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一顿,登时皱起眉来,看着那人。
那人不是别人,就是他找来找去的郭嘉。
——此时,郭嘉就坐在那ròu_yù横流的最中央,斜着一副疏淡俊美的眉目,仍是那种温柔恬静的神色,淡淡地看着自己。
也不说话,就轻轻捻动着手指,似在掐算,又似在筹谋着什么。
他显然刚刚沐浴过,也不知是否算到祁寒来了,才匆匆做的工作。俊美如水墨画般的面上兀自挂着水珠,一头的湿发披在身后,他身上穿着一件暗红裎黑的锦袍,腰间松松垮垮束着一条玉带,衣襟大敞着,露出强健而结实的胸膛和瘦削的腹肌。淡色的皮肤上染了水渍,折射出莹润的亮光,越发显得性感魅惑。
不仅如此,他胸口正中,还挂着一枚方形之物。如玉一般温润,正是曾经影响过祁寒心志的那枚悬香,迷迭。
祁寒怔怔地看着两个漂亮的少年缠在郭嘉身上,发出沙哑腻人的声音。
他们的手一上一下,拥着郭嘉矫健却明显消瘦了太多的身体游走。
左边那个只穿着件绛紫的袍儿,雪白的腿根露在外头,贴着郭嘉的浴袍,紧挨着他的左腿蹭动……
右边那个,则更是离谱,直接就半躺在郭嘉怀中,一双猫咪般黑亮的眸子从小而上滢滢望着主人。手不安分地伸进了郭嘉敞开的衣袍里,揉上他的微红,难耐地按动,口中还发出含混的声音。
祁寒几乎瞬间就恼了。
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将那两个显然吃了药,糊涂已极的少年从郭嘉身上拽下来,不妨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登时皱眉,痛嘶了一声。
郭嘉的眼珠微亮,锁在青年身上,呼吸有些急促。在祁寒弓腰伤痛的瞬间,他忽然站起身来,一把将人揽入自己日渐孱弱的身体上,发出了一声浑厚低哑的笑。
手指先摸向祁寒发热发红的耳根,往他脖子里吹了口气,继而才查了他腰间的伤势,放下心来。当发现祁寒的手指还抵在自己坚硬的腹肌上,按着消瘦的肌理时,他又轻笑了一声。
“逆……郭奉孝,放开我。”祁寒耳尖霎时红得险要滴血。
他的位置正对着那枚悬香,一时间有些乏力。
郭嘉见状,边笑边咳,唇边渐渐溢出一点红色来,却被他伸舌一舔,趁着祁寒目光一闪,暗暗舐了回去。
倒真的依言松开了他。
郭嘉握着他的手,慢慢带到自己胸前,按了一按,教祁寒知道了他鼓噪如雷的心跳,火热滚烫的皮肤——那温度不像常人,倒似火炭一般,灼手生温。
郭嘉将他的手挪在葛巾上停下,暧昧般道:“替我拭一回发吧,寒弟。”
祁寒一怔,猛地想起在骆马湖的日子,他目不视物,可不就是郭嘉帮自己打理一些生活么?便恍恍惚惚地拿起帕子轻柔擦拭起来,一如当初那般温暖依恋……但不多时,他便闻到了郭嘉袍上的脂粉味,以及男人发泄前后独有麝香味……
不是刚洗浴过了,怎还如此兴起?
温馨的气氛霎时破碎,祁寒将帕子搁置了,坐在他身旁,发觉了郭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