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早就嘱咐过,要张氏最好静养,不要随便走动么,怎么还跑到外面去,还落水了?
虽然很不喜欢张氏那个古怪的女人,但是看在玉珍的面子上,骆安泽还是决定去一趟刘家看看。
玉珍无所谓的点头,“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回去的时候,她也刚好回来,浑身湿透,说是不小心失足落水。”
这还是骆安泽第一次看见玉珍对张氏的态度,居然是这样的无所谓,好像张氏死掉了,她都不关心一样,这…怎么回事儿?
“你跟你娘有嫌隙?”骆安泽停下了收拾药箱的动作,仔细的观察着玉珍的神情。
连亲娘的生死都不顾了,这不该只是嫌隙,而是有仇了吧?不过骆安泽却直觉的认为,并不是玉珍的错,怕是张氏做过了什么,失了这丫头的心了。
当然,更主要的是,骆安泽心里也有一种,就算玉珍真的是那种冷心冷情的人,他也不会厌恶的感觉。真是奇怪,他也会是那种冷漠的人么?骆安泽皱眉,否定,至少他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姐姐和姐夫、侄子的。
玉珍戏谑的看着骆安泽,在骆安泽皱眉之后,这才耸耸肩,“是有一些嫌隙,唔,我跟她的关系不是太好,貌似她老是针对我来着,所以,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玉珍一脸无辜的看着骆安泽。
话说,原本她就不想这样来着,能过的好,谁愿意惹麻烦呢,至少她就不喜欢麻烦。
“那还要不要去看你娘?”骆安泽居然也戏谑的看着玉珍,直接放下了手中的准备工作,正经的坐在一边,还喝起了茶来。
这一番自在模样,看的玉珍想要磨牙。
不过玉珍还是不得不说道:“去看啊,为什么不去看,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爹以为我是那种不顾亲娘死活的人?呵呵,我可不想被赶出刘家。”
她才四岁啊,被赶出家门,她可怎么活!再说了,刘家还有她在意的人呢,为了一个厌恶的张氏,她实在没必要把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摒弃在外。
骆安泽还是跟着玉珍到了刘家。
当张氏知道玉珍把骆安泽给请过来之后,张氏脸色那叫一个黑,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她不是说过,不用去请骆安泽过来了,那个臭丫头是要做什么,难不成真的发现了什么不成?
不管死丫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现在最主要的是不要让骆安泽给她探脉,于是张氏刚想叫刘玉蓉,让骆安泽回去,外边,却传来了刘友华熟悉的声音。
而不幸的是,他正在这骆安泽往房间这边过来,这下张氏可算真的是慌了,一个高明的大夫,到底会从她的身体上诊出些什么,她比任何人都知道。
张氏已经不管脑中闹腾的混乱,急切的从床上坐起,灵魂的虚弱也表现在身体上,她险些就掉下床,幸好一边的刘玉蓉眼尖,及时的扶了一把。
不过,张氏到底太过急切了一些,原本是想起来装成自己没事儿,可惜,起的太猛了,以至于,脑中死死压制的混乱,一下子爆发,张氏脸色一白,只觉得脑中更是一片的空白。
然后边上的刘玉蓉就见张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正好这个时候,刘友华领着骆安泽进来,刚好看到张氏晕过去的一幕,他哪里还有心思跟骆安泽在客套,立马冲了过来,挤开了刘玉蓉,抱住张氏。
“兰儿?兰儿?”刘友华一脸的焦急,一手环住张氏,一手往张氏的脸上探去,没有发烧,他当下松了一口气,看着站在一边的骆安泽,连忙道:“骆神医,快,快给看看,你婶子这是怎么了?”
“刘叔不用担心,我这就看看。”骆安泽拿出了工具,然后就开始帮张氏开始探脉,这一探,骆安泽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还是死死的皱起来的那种,似乎遇上了非常棘手的问题。
看着骆安泽的反应,刘玉蓉心里担忧,刘友华更是吓得脸都白了,以为自家媳妇要怎么怎么了,他有心想问,但是看着骆安泽严肃的脸,却也死死的屏住呼吸,希望骆安泽能够给好消息。
许久,骆安泽放下张氏的右手,换了左手,眉头却没有松开,又是长时间过去,骆安泽没有在伸手,眼睛却严肃的盯着张氏的脸看着,他怎么看,都觉得这就是张氏的脸没错,他不会连这个都忘记。
可是…骆安泽又低头,看了看张氏伸出来的手,以及一些别人没有注意,他作为一个大夫,却注意的地方,加上刚刚的诊断,如果排除那一张熟悉的脸,那么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
可是,可能么?
谁那么无聊,会扮演一个农家妇人?
再者那张脸,他看着也不像假的。
刘友华见骆安泽诊完脉,也没有别的动作了,但却也不开口,顿时急了,“骆神医,你婶子到底咋啦,你说实话,叔经得住。”
骆安泽想了想,却问了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问题。
“刘叔,我想问,婶子是否有一位长相一模一样,未出阁的姐妹?”
啊?刘友华傻眼了,这是什么问题?
“这跟你婶子的病有关系?”刘友华试探的问道,就连一边的刘玉蓉都有一些莫名其妙。
呃,这个他该怎么说,难不成他要说,他怀疑着床上的人,并不是张氏么?他要是这样说,眼前的这个男人,估计就会把他给扫地出门吧。
既然这样,骆安泽一脸沉重的点头,“是的,婶子这病吧,其实也没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