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轻汗。
他这种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做的不要脸的劲儿,是哪里来的?
“我们几时是夫妻了?你从未娶过我,我也从未嫁过你,无论我们两个的哪种身份,都没有夫妻关系好不好?怎么就可以光明正大了?偿”
男人笑:“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撄”
“我不在意!”
她若在意,两人还会有今天?以前两人那样尴尬、不能为的身份,她都没在意,现在又如何会在意?
“是你不讲道理。”她回头冷了他一眼,拾起里衣穿在身上。
“怎么不讲道理?你是三个小东西的娘,我是三个小东西的爹,这就是硬道理!”
池轻无语。
将外袍套在身上,池轻转身:“我们快出去吧,不然,他们又要七想八想了。”
“能让樊篱想想,我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了,指不定想想,他就要还俗娶亲了。”
男人边说,边自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她。
“不要脸,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池轻嗤他,伸手将药丸接过。
她知道,这是避子药,他已经给过她三粒了,这是出来后两人的第四次。
其实,她想说,她的身子已经好很多了,而且听说避子药对身体多少有些伤害的。
但,三个孩子还小,也的确不能再要。
而且,他主动给她,说明他肯定也不想要。
将药丸送入口中,男人已走到桌案边提壶倒了一杯水,自己试了试水温,递给她。
她接过,喝了一口,咽下药丸。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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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来到饭厅的时候,饭菜都已经上桌摆好了,四方桌子满满一席。
樊篱在边上给三个小家伙不知道讲着什么,三人都仰着小脑袋望着樊篱,听得专注。
见他们两人进来,候在饭厅的家丁和下人连忙行礼,樊篱也停了话,欲跟大家一起。
郁墨夜扬手止了大家:“今日随意,无须多礼。”
一行人落座。
樊篱带着六六,郁墨夜带着姐姐,池轻带着妹妹,坐三方,一方空着。
“开始吧。”
郁墨夜发话,樊篱跟池轻拿起竹筷,三个小家伙都用勺子,姐妹两个还有些不习惯,不过,已经可以拿了。
郁墨夜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管家:“有酒吗?”
管家还未做出反应,樊篱已出了声:“我身子还未好全,不喝酒。”
“谁说给你了?”郁墨夜瞥了他一眼,唇角一勾,“朕自己喝。”
樊篱跟池轻都愣了。
倒不是因为他自称朕,家丁和下人那么多,自然是应该这样称的。他们愣的是,他要喝酒?
“有,有!”管家说完就快步退了出去。
看到帝王跟樊篱来,他已经命人去买了上好的杏花酿,但是,刚刚上菜的时候,樊篱看到,让他们赶快撤了,说帝王不喝酒。
“你身上的毒解了?”樊篱很意外。
何止樊篱,池轻亦是。
“九弟去天明寨回来了吗?”
“嗯,回来了,”郁墨夜点头,“解药朕已经服了。”
樊篱连忙伸手过来,想要探他的脉,被郁墨夜挥手打了回去,“青莲已经给朕探过了,说是解了。”
“但是,安全第一吧,酒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池轻还是有些担心。
郁墨夜却不以为然:“你们无法理解一个二十几年只能看着别人喝酒、而自己碰都不能碰的男人的心情。”
樊篱跟池轻无语。
郁墨夜笑:“再说了,不是有你们两个在吗?若真喝出点事儿来,你们一个会医,一个是药,都会救朕,朕完全无后顾之忧。”
好吧,樊篱跟池轻再次无言以对。
管家很快便端了酒来,并一起拿了三个酒盏。
“我不喝。”樊篱将酒盏捡到无人坐的那方。
他身上外伤内伤都未尽好,要管住自己的嘴。
“我陪你喝一点吧。”池轻示意管家给自己也倒上。
喝酒本是寻常之事,但是,对这个男人来说,却是意义非凡。
方才他的那句,你们无法理解一个二十几年只能看着别人喝酒,而自己碰都不能碰的男人的心情,并没夸张,她知道。
其实,她理解。
所以,他人生的第一次,她想陪着他。
然而,男人却不让她如愿。
“不行!”他径直拿走了她的杯盏,让樊篱也放到他对面无人的那方去。
池轻蹙眉:“为什么?”
因为你的身体也不好,暂时也不宜喝。
“因为,朕今日想将失去的讨回来,比如,朕一人喝,你们两个干看着。”
池轻无语。这是有多心里不平衡啊?而且,让他不能喝酒的是莲妃,做什么要在她跟樊篱的身上讨?
但是,看他就像是个任性的大男孩一样,她也不跟他计较。毕竟苦了二十多年。
“好好好,我们干看着尊敬的皇上饮酒,皇上生得如此龙章凤姿、玉树临风,想必喝起酒来也定然赏心悦目,是我们有眼福了,皇上尽管喝,我们只管赏便是。”
池轻笑着说完,执起竹筷,夹了一些菜放到他的碗里,“但是,必须得先吃点菜,不能空腹饮酒!”
“夫人所言极是。”男人眉眼弯弯,笑得魅惑众生。
樊篱实在看不下去了,又是摇头,又是“啧啧”。
“二位打情骂俏不顾及我一个法师的感受也就罢了,至少在三个孩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