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扬听完,眼珠子瞟动,白了他一眼,“哼”地一声,冷冷笑道:“我管你是全兴火,还是全新货,少罗嗦了,快做衣裤,我们兄弟赶辰光,急等着穿哪!”
全新货笑道:“衣裤自然是要缝纫裁剪加工制作的,在下话已说完,立即动手,缝纫制作,包管在两个时辰内全部做好,万无一失,做成之后,立即可穿。”
这时,突听一旁隋承志微笑道:“在下衣裤打小做得多了,知道通常做一身衣裤需要花费辰光乃是半天,全掌柜好手艺,竟是只用了短短的半个时辰不到,便即做完了一身上好的衣裤出来,这般本事,的确不凡,高人一等。适才你说,我等兄弟衣裤全部做好,只须在两个时辰之内,便能做到,倘若果真如此,那在下可当真是要佩服全掌柜的精湛手艺,大好本领了。”
全新货听了,呵呵笑道:“在下说出话来,自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从来不会说一是二,说二是三,只这一点,这位大爷您尽管放心便是,在下说是两个时辰内完成,便定然能在两个时辰内完成,从来都很准时,并没有一次失过手。”
刘武扬抓住他话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敢打赌么?”
全新货见他存心找茬,有意对付自己,心下虽是不悦,脸上直是丝毫不表露出来,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笑道:“这位大爷,不知您想赌什么?”
刘武扬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右手抬起,食指指向门外,眼望全新货,道:“便赌你店铺门外挂着的写有‘包缝好’字样的旗帜,你若吹牛皮,赌输了,我便去拆了你的招牌旗帜,从此以后。不得再挂了上去,如何?”
全新货呵呵笑道:“那倘若是您赌输了呢?”
刘武扬道:“那我便加倍赔偿银子,原本二十两银子做成一套全新衣裤,我便出到五十两银子。只买你一套全新衣裤。”
全新货笑道:“您出的这个赌注,貌似小了点。”
刘武扬迟疑了片刻,道:“你若嫌少,那便将我等五兄弟做的所有全新衣裤通统算上,每人都出五十两银子。直是整整纹银二百五十两,外送五十两纹银当利钱,合计三百两,这个赌注,貌似不算小了罢。”
全新货笑道:“还是小了点。”
刘武扬不耐烦起来,恼怒道:“那你说,到底怎样才算不小。”说到这儿,头脑转动间,突然一亮,想起一事。眼珠子骨碌碌转动间,瞬间转恼怒为蔑笑道:“不会是你胆小怕事,生怕把牛皮给吹破了,辰光到了来不及完成许诺按时做好的衣裤,坏了你口中所说的祖传三代手艺、誉满天下的金字活招牌,从而借故推脱,不敢与我赌了罢!哈哈,倘若果真如此,那你便别夸下海口,说出大话来。干脆直接说吹了牛皮,不敢赌了,也便是了,我等兄弟几人都好说话。也不会刻意为难于你,专门与你作对,非要和你过不去,伤你自尊不可的啊!”
他这话一出,很是露骨,隐隐然间伤人尊严。隋承志瞧着他出口伤人,苗头不对,怕气氛尴尬紧张,从而闹出大事来,急忙出声制止,向他说道:“四弟,别乱说话。全掌柜是有真本领的人,切末胡扯,胡说八道,这般说来说去,争来争去,到头来伤了和气,对谁都不好,依我看,这个赌,还是别打了罢。”
刘武扬耳中听见三哥这般说话,不敢违拗于他,朝全新货“哼”了一声,轻蔑一笑,不再多言。
却听对面全新货哈哈大笑道:“这个赌约既然提了出来,那是一定要打的,不是为了在下的面子,更主要是为了本店百年信誉的面子,所以,这位大爷,只要咱俩将赌注谈定,在下一定奉陪到底,非打上这个赌不可!”说完,一对瞳孔中精光大盛,眼神犀利,朝大门之外望望,笑道:“依在下愚意,只要这位大爷万一打赌赌输了,答应在下站到本店外头,立于悬挂在上头的‘裁缝铺’牌匾旁边的写有‘包缝好’字样的金字活招牌旗帜之下,当着走过路过的一众乡邻之面,公然向在下拱手鞠躬,翘起大拇指,大声说声:‘包缝好全新货,果然货真价实,名不虚传!’只这一句,便即可以,多余道歉的话,便不用多说了,另外,您提出的衣裤做成后支付的全额三百两纹银只是依旧全然算上,不得反悔,就这些条件,您看如何?敢应允么?”
刘武扬见他自己撞上门来,寻着枪尖上靠,机会来了,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眼珠子骨碌碌转动间,第一反应,立马答应,生怕他反悔,赶忙说定,道:“自然敢了,就这般赌。”
全新货一听,呵呵笑笑道:“一言为定。”
刘武扬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全新货点头笑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右手动处,伸出食指,抬手指向西首一个三只一套的计时漏壶,向刘武扬笑道:“这是本店专门用于计时的出水漏壶,三只一套,青铜制作,很是精准,相比起寻常有钱人家用的二只一套,或是一只一套的青铜制作的漏壶来,自然是要好上许多,不可同日而语的了。这套计时漏壶,是在下为了测试自己能力所及,在用最快的缝纫速度之下,使尽全力,到底能为顾客缝纫出多少套全新衣裤出来,只为这一点,直是不惜花费重金,使用高额巨资,让本镇铁匠不计成本、精心打造出来的,造价可谓:‘非常昂贵。’不同一般,其计算时辰也自然是非常准确,非同凡响,用途广泛,堪称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