是苦肉计也没用了吧?
王德了然。
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对了,皇上,孙太医给皇上开了几幅药,奴才已经命人去煎了,皇上要服吗?”
帝王沉吟了一瞬,“煎好后就端过来吧。”
他现在还是太后的亲儿子呢,太后不至于会害他。
末了,又问樊篱:“药方你看过吧?”
听到“药方”二字,樊篱突然想起昨夜青莲说的某人跑去医馆抓药的“药方”,忍不住就笑了。
见他突然发笑,帝王跟王德皆莫名。
樊篱边笑边点头:“嗯,药方我看过了,皇上放心,写的是被巫蛊所害,五脏六腑受损,不是写的,房.事过激,导致男方精.尽不醒。”
帝王听完就咳嗽了起来。
王德也瞬间透懂,亦是忍不住想笑。
奈何帝王当前,他又没有樊篱的胆子,忍得那叫一个辛苦,差点没憋出内伤。
帝王何其敏锐一人,看了看樊篱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又瞥了瞥王德憋笑憋得满脸通红、双肩颤抖的样子,危险地眯起了凤眸:“朕昏迷这段时间,你们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樊篱无辜地摊摊手,“就算知道了一些皇上的糗事,也最起码让某人此时此刻还在四王府里不是。皇上真的很厉害,皇上是这个。”
边说,边朝帝王竖起了大拇指,“皇上知不知道,就是当日皇上的那个药方,那让人虎躯一震、叹为观止的药方,最是让某人感动,然后,某人就暂时留下来咯。”
说完,又禁不住大笑了起来。
王德也终于一时没忍住“噗”的一声喷了。
就留下靠坐在龙榻床头的帝王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
“很好笑?”帝王问。
樊篱自是不答。
王德老实,见帝王问,就当即答,先点头,点完马上意识到自己找死,又连忙摇头。
他的样子更是逗乐了樊篱。
见两人半天没止住,帝王就拉了脸,沉声道:“你们几人怎么勾.搭在一起了?你们这样出卖青莲,信不信朕现在就治青莲的罪?”
两人这才连忙收了笑。
可双双都知道,虽然这个男人脸拉得很长,虽然沉声,虽然咬牙切齿,他们却没有听出一丝丝寒凉。
樊篱眼珠子狡黠一转:“哦,对了,还有一笔账得跟皇上算一算,我一介法师,背黑锅去怡红院就算了,可是,我挣钱很不容易的,四百多两银子就这样被人家给坑走了,这件事儿皇上得负责吧?”
帝王剜了他一眼,轻嗤:“瞧瞧你那小气的样子。”
末了,转眸吩咐一旁的王德:“去拿一千两银票给他。”
樊篱瞬时眼睛就亮了:“哇,皇上好大方,虽然我心知肚明,四百多两是皇上欠我的,剩下的五百多两是皇上谢我的,但是,我还是假装不知道,假装以为皇上就是这么的大方……”
“再那么多废话,一两也拿不到。”帝王直接将他的话打断。
樊篱立即噤声。
王德取了银票给樊篱。
樊篱毫不客气收下。
王德想起一早就来龙吟宫找皇上的庄妃。
“皇上,庄妃娘娘来过两次了,前两日也来过,手里提着冰鞋,好像要跟皇上禀报什么事情,刚刚吩咐奴才说,若是皇上醒了,让奴才派人去通知一下她。那现在要不要去步云宫……”
“先不急着通知她,樊篱先帮朕办一件事。”
听到说又要办事,樊篱头就大了。
这个男人让他办的事,就没有一件是省心的。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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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妃一接到王德的消息,就来了龙吟宫。
见到帝王已经醒了,靠坐在床头上,虽面色还很虚弱,却依旧龙章凤姿,让人看了就禁不住一颗心砰砰砰乱跳。
“皇上总算醒了,昨日可吓坏臣妾了。”行完礼,庄妃就柔媚上前。
睨着庄妃,帝王浅笑:“庄妃有心了,朕没事,听说你今晨来找过朕两次?”
徐徐转眸,帝王看向庄妃手中提着的一双冰鞋。
“嗯,”庄妃点头,提了提手中的冰鞋,回道:“臣妾发现了一些问题,不敢擅自做主,所以过来请示皇上。”
妆容精致的小脸容光焕发,庄妃稍显激动。
“哦?”帝王挑眉,似是也来了兴致,“发现了什么问题?”
“臣妾称了称这冰鞋,发现这冰鞋比其他同码的冰鞋重,臣妾怀疑这冰鞋里面有机关,想将其尽拆了,不知可不可以,所以,特来请示皇上。”
“重?”帝王有些意外,凝眸看向那双冰鞋,然后抬头,示意边上的樊篱,“外殿有秤,樊篱拿去称称看多重。”
“是!”樊篱领命上前。
庄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