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突然被雷震飞用指劲制住,身体丝毫动弹不得,甚至,嘴巴张动,连话都说不出声来了,他在此不明所以之情况下,心中顿时只觉惊慌失措,大为恐惧,待得瞧见雷震飞对自己动作,似乎没有丝毫敌意,心中冷静,头脑清醒,在镇定心神之余,心中揣测,多半是自己身体已经被雷震飞用他那神奇万端、强上自己百倍不止的内功给封住了奇经八脉和身上所有穴位穴道,这才会致使自己现下受制,无法动弹,心中既是想明此节,明知自己远非雷震飞对手,所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出于无奈,也便认了,让他像对付砧板上的肉一般,随意宰割,也便是了,至于反抗,那是想也别想的事了,心念及此,也便闭目,调匀呼吸,任其所为。
雷震飞哪里去多管水若寒此时究竟在动什么脑筋、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心事,他心思所在,乃是全力放在传送自身内力给水若寒的事情上了。
当下,雷震飞面对水若寒背心,调匀呼吸,运转神功,待得体内神功运转得颇为流畅了,这才将双掌一齐同时贴到水若寒背心之上,而后,全力运功,发力传送。
水若寒不明所以,眼不见后面动静,只是突然感觉到背心魂门和魄户两处要穴处有阵阵暖气被传送进来,传得多了,使得自己浑身顿时感到无比燥热起来,如同火烧,不一会儿,身上大热,浑身上下汗珠滚滚,直冒而出,大汗淋漓,形同下雨,只是热得面红耳赤,难受异常,眼睛瞬间大睁。大喘粗气。
如此,也不知受热煎熬了多久,身上魂门和魄户两处要穴处突然暖气停止,竟是开始有阵阵寒气喷涌进来。而那种寒气的冰冷刺骨感觉,喷涌进体内多了,整个人就如同是瞬间进入到了冰天雪地里一般,奇寒无比,到得后来。更是如同身处冰窖中一般,发冻僵硬,冷得整个人都面色苍白,浑身哆嗦打颤不止了,如此难受痛楚劲,若非是碍于身体受制,丝毫动弹不了的话,只怕当场逃窜,抱团取暖,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了。
当时。水若寒身体饱受暖寒侵袭,冷热夹攻,难受痛苦,备受煎熬,呕吐之感,只是大增,怎奈是呕大呕,欲吐不吐,作呕却又呕吐不出来,若非如此。只怕当真是当场大吐,一吐痛快了。
如此这般,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水若寒忽然感觉到体内寒气渐收。似在减少,而同时,体内暖寒交加,寒暖融合,那股暖气和那股寒气,二者似乎正在相融相会。合二为一,到得后来,体内只觉畅快,如沐春风,心旷神怡,爽心愉悦,他心头痛快,只是不禁咧嘴,“啊”地一声,大声喊叫,叫的同时,身子直从石床上一跃而起,边手舞足蹈,边“哈哈哈哈”地喜极而笑。
而就在水若寒感到自己体内精力充沛、力量大增的时候,他身后的雷震飞也已收手,不再传功,同时,闭目养神,调匀内息。
水若寒回头一看,见着雷震飞满头大汗,面色苍白,神情倦怠,面容憔悴,似乎已然颇为疲累,只剩半条命在了,他看得奇怪,只觉古怪,心中吃惊,又很好奇,不禁心疑,暗自嘀咕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心中不明,又无从多问,也便眼望雷震飞,关心问道:“雷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雷震飞将体内内息略作调匀,缓缓睁开眼来,望着水若寒,边喘粗气,边邪笑着缓声说道:“老朽已将体内八十年来所修炼的毕生功力尽数传入到了你体内,日后,你只需依照‘魂魄大法’上面所记载的内功心法,加以练化,将之慢慢地通由已然打通了的任督二脉完全融入到你体内,变为你自身的内力,化为己用,也便是了,只要他日练化一成,内力发威,自此以后,小子,你便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纵横江湖,自当横行无忌,扬名立万了,嘿嘿,嘿嘿!”言罢,心中高兴,痛快激动,也便“哈哈哈哈”仰天大笑,不想,笑得过火,直是引起胸口剧痛,伴随着一阵剧烈咳嗽,竟是突然“噗哧”一声,从口中喷出几大口鲜血出来,撒在石床被褥上面,通红通红,殷红一片,一团一团,好不鲜艳。
水若寒乍然见到,看得心惊,只是开口,关心问道:“雷前辈,你……你这是怎么了?”边说,边俯身欲上前相扶。
雷震飞一摆手,道:“不碍事。”见水若寒收住了欲搀扶他的动作,也便开口,接着说道:“只因老朽体内内力损耗殆尽,元气大伤,又是老迈年高、半入黄土之人,脏腑不佳,故而,引得体内旧伤发作,呕出鲜血,也属正常,却不打紧。”
水若寒听了,心道:都吐血了,还不打紧,看来,这雷震飞前辈为人还真是太也邪乎了。心念及此,感慨不已,同时,对雷震飞的敬佩之情,也是顿时油然而生。
却听雷震飞“嘿嘿”邪笑道:“小子,你体内已受了老朽数十年内力,也能算是尽得老朽真传了,虽然老朽在一时之间不曾亲传你丝毫武功,但是,你也毕竟能算是老朽半个徒弟了,故而,现下你称呼老朽一声师父,可好?”
水若寒一听,头脑顿时一大,内心急躁,颇感惶恐,继而,不假思索,赶忙连连摇手,不住口道:“晚辈早已告知雷前辈,晚辈已有授业恩师,不可再拜他人为师,雷前辈却是死活不听,非要一意孤行,强收晚辈做徒弟,如此行径,实为不妥!”说到这儿,脑筋转动,似是想起一事,是以,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