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样辱骂人就没有羞耻心吗?而且我只不过想过去看她们。”我指向小富贵那边。
“不用去了!将死的人有何好看的。”壮汉轻蔑的看向我,“何况你也在辱骂你身边的人是精怪吧!”
“单父,他有些古怪,不像人,也许……”另一人开始审视我们。
“此猫太他姥姥的弱,另一个也强不到哪去。处死个富贵花也不只一个了。人家他妹的母亲都愿意,他们能作何用。”
“噎死,胆父数地对。”(也是,单父说的对。)
“乖乖嘞!锦拈地富贵花(hua)胀地诊大。”(乖乖嘞!今年的富贵花长的真大。)
我:“……”真是欠扁的人长着一张欠扁的嘴。可我又打不过他们。
“你们为缘何来着里,连我不是妖都看不出,也没什么大本领可以使吧!”我的话引来领头单父的探究。
离我较远的大汉不甘的扭捏着步子走过来。
不小心,掉了一个铜板,他愣了一下,领头的仍旧探究的扫视着我;那大汉无所谓的向前大跨一步,不小心又滚进绿潭两枚铜板,领头的单父回头撇了他一眼;那大汉不知所措的抖抖臀部甩的铁链“哗哗”的响,然后“扑通”一声,又落进绿潭一块铜板,领头的单父:“妹的,你当这是许愿池吗?茅坑里有得捡,钴鉧潭里你连个屁都捡不着!”
“喔,胆父,喔就浍(kuai)个痒痒。嘿!”(我,单父,我就挠痒痒而已。)
我去,我到底遇见了什么样的精神病患者,“你们拿我消遣呢!麻烦让开。”
“你是得不到富贵花的。”
“富贵花?”是小富贵吗?透过他们我注视着小富贵那边的动静。我悄悄向前挪两步。
“依贬去,信不信喔一撅派(pai)死你.”(一边去,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
“不管你是何人,富贵今天都要死,重新融入我的血骨。”小富贵的母亲突然开口。
单父在一旁迎合,“回娘胎重塑。”
“我会。庇佑我的子子孙孙世世代代富贵荣华。”
“你的儿子香车宝马,富可敌国。也是世代朱门绣户,养尊处优。”
“花猫姐姐不要救我好不好。”小富贵突然开口。
啊!
“花猫姐姐,我想回母亲身边,像其他姐姐一样成为被母亲抚摸的绿叶。”
“嗯?”绿叶是什么意思?
“花猫姐姐不要救我好不好?”
“什么?”我探下身子看她,“救什么?”
“花猫姐姐不要救我好不好?呜~”晶莹的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流下来的却是红色的,血。我匆忙的用手将流她满脸的血抹掉,握着她捏我鼻子的手起身就牵着她走,伞雀一直没有停留的走,现在只能看到快被绿树遮掩住的绿袍,我急匆匆的跟上。
“小富贵别乱说话,等看过你母亲就让伞雀,就是小富贵的绿哥哥,给你看病。不要哭了,阿!”小富贵没有再说话。
想想来时的情景,原来小富贵是这个意思。可我能救吗?每当一个与我亲近的人快要死的时候我的指甲就会慢慢变黑。可我阻止不了别人的命运,否则他会死的比之前还惨,痛不欲生的感觉让他们憎恨我,憎恨我让他们得不到解脱。
当我看到一个人的丧礼,露出嫌弃害怕与惊慌的时候,转眼就会有身边的朋友逝去。因为此,我曾哭了整整四天,觉得我害了他们,满心的愧疚让我从那以后再也没了面部表情。
一只手伸向我眼前,又很快要缩回去,我下意识的握住放在眼前的手。死尸的体温冰得我打了个寒颤,我的拇指已经全黑了!我来干什么事的?我不知道了!怎么办?我不敢救,根本救不得!我来当小丑养生吗?
我,一只都是小丑吧!
“别磨蹭了!”
“是。”其他人齐声应和领头的单父。
感觉有人走到我身后,一阵刚烈气息包围过来,“我看你最好别回头。蠢猫。”
听到血溅荣荣绿草的声音时,我猛然抬头看进伞雀眼眸,眼眸中映出小富贵的绿牡丹被拔了出来,那是草根拔出泥土地声音夹杂着小富贵尖锐的惨叫;眸中小富贵的身影被抛掷在地上,浅浅绿草被血打湿,印出深浓的一片。
耳边小富贵的母亲说:“谢谢。”她在向那是个单父道谢!
眼泪差点涌出,这是母女的情分吗?为什么同二十一世纪看到的不同?
接着是咀嚼的声响,我真的不敢回头看,死死地盯着伞雀的眼睛,小富贵的母亲竟然在咬小富贵的脖子上,咀嚼声,咬断骨骼声,牙齿与骨头的摩擦声。折磨人心的声音昭示着她在食小富贵的血肉,我紧抓住伞雀的手不停的颤抖,身上冷汗淋漓,汗毛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