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尽力回报的。只可惜,这徐州城,却是应了要还给那个人……

成廉道:“众人都道温侯近来像是变了个人。祁公子何不及早认主,我等也好与你早早结了同僚之谊。”说着,讪笑两声道了谢,将指上的玉髓妥妥放入怀里,斜睨了祁寒两眼,边打量边思忖此人到底有何种力量,竟能在短短时间之内,令主公转性至斯。

莫非,竟真的如传闻那般……是以色侍人?

可也不像啊。众人巡逻之时,所听到的动静,都是寻常的博戏之声,温侯待他也极为客气尊重,不似有那等腌臜秘事,况且,温侯也向来不好那个。或许这位祁公子是真有奇能吧。成廉寻思了一阵,突然又觉得收了他的贿,似有些不妥了,不知是否该掏出来还回去。

祁寒察言观色,见他的手几度欲往怀里去,又中途顿下,便朗然道:“眼下虽未投温侯,却与他亲若手足。成大哥不必与我见外,今后还望多多关照才是。”言下之意,你拿了礼物也不要不好意思,将来还有用得着你,向你打听消息的地方。成廉自也听懂了弦外之音,两人便打了个哈哈,告辞散了去。

祁寒回来时,赵云正握着裘氅伫在院门外等他,见他披一身寒月缓步行来,赵云不由眉头微皱,先上前给他搭了衣衫,又嘘寒问暖几句。二人进房之后,祁寒兴高采烈将此事一讲,与他议定明日一早,便派丈八孔莲等人往杞柳滩左近拔营进城,赵云则亲自带严烈等人,往吕布营仓领取一应钱粮物什。

一下子得了这么多好处,像个暴然发迹的土老财,祁寒喜得眉飞色舞,反观赵云却是容色淡淡,似乎并不十分惊喜。

祁寒这才记起他下午的预言,讶异之下便开口询问,谁知赵云却笑而不答,只是推说是直觉,眸光明亮地看着他。祁寒见赵云居然不肯说明缘由,心中便有几分不爽,但又见他眉宇间神色隐忍,似有些苦衷,无奈之下便只得瞪了他一眼,排闼而出。

赵云见他恼恼然炸毛离去,临别那一眼更是生动无限,心上便像被羽毛搔过,一时说不清是何感受。他站在门边目送,叮嘱道:“你房中落置了三个火盆,莫要踢翻了。床头小几上有饮具和解酒的茶水,现在趁热喝些,夜里便莫要贪饮凉水了。”

祁寒顿足,回头皱着眉嗔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我的保姆,何必……管那么多。”

本来想说“我不需你为我做这些”“下次别再这样了”之类的话,但话到嘴边,却又生硬地顿了一顿,强咽了下去。转身拂袖而去,心中不由自主涌起一丝甜意,方才那一点点恼怒怨气,便因这细心体贴的关怀,消磨殆尽了。

赵云被他似怒还喜的眼神逗乐,笑了一声。忽觉得心头像塞满了什么,暖暖的,竟连冬夜的寒气也觉不出什么了。

心中转念又想,亏得此地不比北方干燥,否则房中烤了火盆,祁寒又饮了些酒的,夜里定会口干舌燥寻水喝,他不在身边,谁能照顾他喝上一口热的?

“吱呀”一声,祁寒快速将房门关上,后背抵着门,心脏扑扑乱跳。适才听到赵云那一声笑,感觉说不出的怪异……关门时从缝里瞥见他的身影还隐约伫立在门前,眺向这头。也拿不准对方是在看着自己,还是望着院子沉思,莫名其妙就觉得心跳加速,有些胡思乱想。

祁寒甩甩头,觉得自己越来越神经质了。赵云不过一举一笑,竟然就能牵动他的心神。他懊丧地叹了口气,一下扑倒在床上,蒙头暗恼不已。

……

却说吕布不听陈宫等人劝告,取了袁术钱粮却不予联姻,终于将其彻底开罪。那使者受辱之后惊魂未定,换马星夜赶回,将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番,袁术愈加愤怒。适逢曹操以献帝之名,命杨奉、韩暹二将来讨吕布,袁术便派出大将张勋、桥蕤,率军与之合兵,集结了十万步骑兵,自江淮以南挞伐而来。

陈宫得讯,与张辽匆匆赶至府中,吕布却正与祁寒等人玩牌斗趣,酒觞散落在地,菜肴瓜果,摆得连筵盈器。

陈宫恼怒不堪,正要上前喝斥,张辽一把拽住了他,朝他摇了摇头,对着祁寒的方向冷冷使了个眼色。陈宫当即会意,便强压怒气,朝吕布道:“将军,军情紧急,怎还有心思戏耍?快摒退了外人,也好商议对策!”

张辽亦抱拳附和,神色极为沉肃。

吕布酒意三分,本自玩得高兴,听到这话,脸色登时冷了下去。他将酒杯重重一放,朝正陪玩的臧霸问道:“你,是外人否?”

“怎会?”臧霸握着将军令木牌讷然摇头。

“臧霸既不是外人,那便没有外人了。”吕布将木牌搁下,还不忘遮住点数,眄了陈宫和张辽一眼道,“有何军情,尽管报来。”

祁寒在一旁握着牌,目不斜视,浅笑不语。

陈宫心中一连怄了好几日的火气,终于按捺不住了,瞪了祁寒一眼,冷笑道:“将军不拿他当外人?你可知此人……”语声急戛而止,他嘴唇翕动了几下,脸色意外的挣扎,竟是突然没了下文。祁寒微讶,不由抬头看他。却见陈宫神情复杂,目中隐含怒火打在自己脸上,阴晴不定的,也不知是何缘故。

陈宫见他茫茫然抬头,眼神清明,竟不似作伪,忽地像是泄气一般,叹道:“罢了!罢了!张辽,你来说。”

张辽便躬身禀道:“据探子回报,袁术的大将张勋伙同司隶校尉韩暹,将兵十余万,已在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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