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脑海中念头飞快连闪,转念之间,却是又想:但是,他武功很好,那是肯定,而他武功之所以很好,堪称厉害,似乎,也就是在于他手中所会那套堪称精妙的厉害拳法了,此时,我若仗着自己手中有刀,他手中无刀,就此以用刀之手,胜过了他不用刀的空手白拳头,那事后,对于我而言,脸上也不光彩,不增面子,反倒是会被在场一众手下护卫多有说闲话,明里不说,在茶余饭后,却是多有被当作谈资,多半会暗中取笑我,嘲讽我一个堂堂护卫队头领,身为副护长,二当家,作为一个枫林山庄内颇有资历与威望的老护卫,对付一个新来者,也是靠手中持有兵器,占着兵器之锋利,凭兵器取胜,胜之不武,此等闲话,若是在不经意间给传了出去,从而,落人话柄,遭人口舌,那对于我名声而言,却是颇不好听,若我自己一个不慎,麻痹大意,被这小子给击倒打败了,那则不是名声好不好听的问题了,而必然是颜面丢尽、名誉扫地的大事情了,如此一来,非但得不偿失,反倒更是无面目见人了,比之魏护头,堪称更为丢人、更不能在此枫林山庄内任职做事了,如此,岂非是大坏了吗?
他想到这儿,心中惊慌感更甚,出于此心,不禁皱眉,眼望水若寒,冲他厉声说道:“我也不欺负你,用刀子来对付你空手白拳头,所以,我意思,便是我二人这番比武过招,都用武器,以显公平,你看,我这提议,可好?”
水若寒听了,心中一动,头脑闪转间,似乎记得,自己也会得一套刀法,同时,又出于一切尽量不得罪潘副护长目的、不随意违背他意思想法,故而,在心念之间,只是开口,答应说道:“一切听从潘副护长意思就是!”
潘副护长听他满口答应,心下顿时宽慰了许多,于是,他一扬手,示意手下护卫向他递送上了一把钢刀,手中持了,握住稳当,而后,抬眼间,见水若寒手中无刀,也便呼喝手下护卫上前去,向水若寒也递送上一把钢刀,让他手中握了,算是公平比武,这之后,他见双方手中均持有了钢刀,无须过多客套客气、多有顾虑了,也便立马舞身摆了一个持刀式,眼望水若寒,神色郑重,严阵以待,同时,口中说话,对水若寒厉声说道:“我也不以大欺小、以老欺新,依旧像魏护头那般,让你先出招!小子,要知道,比武过招,谁先出手,谁便占得先机,这个便宜,可让你今日占了好几次了!”
水若寒闻言,出于礼貌,点头客气说道:“多谢几位头领礼让了!”说完,手中刀子也不耽搁,刀随身动,一个挑起,护住胸前,一上手,脑子不多想,功夫随心思到处,自然而然,便是三十六路“五虎刀法”中的第一招起手式“为虎添翼”。
待得“为虎添翼”用过之后,他心思动处,第二招“猛虎插翅”也便在起手间,颇为顺畅地施展了出来,只是将他自己手中钢刀迎空一翻,朝着潘副护长迎面飞快纵身扑上,挥刀斜劈,径直砍他腰肋,出招之间,刀势疾猛,劲大力足,带得风声大肆作响,呼呼呼呼,好不快捷。
但是,此一刀招比及攻到潘副护长腰间时,他眼明手快,早已一眼看清了潘副护长脸上神色,只是瞬间露出了一副反应不及、呆滞迟钝的木纳模样出来,似乎,他这一招得手,乃是轻而易举、异常轻松之事一般,颇为容易。
这未瞧见还好,这一个瞧清,水若寒头脑飞快闪转,心思到处,竟是在突然间想到,适才因自己出招太过大力,于一招之间打得魏护头躺在地上起不来之事,心中意思,只是不想让之再次发生,从而,高调获胜,以免前车之鉴,重蹈覆辙,只要低调,赢得双方都体面,只有这样,才是遵照自己心中有的念头,不知是以前曾听谁说的谆谆教导话语,只要给对手留了台阶下,赢得大家都有面子,都不当众丢人丢脸,这才堪称完美胜出,才能算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毕竟,这比武过招,胜出者,一向都只有一人,没得选择。
而水若寒此时心中也非常清楚,此次比武,他必全力以赴,竭尽全力,定要胜出,方才甘心,若是想要让他为示讨好对手之心,故意卖乖,手下留情,刻意以输掉比武为代价,来换取对手头领日后对他友好意思,这等事,在他眼里看来,那是万万不可能做到和万万不可以为之之事,毕竟,在他内心深处,他清楚知道,他自己与寻常武人一样,一向都是一个极为要强、好面子之人,满脑子念头,都是比武过招,必须取胜,不能丢了自己脸面,更不能丢了师门脸面,只要争面子,争名气,尽管,他因失忆,而并不知道他自己脑海中所隐约与模糊存在的这个所谓的师门到底是哪一个师门,究竟是何门何派,但是,总之,但凡比武,只许胜,不许败,那是必须,处事原则,在江湖上与武林中走动,不能让步,不能退让。
更何况,此时,他心中好武斗勇之心被瞬间点燃,激引大起,心中意思,只要连过三关,不仅打倒了把守第一关的魏护头,更要打倒现在这个对手,负责把守第二关的潘副护长,甚至,连那把守最后一关,也就是第三关的崔护长也给将之尽全力打倒,只要这样,方才为止。
毕竟,他之心意,更多也是在于他能借助此一过三关挑战,将在场一应护卫给全然震慑制服住,令得他们心中对自己均是产生出畏惧害怕感,从而,日后不