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寻海道:“冯平那狗贼实乃杀千刀的卑鄙小人,他知我兄弟二人会得武功,还很高强,一般人对付不了我二人,生怕我二人在囚牢里头不服,生起反抗之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后患,故而,偷偷命人在我二人食用的酒水饭菜里头下了毒药‘奇香抑经散’,只要使我二人吃过喝过之后,腿脚发软,无法施展劲力,运转内力。”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道:“这事,我兄弟二人在第一次吃过酒食之后已然发觉,可是纵然知晓又能如何,如若不去吃那酒食,便要活活饿死渴死,如果吃了酒食,武功暂时是用不了了,不过,性命终究是保住了。”
说着说着,心中感伤,又很无奈,“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若非我兄弟二人一心要报那太湖帮血洗霸王门的深仇大恨的话,只怕早在好几年前便忍受不了这般非人待遇,而双双自杀死去了,又岂会苟且偷生,忍耐着活到了今天!”
董杰道:“当年,我兄弟二人会得武功,原本是可以出手反抗的,可是当时眼见大事就在眼前,很快便可以办成,所以,一心只是想着侥幸,期盼冯平那狗贼瞧着我二人数月来屡次为他出生入死,打退刺客来袭暗杀,念着昔日功劳旧情,将我兄弟二人放了出去,仍然能留在他身边,作为贴身近护,保护于他,同上总坛,进行刺杀,故而,只是一点也不反抗,随他处置,心甘情愿的束手就缚,让那群混蛋窝囊废帮众给活生生抓住了,送入了囚牢之中,可是不想,终究事与愿违,冯平那狗贼始终是个奸诈坏人。卑鄙小人,实非英雄好汉,仗义正派之人,他一将我兄弟二人打入囚牢。便一直派人严密软禁看押,丝毫不松懈了,屡次来看望我兄弟二人,也是威逼利诱多,而真心放人少。如此这般,我兄弟二人便一直被关押在囚牢里头,直至今日,你们召唤,方才得以重见天日,到了这里。”说着,“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我记得上次我兄弟二人从阴暗潮湿的囚牢里头出来见见阳光,透透气。还是在一月之前,被人从快活岛上坐船送上逍遥岛囚牢里头的时候,只是那时候,我兄弟二人均被蒙了眼睛,故而,一路行来,磕磕绊绊,便是到了哪里也不知道,直到后来,见着囚牢里头的其他被关押着的兄弟。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方才得知,原来这里是太湖帮总坛囚牢,而不是快活岛上囚牢。当真可恶啊!”
梁寻海嚷道:“那冯平狗贼当真卑鄙,情知常人服食‘奇香抑经散’毒药,想要自行解毒,非要过上七日不可,过了七日,武功力气自然而然便能恢复。故而,命人天天在我二人吃得酒食之中偷偷下那‘奇香抑经散’毒药,只要一心抑制我二人武功,不让我二人得能施展功力,逃出生天,只要用这慢性毒药压制我二人,迫使我二人就范,说出什么太湖藏宝图的秘密来,不然,干脆活活毒死我二人得了,其心歹毒,可见一斑!”说到这儿,心中愤怒,直是恨得咬牙切齿,张眼瞪目。
董杰怒道:“此味‘奇香抑经散’乃是本帮密制毒药,是蛇医何为毒研制出来的一味怪药,人若吃了,抑制武功力气还是小事,对人体脏腑的危害却是大事了!”
梁寻海怒道:“正是!凡是吃过此味毒药之人,纵然不再服用此毒药,过了七日,武功力气得以恢复,可若是始终未服解药,体内毒素仍在,久久排除不出体外,对五脏六腑的伤害,可是相当巨大!我二人连续服食此味毒药长达十年之久,起先感到脏腑轻微疼痛,后来是剧烈疼痛,到了如今,竟是已然麻痹,不疼痛了,只是平日里胸口经常发闷心悸,想来,我二人多半是脏腑溃烂,已成废人,不久便是毒性发作,要毒发身亡了!”
董杰“唉”地一声,叹了口气,道:“想来,我兄弟二人之所以肚子间歇性疼痛,而非日日经常疼痛,乃是因为长期服用这‘奇香抑经散’毒药形成上瘾依赖之故,不然的话,只怕也便不会如此了!”
隋承志听见,轻轻“啊”了一声,目视二人,为示关心,急忙说道:“不知这‘奇香抑经散’毒药的解药在哪里?若在庄内,在下这便命人取来,让二位好汉即刻服用,解除毒性!”
梁寻海一愣,瞪大双眼瞧着他,大声嚷道:“这解药‘臭味粉’便在蛇医何为毒管辖的药堂内,你若当真有心要解我兄弟二人身上之毒,便快快命他取了出来,别再磨蹭了!”
隋承志听了一怔,迟疑道:“蛇医何为毒已然身死,却是问不了他,拿不着解药了!”
董杰嚷道:“‘奇香抑经散’毒药的解药‘臭味粉’,庄内随便一人都知道,不是非需要问他本人,你问是非嘴冯藩好了,他向来最亲近冯平那狗贼,对这味毒药也是见得多了,用得多了,至于解药‘臭味粉’在哪,他定然知晓,只管问过了他便是!”
隋承志皱眉点了点头,侧头目视身旁水若寒,向他说道:“帮主,你便让冯管家进来说话,询问了解药所在,取将过来,让这二位好汉及时服用了罢。”
水若寒“恩”地一声,点了点头,眼望聚义厅大门外,朗声说道:“冯管家,进来说话!”
冯藩在门外站了许久,已感不耐,忽然耳中听见传唤,答应一声,急忙动身闪出身影,迈开双腿,跨过门槛,快步入厅,走上前去,恭身说道:“不知帮主有何吩咐,还请示下!”
水若寒道:“‘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