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安的搓弄衣摆,试图抹掉猫掌上的冷汗,无辜的看着姑娘额头上的鹤头,然后抬手戳戳它的头,“这鹤长的不错哈!吃啥长大的?”我才没心情知道它怎么长大的,只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吃肉沫。”
肉沫……
姑娘头上出现的字时,刚好伞雀也开口说了句。
我犹如受到晴天霹雳,我身后的破房子里不全是肉沫!有些黏在墙上抠都不一定扣下来!不敢想,这,这。
然后我在眼前四只眼睛下,一声不吭的睡倒在地。如果没有上帝,天帝可不可以来救我!
我求救得看向伞雀,他刚才说救我来着。默默喊声:上帝,子民在这!
谁知伞雀一脸无奈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团白雾,还有白雾前奔跑的骨姐。
不知是我太敏感还是想多了,总觉得骨姐是冲着我的方向来的。不出五秒我确定了,它就是冲着我的方向来的,眼瞧着它跑到眼前,我惊吓的差点跳起来,我拼命的冲它摆手,“别,别,别……”别过来。
紧接着骨姐就拌倒趴我身上,这次白雾不是黏在我的脚提起我们,而是粘着我们的头提了起来。
当我脚离开地面时,我挫败的耷拉双肩,好想哭诉我前一秒还在现已逝去的完美形象。我抬眼看向伞雀,他依旧一脸邪魅,眼底是化不可的笑意,再看看依旧弯着腰的白衣姑娘,没多久就被树梢挡住了视线,我觉得脑袋不好使了,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挽回形象。
一根六厘米的趾骨戳戳我的脸,我有气无力的挥手打掉。“别闹,骨姐。”
没多久,那六厘米的骨头又戳中我的脸。我无奈的转头看着骨姐。
“骨姐可知道,我一直朝着名媛淑女发展,只要我笑时露牙齿少点,表情温和一点,脸皮厚一点,我就趋近完美了,你可知我的猫步已如火纯青,可是你,在前几十秒捏碎了我得体的形象,现在我的心情生不如死!”
我偏过头,它的指头从我脸上滑掉,我一脸哀伤目视前方,然后一根六厘米的骨头又戳中脸。
我瞬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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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洞里的灯光已经有些晦暗,想是灯虫憋在袋子里奄奄一息了。我背靠树干坐在树杈上,无聊的晃荡一条腿,骨姐坐在树杈上,跟着我的节奏晃荡一条腿。我嗤笑,骨姐好生呆傻。
没错,我撞到树干从白雾上掉了下来,当时亮起三角形利爪,轻而易举的扒树上,顺便把骨姐扯下来。白雾则被后来赶上的伞雀收了。
树洞里的光愈来愈暗,我知道天快亮了。
一位绿衣姑娘从远处移动过来,身后绿意朦胧,仿佛灰飞烟灭般,不一会移动到茂林中消失了。在这住三天了,她每天都这样,我都习惯了。
呵!精怪真会玩!
当太阳直线上升时,我知道我该叫醒小富贵,然后去见她母亲了。
可如果我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我绝不会带她去。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