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大师身体崩溃消散了,玉珍晕过去了,而渐渐闭合的幽冥通道中却传出一道冷哼,接着一簇闪着幽冷火光的火苗在通道将要关闭的时候,从通道中闪出,快速的没入玉珍的身体中。
“小妹,你醒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从梦中醒来,玉珍不知今夕何夕,眼神呆滞的看着头顶淡青色的蚊帐。
她怎么了,她在哪儿,为何感觉心里有一种空绝的悲伤,为什么会那么伤心?发生什么事情了?
直到培勇担心的话语传来,玉珍呆呆的看着培勇,眼珠子转了转,这才回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可是就像前世亲眼看到父母为了她,被丧尸活活撕咬,哭干了眼泪一般,此刻的她也没有了眼泪。
干涩的眼睛,带着无尽的疲惫就那样看着培勇,想要开口安慰二哥培勇自己没事,但是却完全没有力气提起话题。
“小妹,你怎么了,你别的二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晕倒在那里。”
因为玉珍没有跟培勇说过什么时候跟了空大师去超度亡魂,村里的事情太过复杂,就算他也明确的知道修真界的存在,到底解释起来也是麻烦,同时也不想他以后有太多负担,所以很多事情,她都隐瞒了下来,现在也难怪他担心着急。
缓了缓情绪,玉珍嘶哑着嗓子道:“二哥,我没事,我只是陪了空大师去村子看了看,了空大师施法超度了村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晕了过去,二哥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来,小妹,不急,先喝口水。”听到玉珍开口,培勇忙到一边倒了一杯水,喂玉珍喝下。
玉珍说的话一听就知道绝对有隐情,可是看着玉珍悲伤的神情,培勇也没有在问,他见村子里徘徊的那些可怕的东西都不见了,联想起小妹说的话,又不见那位小妹口中的大师,他想一定是村子那边又出现了什么变故,那位大师可能也出了什么事情。
算了等玉珍想要跟他说的时候,在说好了。他没有错过,刚刚他一开口,小妹眼中闪过的悲伤,他怕他固执的问下去,小妹会情绪大恸。
师父说了,小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最后不好在刺激她,不然可能会让她情绪崩溃,他还是不逼小妹了。
培勇自然不知道,大夫所说的那都是一般的普通人,玉珍的精神虽然不太好,提起那些事情,也可能会情绪不稳,但她经历过的事情,她的坚韧,却也是足够承受这一次的遭遇。
当然,她是不会跟刘培勇说超度的经过的,负担太大,二哥培勇没有灵根,一辈子注定就是凡人,还是不要有太多的压力和负担的好,平平凡凡的普通人生活,没有什么不好的。
“二哥,我还有些累,想要再睡一会儿,等小妹醒了在跟二哥说话可好。”现在的她确实需要好好静静。
“好好,小妹,那你好好休息,二哥这就去给你做药膳,等你醒来吃。”见玉珍低垂着头,语气带着恳求,培勇哪里不依,连忙说了一句,就出去了。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门内的玉珍就像是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倒在床上,睁着的眼睛一动不动,而门外的培勇,却是愣愣的站在门口,仰着头深深叹了一口气,转头深深房,才脚步沉重的离开。
耳边脚步声渐渐远去,玉珍却没有理会,直到许久之后,她才打开紧握的手,手中一枚再也普通不过的戒指映入眼睑,半开的眼里一片复杂。
这是骆安泽留下的那一枚戒指,那天她并没有去拿,连同那一封信,都放在药方的架子上,隔天她从山上下来就看到了村中那惨烈的一幕,后来也没有时间回家,再次去的时候是跟师父一起,那时候村子里等一切都被那该是的魔气腐蚀了,她本以为这戒指定然也不会存在。
可是没有想到,书信是毁了,可是戒指却留了下来,在她在那荒芜一片的焦土上,完全分不清骆家到底在哪的时候,随着师父探查的时候脚下却踩到了这枚小小的戒指。
她该感叹,这不愧是修真界的东西?在那样的情况下,所有的东西都毁了,却唯独它,一点伤痕都没有?
看到戒指里面的东西,玉珍眼中却更加的复杂,许久许久之后,玉珍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缓缓从床上做起,眼睛定定的望着门口的方向,眼中的沉重变成释然,然后渐渐变得无比坚定。
看在骆安泽留给她一个宝贝,以及无数可以调养身体的灵药和丹药,看在以前安姨无私的疼爱,以及那么多年来对她的照顾,她原谅他的不告而别,但是再见之时,只能是陌路。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的心,再一次紧紧关闭,不再像外人敞开。就连玉珍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
那些亲人,对于他们的遭遇,她愤怒,她不甘,但她已经无愧于心,逝者已逝,现在纠结再多也无法挽回什么,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努力修炼,总有一天会,她会找到那些害得那些无辜之人的刽子手,为他们报仇。
还有师傅,她会努力修炼,早日前往神界,跟师傅再见。
最主要的是,宝贝。玉珍手轻轻的放在腹部,眼中温柔无比,师傅说过宝贝被封印,并不能确定封印什么时候才能够解开,只有等到宝贝那些缺陷自我修正之后,封印才会破解,然后瓜熟蒂落。
可是,就算这样,最短的时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