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元呻吟了一声,只是点头,不再言语。
却听隋承志皱眉道:“这般看来,大哥此番中毒便是与那股红色烟雾大有干系了。”想到红色烟雾,脑中一头雾水,不明所以,陷入了沉思之中。
水若寒听了,心思转动,也觉有理。
这时,突听隋承志道:“五弟,竹简上可有提到洞窟内设置机关密语之事?”
水若寒想了一想,说道:“有是有,只是粗略记载了一点,也不如何详细。”
隋承志道:“竹简在哪?拿来我看。”但见水若寒浑身上下脱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放眼身上,仅只一条树叶内裤勉强遮羞而已,并无可藏物事之处,心中想来,只道他定然将竹简放在别处了。
水若寒一愣,道:“我出来时,只将竹简留在衣冠冢中,不曾带了出来。”
隋承志听了,脸色微变,道:“这般要紧物事,你怎会不带出来,当真太也糊涂。如此,让我等兄弟怎的一起看过,详知其中情形,群策群力,共同商议,而后解开此中诸多迷团呢?”
水若寒心中也吃一惊,支支吾吾道:“我看这竹简是范蠡前辈生前遗物,不敢胡乱造次,随意带将出来,因而,匆匆看过一遍记载内容之后,见有活命方法,也便学了,寻着出路,生还回来,至于此竹简,只是恭恭敬敬,原物放回,心中意思,只要让之留在衣冠冢中,长伴范蠡前辈和西施娘娘灵魂左右,始才安心。这是我当时之念,未曾动过其他念头,故而,也是这般为之。”顿了一顿,心中焦虑,眼望隋承志。忧愁道:“三哥,是此,如之奈何?”
隋承志无奈,“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也只能从长计议了。”沉默片刻,想得一事,道:“五弟。你出衣冠冢之路应是知晓,这便趁着天亮,带我前去一看,幸许,咱们还能寻着入口,复入其中也说不定。”
水若寒道:“好。”
隋承志道:“既如此,那便即刻出发罢。”站起身来,向刘武扬道:“四弟,你仍是照料大哥。”见他答允了。向花弄影道:“二哥,这儿多留人也是无意。你便同我们一起走上一遭,相帮找找,也是好事。”见他“恩”地一声,点头答允,更不迟疑,朗声说道:“出发!”
三人便即转身出洞,迈开大步,走过沙地,踏过洼地,来到水边。准备入水。
水若寒身上本就脱得赤条条的,这时要入水中,自也不须再脱衣裤。花隋二人身上穿着整齐,这时要入水里去。也便将身上一应衣裤鞋袜物事尽数脱去,放在岸边半人来高杂草之上,只不让被弄脏弄湿了。
二人料理停当,准备就绪,三人相互对望一眼,点了点头。一同朝水中走去,入得深水之处,潜身下水,水若寒在前引路,领着二人一并朝着水中浮有两株小小柳树和一丛植被之处游去,游得几游,已是到了水下小山丘左近。
水若寒寻着自己所出“水葬台”机关石门之处,将此处出口指点给花隋二人看。
二人瞧他手势,也是明白。隋承志当即上前,双手伸出,用手到处触摸小山丘上各处石块,想要找到机括,开启机关入口,进得里面去。只是触摸好长一阵,迟迟未曾找寻得见,开启得了。
原来,当年范蠡在此地建造藏宝地点和衣冠冢时,知道欧冶子当年在打造五大魂刃和两尊五彩兽像之时残留了些许五彩奇石碎石下来,同魂刃和兽像一道密藏在欧冶子生平所居欧冶子洞中。而这些石头均是经过高炉锻造之物,石内不仅附带有天之属性,更是附带有凡人之魂气魄力,可谓坚硬无比,非比寻常。范蠡因要设置机关,多须开启机括,在搬运出五大魂刃和两尊五彩兽像时,见这些碎石大小正好合适,用于机括,想来,也是最为合适不过,也便将之一同取出,依着自己从欧冶子处学来铁匠之术,心中许多理论知识,外加实际上头操作,将之打磨成了数块五彩凸石,分别装置在各处机关钢门之上,用于等待将来有缘人寻而见之,欲生还出去,学会了自己得意内功“魂魄大法”,而后运转,将之启动,打开机关钢门而出。若是不然,纵然来者是天下内功修为最高之高人,未经修会“魂魄大法”,也是休想将机关钢门打开,进得来,出得去了。
而藏有太湖宝藏之大洞窟内和衣冠冢内一应机关钢门,均是欧冶子当年亲自所铸钢门,是用极其坚固之钢材所铸,非是极其坚固之铁材门板可比。这些钢板铸成成因,乃是当年欧冶子在试探性发明钢时,突发奇想,经过数年光阴千锤百炼,精心全力打造而成,之后,作为得意初成之作,一直存放在欧冶子洞中,只瞧不用,长期放置。他之原意,只待将来某日突然心血来潮,将之打造成天下许多强于铁器之利器出来,从而更加推进冷兵器之革新。只是事出多变,变故徒生,他自从铸成五大魂刃、发生师门叛逆之事之后心意已冷,又加年高,不复当年之勇,这个心思只是打消掉了,未曾动过,直至死去,仍是留而不用,保存完好。
范蠡一心要精心布置藏宝地点和衣冠冢地点,也便命愚公一族三世一十二人动手,将之搬了出来,分别安装到各处机关口子上,事成之后,再在上面分别涂抹了从商盗司马追那儿买来的出产于西域万毒谷的一味奇药“水火不浸粉”,只是要凭借此奇药之功效,防水防火,防患于未然。
而此“水火不浸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