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自仔细思量,瞻前顾后,犹豫不定。
这时,突听窗外一个苍老声音“嘿嘿”冷笑道:“小子,今夜可有胆量前去蟾洞之中,杀死那冰蟾妖兽么?”
水若寒乍然听见,猛吃一惊,回过神来,立即起身望视窗外,见月光下一瘦小青影,形同鬼魅,不是别人,正是日前夜间不请自来,盗取自己手中帛卷秘籍的神秘高手青衫怪客,心急之下,很是焦虑,急道:“快还我帛卷来!”
那青衫怪客“嘿嘿”笑道:“不急,不急!”顿了一顿,又道:“你与老朽约定之事尚未完成,让老朽如何还你帛卷?”
水若寒皱眉怒道:“你以帛卷为饵,诱使我入蟾洞之中杀死那传言中的剧毒妖怪冰蟾,到底用意为何?”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未等那青衫老者答话,抢口说道:“若是有心杀我,凭你本事,尽管动手便是,料来,我武功远非你对手,你杀了我之后,来去如飞,自也是无人能追及到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假借那毒物之手,借刀杀人,再来取我性命?如此,岂非麻烦?”
那青衫老者依旧笑笑,道:“嘿嘿,老朽用意,待你得能亲手杀死冰蟾妖兽,替太湖百姓铲除一害之后,自会明白,现在,只能说,时机未到,多言无益。”
水若寒听了,“哼”了一声,不屑道:“那冰妖何其之毒,当年本帮好手逍遥二使、缥缈五老都不是它对手,被它毒死,以我手段,又如何得能成功,杀得了它?阁下如此高看在下,无非也就是送在下去死罢了!”
那青衫老者笑道:“嘿嘿,如果你没那本事,死在冰妖毒手之中,也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自己技不如人,又能怪得了谁了?”
水若寒心中盛怒,喝道:“是此。你是有意明抢我帛卷,找个理由,不归还于我了!”
青衫老者“嘿嘿”笑道:“小子自己无胆,没本事,反来赖人家逼你匡你帛卷。这话说出去,岂不笑掉江湖中人大牙!嘿嘿!小子若真是没那胆量,只管做那缩头乌龟便聊,没人逼你!这帛卷,老朽是铁定不还你了!”
水若寒火大起来,怒道:“冰妖我是一定会亲手铲除它的,纵然凶险,早晚会想出办法来,对付于它,但是。前辈如此做,卑鄙无耻,于小人又有何异?”
青衫老者笑道:“嘿嘿,老朽活了这般大岁数了,什么脏话没有听过,你再激老朽,也是无用!”顿了一顿,接着道:“老朽今日撩下了话,限你三日之内办成此事,若是不成。帛卷便休想再要!小子,切记,切记。”说完,“嗖”地一声。身子不懂,飞身飘然向后而走,如此轻功,人鬼莫测。
人自飞着,一个苍老洪亮声音,以传音入密的内功法门。传入水若寒一个人耳朵之中,只道:“小子毕竟胆小怕死,手中握有吸毒宝珠,竟还是贪生怕死,不敢入蟾洞之中,除那冰妖,如此行径,不若退出武林,别闯江湖得了,免得丢人现眼,污了你家师父大名!”话音一落,人已去远。
水若寒耳中听了这话,一愣之下,忽然想起了什么,探手入怀,取出青红二珠,借着屋内烛火之光,细细瞧瞧,心中一明,心气起来,暗道:我手中有此二珠,却也真正不用过忧,至少,性命会有所保障,那青衫怪客虽然来历不明,形迹可疑,但是,帛卷,我是一定要取回来的,不然的话,将来我练成帛卷上武功之后,又如何去道那寒香城中衣冠冢内,归还帛卷?若如此,我岂非罪过大了?再说了,蟾洞山上蟾洞中冰妖,我早有心除之,替岛上百姓除害,只是一直没想到好办法,杀它而已,如今,我身上有此二珠在,能驱除体毒,我又有何好多怕,不敢入了?
想到自己五兄弟一贯行走江湖,向来都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从来做事都是快意恩仇,速战速决,哪里有惧怕不敢去做的事情出现过,这次,纵然是刀山火海、陷阱诡计,自也不会例外,非要勇敢地去闯上一闯不可了。
心有此念,勇气顿生,心下主意更是打定,坚定信心,只要出发,铲除冰妖,心中意思,可不能让那青衫怪客瞧小了,看轻了,将来把这事当作笑话传出去,连师父都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嘲笑讽刺,如此一来,岂不糟糕?
当下起身出屋,抬脚就走,转念间,忽然想到自己若是此次一去不回,四位兄长不明所踪,心中记挂,很是担忧,天天寻找,那到时候,岂不是对不住四位兄长了?
想到这儿,即便立即回入屋中,研磨动笔,写下书信一封,只道自己独自一个去了蟾洞杀冰妖,还携带走了二颗蛇眼龙珠护身,自己若是出了意外,回不来了,万望四位兄长千万打住,别再入蟾洞中杀冰妖了,只是如此,留于桌上,然后,转身出屋,更不多留,抬脚迈步,拽开双腿,向着庄园外头,飞身就走,只是当机立断,敢作敢为,不动则已,一动立马。
它本有心唤来四位兄长,从长计议,而后,再一起去蟾洞,除那冰妖,但是,一来,他心中明知此行危险,此去凶险万分,所谓:“一人事,一人当。”如果是死,多拉几个人去,徒送几条性命,于事无补,又有何益?倒不如自己一个人轻身简装,飞身而去,反倒轻松,自在得多;二来,蛇眼龙珠只有二颗,想来,也只能保护一人,最多二人,而现在又全部都在自己一人手上,随时可用,那这个危险,就让自己一个人来担好了,又何必多带几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